第31章 黑色的牆
一堵黑色的牆立在十字路口的中間，前牆的位置站著一個人，頭頂牆面，手不斷的拍打。
啪——！
苗太之和約德爾皆是臉色微變，剛剛在後面的路口，他們看到了黑色的牆，現在再次碰見。
「你看到那個東西了吧？」苗太之皺眉。
約德爾點頭，那個拍打牆的東西可以肯定不是人，而是厲鬼。
短短一個小時以內，先後撞見兩隻鬼，可真是倒霉到家，這種情況也從側面說明死在鬼畫裡的馭鬼者不在少數，不然不可能頻繁的撞鬼。
「我們怎麼辦，是不管它，繼續向前，還是返迴繞路？」
苗太之成為馭鬼者至今，只面對過夢魘和艾達酒店那隻鬼兩次靈異事件，還不是獨自面對，缺少對抗靈異的經驗，眼下遇到詭異的厲鬼，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管是向前還是繞路都沒用，我們已經被這隻鬼盯上了。」約德爾眯起眼睛。
之前遇到具備靈異的沙子，那便是鬼的靈異延申，兩人踩到沙子，約德爾甚至拿起沙子查看都沒有被鬼盯上。
現在僅僅只是路過那堵牆，兩人倒是被鬼給盯上。
「這隻鬼比剛才那隻鬼還要凶。」約德爾表情嚴肅凝重。
啪——！
不遠處的鬼依舊在拍打牆面，無論是力度還是頻率都沒有變過，始終保持著一個節奏。
兩人被鬼盯上，躲又躲不掉，只能儘快想辦法解決，否則很可能會出現其他的異變，保不齊附近還有其他的鬼，若是再招惹上，那可以說死路一條。
「那家書店，你先躲進去，我來試探一下。」約德爾指了指右手邊的書店。
「你小心一些。」
苗太之點頭，快速的跑進書店，躲在門口的位置。
「先不著急逃離，看看情況。」
現在苗太之一人在書店，約德爾要處理鬼，是脫離約德爾的絕佳時機，但苗太之完全不著急，想要看看約德爾是如何處理靈異事件，同時也看看這隻鬼的能力。
雖說鬼的能力多種多樣，可像是遇到的這隻和牆有關的鬼，苗太之覺得很稀奇。
約德爾再度點上煙，緩緩走走向黑牆。
「嗯？」
隨著距離拉近，鬼拍打牆面的速度越來越快，距離三米的位置，約德爾停了下來，皺眉思考。
兩個人路過牆的時候沒有做任何的動作，更沒有接近牆，除了苗太之說看到有個人頭頂牆之外，沒有其他的狀況。
「看到就觸發規律了麼？」
約德爾認為可能性不大，如果真的觸發鬼的規律，鬼會直接釋放靈異襲擊兩人，他們並未受到襲擊，只是遇到牆擋路，可見應當不是觸發規律的原因。
既然沒有觸發規律，鬼還是出現在兩人的面前，那就只有一種情況，他們遇見的是鬼的靈異，像之前的沙子一般，鬼在附近，靈異影響到了這裡。
約德爾拿住香菸，對著鬼的後背丟了過去，煙打在鬼的後背上彈了一下，然後落在地上，原本點燃的香菸瞬間熄滅。
鬼沒有反應，還是在拍牆，只是頻率更加的快。
約德爾繞過鬼，來到牆的背面，突然愣住，緊接著後撤一步。
牆的背面同樣有鬼，只不過沒有拍打牆面，而是頭頂牆的姿勢。
牆的兩面都有鬼.
約德爾見狀摸了摸牆，異常的冰冷，像是摸在冰塊上。
在手觸碰到牆面的瞬間，原本拍打牆的鬼突然停下動作，而這一側的鬼則緩緩轉頭，空洞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約德爾。
「糟糕。」
約德爾心生警惕，快步後退想要拉遠距離，可沒退兩步後背便碰到什麼東西，扭頭查看，竟然是一堵黑色的牆。
身後的牆與前面的牆一模一樣，不同的是後面的牆沒有鬼。
只見盯著約德爾的那隻鬼抬起手，開始敲打牆面。
約德爾意識到不妙，鼻孔噴出濃濃的氣體。
砰——！
巨大的敲擊感從後背傳來，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捶打牆，約德爾猛的拉開距離，大量的白色氣息自口中飄出。
滋——！
空氣中發出灼燒的聲音，約德爾臉部通紅，周身圍繞白色氣體。
似乎是受到氣體的影響，那拍打牆面的聲音漸漸消失，約德爾不敢大意，始終警惕四周，防止厲鬼襲擊。
等了大概一分鐘左右的時間，見四周沒有異常，拍打的聲音徹底停下，約德爾鬆了口氣，轉身看向路口的牆。
「走了？」
原本立在十字路口中間的牆和牆兩側的鬼都不見了蹤影。
約德爾楞了下神，旋即否定鬼離開的想法，鬼不可能離開，因為身後的這堵牆還在。
另一邊。
書店裡觀察的苗太之臉色異常難看，因為約德爾不見了，他想要衝出去查看情況，最後還是停在書店的門口，壓下心裡的衝動。
路口的牆還在，只是拍打牆的鬼和約德爾一同消失，不知去向。
最開始還沒事，約德爾不知出於什麼因素，竟然主動摸牆，還跑到牆的另一側，導致苗太之看不到另一側的情況，等了許久也不見約德爾從另一邊走出來。
苗太之對此還換了個能夠看到另一側的位置，依然沒有看到約德爾。
就這麼，約德爾在苗太之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
「不會是死了吧？」
約德爾沒有出過手，也從未透露過駕馭鬼的能力，所以苗太之對約德爾能力和實力完全不了解，甚至駕馭幾隻鬼都不知道。
現在倒好，人不見了。
「只能說你運氣不好。」
苗太之搖搖頭，從書店裡走出來，看都沒看路口一眼，朝著後面走去，牆還在路口，約德爾又是在那裡消失，他可不會傻到走那邊。
還想著甩開約德爾，沒想到人自己失蹤，倒是省去不少的麻煩。
饒了好幾條路，沒有再見過那面牆，心裡踏實不少。
獨自一個人走在鬼畫的世界裡，苗太之沒有多少感覺，屬於人類的情感正在逐漸消散。
現在需要做的便是想辦法離開鬼畫，沒了約德爾的跟隨，可以做想做的事情，不過時間必須要快，約德爾失蹤這件事，俱樂部要不了多久就會知道，到時候肯定會讓他回到米國。
走了許久，徹底迷失方向。
苗太之停在一個十字路口的附近，不是他想停下，而是前面的路口有人。
那個人蹲在地上，身體不穩，不斷的搖晃，隨時都可能倒下。
由於隔的太遠，苗太之看不清具體的狀況，不知道那個人在做什麼。
鬼畫世界的路口有個人，顯然不是正常的事情。
忽然。
那個蹲著的人無法堅持，直直的栽到在地。
苗太之左思右想，還是決定過去看看，若是真的有問題，直接跑路就是，反正人已經暈倒。
來到那人的身邊，一股臭肉的味道撲面而來，嗆的苗太之捏著鼻子，不斷的用手扇空氣。
暈倒的人上身赤赤裸，整個後背焦黑，像是被火烤過一樣，全都是爛肉腐肉，那臭肉的味道正是從背部的飄來，噁心至極。
「這樣都沒死？」苗太之驚疑的打量。
這人雖然暈倒，可嘴還在小幅度張合，恐怕離死也不遠了。
苗太之憐憫的嘆了口氣，打算離開此地，然而還沒等他抬腳離去，腳腕突然被抓住。
那人的右手抓著他的腳腕，看樣子是不打算讓他走。
「還有意識？」
很顯然，這人還有意識，聽到了他說的話。
苗太之表情陰晴不定，權衡利弊決定救人，能夠出現在鬼畫裡，要麼是運氣不好的普通人，要麼是處理鬼畫的馭鬼者。
若普通人的後背燒成爛肉，估計早就死透了，這人非但沒死，反而還有意識，很大可能是馭鬼者。
如果是馭鬼者的話，那救下來倒也無妨，看模樣似乎是夏國的馭鬼者。
苗太之強忍著噁心，將人背在身後，走進附近的超市。
把人放下，苗太之閒著無事，好奇的在超市里轉悠，沒多久便察覺到一件奇怪的事。
超市的食物和水，似乎可以食用，對此苗太之打開一瓶水先是聞了聞，隨後又嘗了一下，發現是可以飲用的水。
「這裡的東西可以吃？」
鬼畫的鬼域能夠影響現實，入侵現實，沒想到連水和食物都和現實世界的食品一樣，簡直匪夷所思。
又在超市轉悠幾圈，基本上超市的東西都可以使用，電器有電，食物和水沒問題，連電視機都可以播放節目，看的苗太之嘖嘖稱奇。
難怪約德爾會說鬼畫的鬼域特殊，到達這種地步，不特殊才怪。
鬼域存在食物，對普通人來說大大提升了存活的機率，若是膽子大一點，住在這裡也不成問題。
苗太之檢查的功夫，救下的那個人醒了過來。
「你醒了？」苗太之走來。
這人不止是背部燒焦，全身上下都是如此，只不過沒有背部嚴重。
「你救了我？」
男人的聲音低沉嘶啞，喉嚨部位受傷。
「是，看你暈倒在馬路上，把你帶了過來。」苗太之點點頭。
「謝謝。」
「你是軍人？」苗太之好奇。
男人的褲子破爛不堪，大體還是能認出款式，而且男人的身體強壯健碩，符合軍人的體徵。
「是，現在是什麼時候了？」男人承認。
「19號深夜。」苗太之回答。
「什麼？19號？」男人激動的渾身抖動，想要坐起來。
苗太之趕忙扶著：「別激動，你身上都是燒傷，肉已經不成樣了。」
普通人成這樣不可能活著，更別提說話和行動。
發現他的時候是蹲在路口，可見他移動了很久。
馭鬼者駕馭鬼，體內存在鬼的靈異，有的時候受到致命傷害不會死，靈異會讓馭鬼者存活。
這個中年男人此刻就是這種情況，全身幾乎是百分之八十燒傷，愣是沒死。
「你是怎麼來到畫裡的？」男人皺眉詢問。
「我比較倒霉，在酒店休息，外面就成這個樣子了。」苗太之糊弄一句。
其實苗太之基本肯定男人是馭鬼者，還是總部的馭鬼者，很可能是前不久總部派來關係鬼畫的馭鬼者，由於行動失敗，最後困在鬼畫裡面。
「你是馭鬼者吧？」男人直勾勾的看著苗太之：「既然發現不對，還敢離開房間，在大街上遊蕩。」
苗太之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沒有回答男人的話。
「你不是總部的人，我從未在總部見過你，民間的馭鬼者？」
「是。」既然人家已經看出來，沒必要繼續隱藏，苗太之承認。
「你的運氣不錯，沒有死。」男人自嘲的笑笑：「我叫李軍，你叫什麼名字？」
「苗太之。」
兩人交換姓名。
苗太之覺得李軍的名字有些耳熟，好像是聽誰說過，具體想不起來。
「現在鬼畫的情況怎麼樣了，有沒有被關押。」李軍比較在意鬼畫是否關押。
「遺憾的告訴你，沒有，總部的行動失敗，我在大J市市區的酒店遭遇鬼畫，很倒霉，鬼畫殺人的時候被牽連。」苗太之搖頭。
「在市區？怎麼可能，我們把鬼畫帶到了郊區處理，不可能在市區。」李軍不信
「你認為我在騙你？」
李軍還想說什麼，但見苗太之的表情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的意思，不禁開始自我懷疑。
忽然。
超市燈光閃爍。
李軍臉色劇變：「鬼來了。」
嗯？
苗太之頓時緊張，四下張望。
「在哪？」
「在外面…」
此刻。
外面的街道上，一個穿著紅色高跟鞋，紅色連衣裙的女子停在書店的門前。
女子的手非常漂亮。
苗太之攙扶著李軍來到超市前台，透過玻璃看到外面的女子。
苗太之瞳孔收縮，瞬間想起約德爾說的話。
鬼畫裡的女人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一雙手，雖然具體的模樣看不到，但紅色的衣服格外醒目。
外面的女子符合約德爾所說的特徵。
鬼畫！
苗太之不理解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明明一路上都沒有出現狀況。
「沖我來的。」似乎是看出苗太之的疑惑，李軍冷眼解釋。
「沖你來的？」苗太之難以相信。
這個李軍究竟是什麼人，鬼畫竟然主動找他。
「不錯，我的靈異能夠點燃鬼畫的鬼域，鬼自然要殺我。」李軍冷笑。
鬼雖說沒有意識，但會有本能的反應，李軍的靈異可以點燃鬼畫的鬼域，鬼畫出於本能，必定優先襲擊李軍。
「還能這樣？」苗太之小小驚訝。
鬼存在克制關係，看來李軍的鬼克制鬼畫。
李軍的身體燒傷嚴重，剛才親口說點燃鬼畫，駕馭的鬼絕對和火有關。
鬼畫，鬼畫，鬼域是一幅畫，火燃燒畫，沒毛病。
「你還能對付鬼畫麼？」
逃離鬼畫的路有了，只是李軍的狀態很不好，不知道還能不能拼命。
「可以。」李軍目光微動。
總部關押鬼畫的行動他沒有落下，第二次行動失敗以後，李軍通過靈異物品鬼門送走隊友李陽，自己留在畫裡。
選擇留下來有李軍自己的覺悟，有能力克制鬼畫的原因，也有走投無路的無奈。
李軍和鬼畫在畫裡發生了多次碰撞，為了壓制鬼畫，甚至不惜燃燒自己來達到最大的潛能。
這麼做的代價便是厲鬼復甦。
李軍個人能力有限，哪怕能力克制，但終究無法徹底關押鬼畫。
「你的狀態很不好，我能感覺到你正在復甦。」苗太之皺了皺眉。
李軍的態度的意志令人敬佩，無愧軍人之名，有這樣的覺悟值得尊重。
但他的狀態很不好，連苗太之都能看出來，可見真的是到了最後的階段。
「沒關係，我還能再燃燒幾次，拼著我死，拼著復甦，我也要關押鬼畫，死我一個人總好過死一座城市的人。」李軍眼神堅定。
這樣的李軍給了苗太之很大的觸動。
「先不要急，或許我有辦法。」苗太之示意不要激動。
「你有辦法關押鬼畫？」李軍詫異。
「不是關押，而是躲過鬼畫的襲擊。」苗太之可沒能力去關押鬼畫。
徹底駕馭夢魘的時候，苗太之竊取了艾達酒店裡那隻鬼的部分靈異。
那隻鬼每次出現都會伴隨黑暗，黑暗異常詭異，完全遮蔽視野，看不到任何東西。
苗太之所竊取的靈異正是黑暗。
偷取靈異之後苗太之還未從使用過，這次正好藉機試試能力。
如果是苗太之自己一個人面對鬼畫，那他可不會有嘗試的想法，萬一失敗可就死了，現在李軍在身邊，失敗了有李軍兜底，倒是願意嘗試。
「我不確定能不能成功，如果我失敗了，你再出手。」苗太之提醒一句。
「沒問題。」李軍點頭。
話音落下。
超市的燈徹底熄滅。
伸手不見五指。
苗太之和李軍的周圍出現一團黑暗，黑暗逐漸向四周擴散，覆蓋超市的前台。
「這是什麼能力？我什麼都看不到了。」李軍有些驚訝。
黑暗出現的那一刻，他甚至釋放鬼火來照明，可依舊看不到任何東西。
苗太之看了看李軍，兩個眼眶裡燃燒著兩團綠色的鬼火，模樣著實恐怖。
「不用擔心，這是我的能力。」
書店外。
鬼轉身離去。
有用！
苗太之大喜。
同時也驚訝於艾達酒店那隻鬼的靈異，托蘭將其定位A級，可鬼的靈異竟然連鬼畫都無法看破。
想起那隻鬼露面的情景，走廊瞬間被黑暗吞噬，什麼都看不到。
最開始以為是鬼域，實際上並不是鬼域，只是鬼出現自帶的某種靈異。
除了黑暗，還有令人產生恐懼的心理，鬼的殺人規律也是恐懼。
那隻鬼能夠關押，完全是運氣加巧合，當時在夢裡，苗太之利用衝突，讓那隻鬼和夢魘纏鬥，然後坐收漁翁。
鬼在夢裡被殺死，現實中進入死機，死機的時間很久，因為夢中苗太之殺了鬼上百次。
正是由於夢魘的特性，才得以成功關押，還順帶偷取了靈異，要是苗太之只是個普通人，定會死在那隻鬼的手裡。
「鬼走了。」苗太之忍不住笑笑。
「走了？」李軍一愣。
黑暗褪去。
李軍趴在玻璃上往外看，外面的街道哪裡還有鬼的影子。
「你怎麼做到的？」李軍神色微動
在鬼畫世界，鬼就是主宰，這個年輕人能輕而易舉的蒙蔽鬼，不簡單啊！
「我也只是試試，沒想到有用…」
這次的嘗試讓苗太之不再那麼廢柴，最起碼碰到鬼有了自保的能力。
不過，苗太之也明白，黑暗並不是夢魘的能力，而是所竊取到的靈異，等於駕馭了兩隻鬼，因為只是部分靈異的原因，復甦的會很慢，但依然會復甦。
不能大意。
通過此次能力運用，以及李軍的情況，讓苗太之掌握了靈異的一些機制。
對此，苗太之給黑暗起了個名字。
關燈。
「咳咳…」
李軍突然劇烈咳嗽，喉嚨的皮膚裂開，裡面沒有血液流出，因為李軍已經不能稱為人了。
「你怎麼樣？」苗太之本想去拍李軍的後背，看到後背的爛肉，想想還是算了。
「撐不了多久。」李軍搖了搖頭。
狀態怎麼樣他能感覺到，剛才黑暗中又釋放了鬼火，雖然很小，但還是使用了能力。
鬼火正在復甦。
「你要是死在這裡，那可就麻煩了啊…」苗太之有些擔心。
倘若李軍死在這裡，那又會多一隻復甦的鬼，無疑是增加逃離的難度。
不過…李軍的鬼火克制鬼畫，馭鬼者無法完全發揮厲鬼的能力，假如李軍死了，那鬼火就會徹底復甦，到時候會不會燒毀鬼畫？
苗太之忽然有了這個想法。
「我死了的話，鬼火會復甦，說不定能把鬼畫的鬼域燒穿。」李軍虛弱的開口。
「還是別了吧…」苗太之撇撇嘴。
兩人又休息了半個小時，然後離開超市，朝著李軍和其他人約定的地方集合。
鬼畫的城市雖然是拼裝組成，但有一些建築卻是不會改變。
上次行動之前，李軍曾和一個叫李陽的馭鬼者約定，若是有人困在畫裡，就在當時李陽倖存的那個地方等待。
同一時間。
一個九人的隊伍自某家酒店出來，九人為總部關押鬼畫的馭鬼者隊伍。
「沈林隊長，我們現在已經在畫裡了。」李陽開口。
為首的年輕男子點了點頭：「這裡很真實，完全不像是鬼域，很像現實。」
「沒錯，可以說這裡既是鬼域，也是現實，這裡的食物和水可以食用，當初我們就是靠著鬼域裡的水和食物才活下來。」李陽點頭。
這話說出來，包括沈林在內的其餘八人皆是驚訝。
「出發吧，先去你說的那個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