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靈異來源的猜測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提線木偶的確是你三爺爺苗天地生前駕馭的鬼，這件事知道的人非常少，苗令仙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張斌淡淡的開口，苗太之還是見識太少，或者說經歷的靈異太少。
這樣不利於成長。
被保護的太完美了。
「我三爺爺如何駕馭提線木偶？提線木偶是唯心的厲鬼，在現實沒有實體！」
唯心類的厲鬼目前已知有夢魘和提線木偶，當然，這些是苗太之清楚的唯心厲鬼，至於是否還有其他的唯心厲鬼，那肯定會有，不過他沒見過，不算在列。
夢魘之所以能被駕馭，完全是因為夢魘靈異的機制，夢魘在現實沒有實體，可夢裡卻存在實體。
鬼夢同為意識類的厲鬼，但鬼夢在現實是存在身體的，那身體被楊間的父親楊孝天給設計弄的腐爛，所以不算在唯心類厲鬼的範疇。
提線木偶的媒介是那些靈異的木偶線，與其接觸的人會自動被靈異線綁定，想要找到提線木偶，需要主動的接觸媒介。
但看到的卻不一定是源頭。
這類厲鬼本身就不存在源頭的說法，因為他們不在這個世界，不屬於這一層次。
這樣的鬼該如何駕馭？
「你錯了，提線木偶並非沒有實體，我說了，苗天地死後厲鬼復甦，這才有了提線木偶，苗天地駕馭的並不只有一種靈異，提線木偶是多種靈異成為拼圖後的產物。」張斌搖頭輕笑。
「你的意思是三爺爺駕馭了其他的靈異，死了以後，這些靈異在他的體內復甦，所以才有了提線木偶。」苗太之明白了。
這和萬惡之源敲門鬼一樣，羅文松死後，體內匯聚多種靈異，最終復甦成為一隻新的鬼，也就是敲門鬼。
苗天地同理。
不過，既然提線木偶不存在現實，說明苗天地駕馭的靈異之中有一隻鬼是不存在現實。
「是你說的這樣，不過有一點我要給你說清楚，苗天地的屍體在其他地方，提線木偶並不是他的屍體，只是他身上的靈異，有人把他的屍體和靈異分開了。」張斌點頭道。
「這是苗令仙告訴你的？」苗太之眯著眼睛。
「不錯，你們苗家的事情，我一個外人就算知道，也不可能了解這麼清楚。」張斌找了個土丘坐下。
「我在鬼郵局見過我二爺爺苗天穹，我問過他，他不知道我的父親，畢竟我父親是我爺爺在外闖蕩時生出來的，我父親如何知道我二爺爺、三爺爺的情況？」苗太之繼續追問。
苗天穹不曾見過苗令仙，不是說早期見過，後面沒見過那種，而是從一開始就沒見過，苗天穹和苗天地都沒見過苗令仙。
「他沒說，我也不會問，不過我想應該是鬼郵局的時候吧，你二爺爺和三爺爺去鬼郵局的時候應該比你父親早。」張斌還真不知道。
苗太之沒有回答，他清楚苗天穹去鬼郵局的時間，年紀放在那，騙不了人，對於這件事他也不想多說。
沒想到苗家二代的三兄弟全都是馭鬼者，期初以為爺爺苗天子是馭鬼者，二爺爺和三爺爺不是，真是造化弄人啊。
果真應了那句話。
一旦和靈異牽扯上，這輩子都洗刷不掉了。
哪怕僥倖躲過一劫，日後必定逢此劫難。
唉.
「你還有什麼疑問？」張斌見苗太之不說話，以為沒有問題了。
「我父親有沒有告訴你厲鬼的來源？」苗太之問道。
這是一個敏感的問題，也是最為核心的問題，想必三代馭鬼者都會去探索這個問題，然而能得到答案的人少之又少，甚至沒有。
張斌聞言點了點頭：「很多人都會去糾結這個問題，實際上這個問題很難找到答案，你們這代人還小，見到的東西比不得老東西們，既然你問了，那我可以告訴你，這個問題不是你父親告訴我的，是我自己的所見所聞。」
他說的還小不是指年紀小，而是對靈異的探索和經歷靈異的時間。
「洗耳恭聽。」苗太之也坐了下來。
「沒什麼可隱瞞的，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按照輩分年紀，你父親需要叫我一聲叔叔，你父親是六幾年的人，我的年紀你應當可以猜出來，我叫張斌，我的家族在今天並不出名，但在民國的時候，我們家出了不少的馭鬼者。」張斌笑道。
「你該不會和張羨光是一家人吧？」苗太之心裡一突。
張斌的話似乎就是這個意思。
「沒錯，我和張羨光是一家人，不過我們不是直系親屬，我是張羨光的堂叔。」張斌承認道。
苗太之笑了出來，同時心裡感嘆這個世界依舊是個拼爹的世界，普通人拼爹拼關係，到了靈異圈子，還得拼爹拼關係啊。
自己如此，楊間如此，沒先到張羨光同樣如此。
「好了，我那個侄兒的計劃你知道，桃花源計劃，打算利用鬼畫的特性來拯救世界，其實他的計劃是可行的，而且成功的機率挺大，張羨光活動了這麼久，我們這些老傢伙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想法和目的，可我們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阻止，你知道為什麼嗎？」張斌詢問。
「你說過，老東西們不希望干涉後輩的選擇，既然桃花源計劃有很大概率成功，那為什麼要阻止？」苗太之回答。
不止是桃花源計劃，苗令仙的地府計劃也具備成功的可能。
這兩個計劃可不是心血來潮，而是算計了幾十年，張羨光和苗令仙可以說把所有的情況都算計在內。
「你說的沒錯，不過並不完整，我們那代人關於厲鬼的來源問題有很多的爭論和推測，因為鬼太特殊了，無法被殺死，而且有的鬼不存在現實，但是高層次的鬼域卻可以讓其顯出本體，鬼域相當於一個特殊獨立的世界，鬼維持這個世界的法則和運轉。」張斌說道。
「你想表達什麼？」苗太之皺眉。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如果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並不是我們真正的世界，而是屬於鬼的世界，那鬼的來源是否就說得通了？」張斌淡定的說出一個炸裂的想法。
人類生活的世界不屬於人類，而是屬於厲鬼？
張斌繼續說道：「這是一種猜測，我個人比較傾向於這種猜測，世界本身是屬於鬼的，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們人類離開了屬於人類的世界，來到了厲鬼的世界，所以世界上才會有鬼，鬼也無法被殺死。
亦或者說有什麼東西創造了一個充滿厲鬼的世界，通過投胎的方式把人從人類的世界帶到厲鬼的世界，也有可能我們並不是真正的人，而是被創造出來的人。」
語不驚人死不休。
張斌的話令苗太之大為震撼。
不給苗太之反應和詢問的機會，他繼續開口：「還有一種可能，這個世界上存在許多的靈異之地，我說的靈異之地不是人為形成的靈異之地，而是先天存在的，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坐過鬼公交，那輛公交每次的路線不同，經過的地方也不同，公交車經過的許多地方都有問題。
那些靈異之地雖然不存在現實，可卻是真實存在的地方，有人推測說那些靈異之地其實才是人類的地方，而我們所在的現實其實是鬼的世界，這也是為什麼鬼會來到現實的原因。」
確實。
張斌說的這兩個推測雖然沒有什麼依據，但卻符合，如果套用的話，似乎真的可以說得通。
「這兩個推測的確有可能。」苗太之點了點頭。
「對，正是因為有可能，所以關於厲鬼的來源才爭論不休，答案不可能有兩個，答案只能有一個，但我們的推測和說法太多了，每個人都有理由，所以，追尋靈異的來源是複雜的，而且是徒勞的，與其追尋這沒有答案的問題，倒不如想辦法去解決。」張斌說道。
「你說得對。」苗太之贊同這樣的想法。
發生的已經發生了，再去問為什麼發生，沒有意義。
他們能做的事把已經發生的事情解決、處理，想辦法遏制和阻止事情繼續發生，於是乎，桃花源計劃和地府計劃誕生了。
「好了，這個問題多說無益。」張斌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浪費口舌。
「我的身上有很多詛咒，苗令仙可以斬斷我的詛咒，駕馭那口棺材，還能幫助我操控苗家的所有厲鬼，給我準備了一份特殊的記憶，這些仔細說說吧。」苗太之深呼吸。
這幾個問題是重頭戲。
「你總算問到對的地方了。」張斌難得鬆了口氣。
還真怕苗太之繼續問其他沒意義的問題，他還得耐心回答。
之前問的幾個問題，關於老一輩的人也好，靈異的來源也罷，其實都不重要，那些都是過去式了。
「你身上的詛咒有點多，你能活到現在，我都覺得不可思議，我對你們苗家的這些詛咒不怎麼了解，都是苗令仙告訴我的，我也只會按照他說的去做。
那口黑色的棺材已經被你爹轉移到了鬼山，這也是為什麼苗神安會來到鬼山的原因，棺材的詛咒很強大，裡面的靈異會沾染你的血，想要斬斷所有的詛咒，就需要用到那棺材裡的黑血了，你需要躺進棺材，駕馭那黑血，這樣，你身體裡的其他詛咒會被黑血徹底的壓制。
接下來就是第二步，黑血和棺材是一體的，裡面並沒有鬼，或者說裡面有鬼，只不過鬼不在了，駕馭黑血就等於駕馭了棺材，利用黑血，你不僅可以操控你的爺爺，還能操控所有苗家死去的馭鬼者，以棺材為媒介，駕馭苗家四代厲鬼，成為王察靈那樣的存在。
至於那份特殊的靈異記憶，裡面包含了人世間所有的情感，這份記憶非常的特別，嚴格說其實並不是靈異的記憶，而是你父親把許多活人的記憶竊取了過來，然後把這些記憶糅雜在一起，形成一個龐大的記憶庫，只需要把這些記憶裝進你的腦子裡就行。」
張斌把四個問題全都回答了出來，這些答案都是苗令仙告訴他的，他沒有改，原封不動的說給苗太之。
說前三個的時候還好，最後一個特殊的記憶，苗太之頓時覺得不可能。
「特殊的記憶？糅雜了活人的記憶庫？你覺得可能麼？」
「我不認同，但沒辦法。」張斌聳聳肩。
他和苗太之的想法一樣，首先苗太之本身就是異類，情感早就消失，僅憑一些普通人的記憶中帶著的情感，就能壓的過意識中寄存夢魘、鬼夢的苗太之？
簡直是天方夜譚。
不過
話還未說完。
「你父親的話我還沒說完，還有一點，我理解不了，他說你的意識中還有一個意識，是你哥哥苗太乙的意識，按照原本的計劃，苗太乙會替你死去，意識徹底消失，但計劃改變了，苗太乙不會死了，那份特殊的記憶並不是注入到你的意識中，而是注入到苗太乙的意識中，這樣一來你的身體裡就會有兩個意識，一個是具備靈異的意識，也就是你自己的意識，另一個是你哥哥的意識。
由於兩個意識共用一個身體，且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們兩個的意識早已成為一體，不可分割，你哥哥的意識會慢慢的影響你，最終壓制你意識中的靈異，這是你父親的解釋。」
後半段這些話張斌想了很久，怎麼樣都想不通。
意識還可以這樣的運轉麼？
苗太之聽完以後是同樣的想法，什麼兩個意識？
這麼多年來，他從未感覺到意識中有其他意識的存在啊
等等。
苗太之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他之前還為此疑惑過，包括小時候殺人那件事，他曾經懷疑過，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影響他的意識，最終導致他殺了入室搶劫的盜匪，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他殺了那個強盜的確是因為哥哥苗太乙的原因。
這件事苗令仙親口承認了，楊本龍也是這麼說的。
如此看來，苗令仙似乎說的沒錯，苗太乙的意識的確會影響到他。
「我明白了，我哥的意識不會主導，但會一直影響我，那份特殊的記憶注入到我哥的意識以後，那些意識慢慢的就會影響到我，兩個意識相互影響，苗令仙的意思是讓兩個意識對沖，達成某種平衡，這樣我就不會受到靈異的蠶食。」
苗太之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