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陸進揚托人去火車站買了張最快到南市的火車票。
再回單位跟領導請了個假,接著便回家收拾行李。
家屬院。
溫寧正在廚房忙活今晚的燭光晚餐。
她脫了外套,上身是一件貼身的羊絨衫,把她身材勾勒得起伏有致,長發鬆垮地挽成低丸子頭,細細的腰身繫著一條圍裙,右手握著做飯用的湯勺,在鍋里時不時翻攪。
那畫面又性感又溫馨。
幾乎是大部分男人對妻子的幻想。
陸進揚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寧寧。」他邁步上前,直接從後面貼抱住她。
溫寧只感覺後背貼上了一堵熱牆,耳邊是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她微微偏頭,笑容甜絲絲地道:「你回來啦!等會兒就可以吃飯了,今晚嘗嘗我的手藝。」
陸進揚略微俯身,大手從她腰側滑到前面小腹,然後交叉收緊,將她整個人圈進懷裡,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邊:「今天什麼日子?怎麼下廚做飯了。」
溫寧柔聲道:「想做飯給你吃呀,這段時間你熬夜看書,太辛苦了,犒勞犒勞你。」
陸進揚唇角翹起愉悅弧度,伸手接過她手裡的湯勺,「想做什麼,我來吧。」
溫寧又把勺子給拿了回來:「還是我來吧,你還沒嘗過我的手藝呢。」
陸進揚:「你做什麼都好吃。」
溫寧漂亮的眉毛挑了挑,笑道:「對我這麼有信心嗎,你都沒嘗過我做的飯,萬一很難吃怎麼辦?」
陸進揚鼻尖在她耳邊磨蹭,聲音低啞:「那就吃點別的。」
低低的帶著電流沙啞感的音質,撩得溫寧耳膜都酥了,她在他懷裡掙了掙,嬌聲道:「做飯呢……」
陸進揚薄唇擦蹭她瑩白耳垂:「乖乖,我要出差一周,今晚十點就要走。」
到南省,去一趟需要坐兩天多的火車,一來一回,差不多就一周的時間。
「今晚就要走?這麼著急嗎?」溫寧側眸,語氣里滿是不舍。
陸進揚揉了揉她的發頂,解釋道:「嗯,這次任務比較緊急,我也是臨時接到通知。」
「你們科研組那麼多人,非得你去嘛?」一想到要分開,溫寧沒忍住,眼圈忽然紅了,眼淚在眼眶打轉,轉身抱住陸進揚的腰,委屈巴巴地望著他。
以前陸進揚在基地也經常出任務,一去就是十天半個月,她沒覺得什麼,現在結婚了,兩人天天都在一起,晚上他還給她暖被窩,乍一聽到他要出差,就像一直養成的習慣突然被打破,她渾身上下都寫滿牴觸。
不習慣,不舒服。
瞧著她可憐巴巴的小模樣,陸進揚心口抽抽地疼。
手臂收縮,一邊將人摟得更緊,一邊低聲哄道:「我儘量趕時間,快的話五天就能回來。」
「可是我一天都不想跟你分開。」溫寧眼淚要落不落的,語氣三分撒嬌七分委屈。
陸進揚也不想分開,但沒辦法,他必須親自去一趟,「乖,不哭,我很快就回來……」
他話剛說完,溫寧便掂起腳尖,手臂圈住他的肩膀,主動吻上他的唇。
陸進揚眉心一跳,緊接著大手握住她的腰將她端抱起來,一邊唇齒用力地回應她,一邊快步往臥室走。
砰地一聲,臥室門被踢上……
燭光晚餐是沒吃上,改成了別的大餐,不過兩個人倒是更享受了。
溫寧把所有的不舍都化成了行動。
主動起來,簡直就像個性感火辣的妖精,再鋼鐵的意志都得被她給煉化了。
陸進揚被招惹得全身要炸了,摁著她一遍一遍地拆吃入腹。
臨近出發時間,陸進揚才戀戀不捨地抽離,垂眸看向身下的人。
溫寧長發凌亂散在臂彎,面若桃李,唇紅如血,眼尾泛起一片淡粉色,杏眸里水霧瀰漫,輕微地喘著氣兒。
看著她這幅模樣,陸進揚剛熄下去的火又燃了起來。
但是出發時間越來越近,他不得不走。
艱難地深呼吸一口,他硬生生把火憋了回去,俯身親了親溫寧額頭:「乖乖睡覺,我去收拾行李。」
溫寧實在沒有力氣,勉強地哼唧了聲。
陸進揚給她蓋上被子,站起身,走到衣櫃邊開始收拾。
這趟出門行李不用準備太多,帶兩身換洗的貼身衣物就行,裝好行李,陸進揚想起客廳里溫寧準備的燭光晚餐,他還從來沒嘗過她的手藝,而且這是她精心給他準備的,心下一暖,陸進揚找了個飯盒,把桌上的菜留一半裝一半。
裝走的飯菜打算帶到火車上吃。
陸進揚出門沒多久,溫寧便裹著被子徹底進入夢鄉。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忽然聽到電話鈴聲在響。
溫寧揉了揉眼睛,仔細分辨聲音,確定不是做夢,是真的電話鈴在響,她掀開被子起床,快步走到客廳接起電話。
「溫老闆,不好了,咱們店被人搶劫了,你快過來一趟吧!」
電話那邊是楊芬焦急的聲音,快急哭了。
「你別著急,先報公安,我馬上過來。」交代完,溫寧放下電話,抬眸一看時間,晚上十點。
學校晚上九點下自習,到九點半,學生基本都走完了,文具店也會在這個時候結束營業。
往常這個時間,楊芬都會關上門留在店裡盤點扎帳,收拾整理完再回家。
估計就是在這個時間點,被人給盯上了。
來不及細想,溫寧給陸耀打了個電話,趕緊穿好衣服往店裡趕。
電話那頭。
楊芬手足無措地抓了抓頭髮,又拍了把臉,強迫自己鎮靜下來,才拿起電話準備報公安。
剛才她正在清點今天的營業額,突然外面有人敲門,說是要買文具,她想著能多賣一筆是一筆,便去開了門。
誰想到門一開,外面就衝進來兩個蒙面男人,操起木棒,一棍子抽在她後腦勺。
她登時暈暈乎乎地躺倒在地,視線模糊間,看到那兩男人沖向了收銀台。
她想阻止,腦子卻一片眩暈,連站都站不起來。
好不容易撐起身子爬起來,拉開抽屜一看,裡頭的錢早就被洗劫一空。
她想呼救,但搶劫的人早就跑遠了。
情急之下只好先給溫寧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