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虬宗之人的屍體以及這條蟒妖送到守夜人去!」張老太爺目送瀋北離開後,吩咐著游家道。
游志點點頭,可忍不住還是問道:「我們真的要追隨他嗎?」
游志雖然希望和瀋北關係搞好,可畢竟瀋北殺了鴻龍,他們身為鴻龍一脈卻追隨瀋北,多少還是有些心裡膈應。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張老太爺說道,「跟隨瀋北也是權宜之策。聽說必琨還在挖祖師一脈的人,我們不想逃離皇城,跟著瀋北是最好的選擇,等於是我們有一個守夜人掌隊的眼線。而且,剛剛他的話很顯然也是在招攬我們,一個隱世大家族接班人的招攬,我們沒道理拒絕。我們也確實需要靠山。」
游志道:「大人說的是!」
張老太爺說道:「游風有消息嗎?要是他在的話,可以讓我們之間關係更上一層樓。」
游志搖搖頭道:「派了很多人去找他,依舊沒有找到他。」
張老太爺嘆息一聲道:「也罷!那就只能靠正途得到他的信任了,以後他的吩咐,你們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去辦!」
「是!」游志道。目送著張老太爺離開,游志派人把虬宗強者的實力送往守夜人。
他並不知道,這位強者今日本來想告訴他游風下落的。
他死的很憋屈,誰能想到瀋北居然能和游志他們親密無間。完全是不講道德,毫無廉恥之心!
……
此時的瀋北行走在街上,下面的跟班都被他驅散,各做各事。
而他則來到上一次見到魏王的院子。
也不走正門,直接翻牆而入。
查看一翻。
無論是屋內,還是院外,沒見到一個人影。
「看來這裡還真是魏王隱蔽之所,平時不怎麼來。」
瀋北嘟囔幾句,還想報功呢。
想想算了。
早晚都能碰魏王,不急於一時。
但好巧不巧。
剛剛翻出院子,就看見魏王和一個陌生人推門而入。
魏王和瀋北倒是沒什麼驚訝。
另一個陌生人嚇一跳,如果不是魏王伸手阻止,對方就要一巴掌拍過來了。
「這小脾氣有點暴躁還是應激反應?」
瀋北不動神色,嘴角僅僅勾著淡笑,蹲在牆頭上。
這個陌生異人擁有古銅色的皮膚,足足有兩米高,單是肩膀就有成年男子的腦袋大小,
裸露的半截小臂仿佛銅鐵澆鑄,透著十足的野性。而這個男人的茶色瞳孔一直死死地盯著瀋北,即使瀋北看他,也毫不避讓,一如荒野中的斑點蜥蜴。
「你怎麼來了?」魏王搶先開口問話。
瀋北說道:「匯報工作啊。」
魏王滿腦子漿糊。
主動匯報工作?
這麼積極嗎?
魏王咳嗽一聲:「每日都會有人將守夜人發生的事情抄送本王之處,無需親自前來。」
瀋北倒是非常厚臉皮的說道:「我覺得還是當面匯報,細節方面比較清楚些。」
魏王嘴角明顯抽動一下。
其他守夜人巴不得離自己遠點,生怕被抓到把柄和工作過失,遭受訓斥。
這瀋北還主動找來。
真是積極啊。
魏王側身附耳在那位陌生人耳邊說了幾句。
大概是讓其暫時去別的房間候著,陌生人點點頭,進入側屋。
魏王招招手:「下來吧,我倒要聽聽,你想匯報什麼。」
進入主屋。
魏王剛剛坐下。
下一刻騰的一聲就站了起來。
卻見瀋北取出一個玉盒。盒子裡面裝著一個血色琥珀一樣的東西,魏王感受到上面傳來的陰涼氣息,她一眼就認出這就是虬王陰魄。
第一代虬王用自身神魂氣血,再藉助天生琥珀打造的至寶,可勾動天地陰火。傳聞虬宗每一代都能修成隱身術,要是因為此寶的緣故。
「你把……虬宗拿下了?魏王瞪大眼睛,極其意外的望著瀋北。
「小事罷了。」瀋北裝了一個淡淡的逼。
魏王欣慰的點點頭:「不錯不錯,守夜人自從有你加入後,可謂是蒸蒸日上,本王沒有看錯你。」
「只可惜……」魏王指著虬王陰魄說道:「隱身術不但需要這個東西,還要有具體的修煉秘籍,這東西除了虬宗的人,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否則你也可以修煉成隱身術。」
瀋北略有遺憾,還以為魏王有點乾貨。
結果也不行啊。
這也瀋北找魏王的原因,如果魏王有招搞定秘籍,自己順道還可以修煉隱身術玩玩。
現在看來……除了裝逼,好像也沒什麼用了。
「收起來吧。」魏王將此物退了回去:「如果沒什麼事,可以回去了。」
瀋北並沒有離開,猶豫一下,開口說道:「王爺,我現在吃不下飯啊。」
「是胃口不好,還是伙食——」
說到這裡,魏王突然自我打斷,緩緩瞪大眼睛看著瀋北。
「口……口衰?」
瀋北點點頭。
魏王有些懵逼,瀋北不只是度過了耳衰,現在居然已經走到了口衰的地步。這速度匪夷所思啊!
他算了算,滿打滿算都不到七天。
瀋北怎麼做到的?
三顆耳聰丹居然真的助他度過了耳衰,而且還能一口氣達到口衰的地步。最重要的是,這其中抽空辦事拿下了虬宗之人。
當初那位三顆耳聰丹度過耳衰的天才,也達不到這種速度吧。
魏王沒有多想,想也不通。
便從懷中取出了玉瓶,遞給瀋北道:「這是度過口衰的丹藥,蠟味丸,食之後口舌味覺大打折扣,故而能減緩你口衰帶來的惡感,但能不能度過口衰,也要看你天賦實力。依舊是三顆。」
瀋北把口中的面給吞了,這才接過開口道:「王爺,能不能一起把其他的丹藥給我,我覺得我應該能很快度過小五衰。」
魏王還沒來得及反應,卻聽到瀋北說道:「我應該很快能度過口衰,用不了多久就會進入小五衰的其他。免得每次都來麻煩王爺,此次一起給我更好。」
魏王看著瀋北,這少年未免太自信了,小五衰他居然想一口氣度過,這天下都沒有這樣的人。
不過,此次瀋北幹掉虬宗,倒也不能不獎勵。
魏王又取出一個玉瓶道:「耳鼻口這三衰的丹藥我有,但是眼衰時,滿眼都是飛蚊,並沒有專屬的丹藥利用,守夜人的明鏡對你的作用更大。還有心衰,是唯一藉助任何丹藥都無用的,唯有藉助道心度過。」
說到這,魏王又取出一本筆記,遞給瀋北道:「這是一些關於我對度過小五衰的一些見解。雖然每個人都有些不同,但是殊途同歸,你可以借鑑了解一下。」
瀋北接過,道:「多謝王爺!」
「還有些事?」
「我們守夜人要來新人了嗎?」
魏王:???
你不是就守夜人新人嗎?
轉而一想,魏王倒是知道瀋北指的是側房內的陌生人。
魏王倒是說道:「他叫真歷,剛從一刀峽回來,有些消息要秘報。」
一刀峽?
這名字好熟悉啊……
瀋北想起來了,那不是吳必安仇人,葬海秘君最後消失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