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北的眼神恍恍惚惚,忽遠忽近……飛蚊到處亂竄,讓人心煩意亂。
眼衰來了!
瀋北想到魏王說的話,守夜人的明鏡對眼衰心衰有作用。
上一次瀋北使用明鏡,已經歸還守夜人寶庫。
按照規矩,再次使用明鏡,依舊需要魏王的印章,即便是瀋北也不能逾越這條規矩。
瀋北為了快速渡過眼衰,起身前去找魏王。
如果硬抗的話,眼衰也能過去,但時間就不一定了,萬一符建那邊有什麼舉動,屆時就來不及了。
到了魏王住所,卻發現魏王已經離開了。
這讓瀋北一愣,眼前飛舞的蚊子怎麼解決?
瀋北閉上眼,發現閉眼也無法解決這個問題,蚊子無時無刻不在眼前飛動。而且眼睛乾澀的厲害,不自覺的有眼淚流出來,沒多久就在眼角處結了眼屎。
「不行,得儘快度過眼衰才行!」
離開魏王的住所。
瀋北覺得眼衰不一定沒有藥可用。
魏王有說過藥物,他覺得大概率是因為度過眼衰的藥比起其他的藥要珍惜的多,魏王要麼沒有,要麼捨不得給。
任川見到瀋北,他再次提醒道:「大人,我派幾個人跟著你吧。」
任川不得不小心啊,這位大人什麼都好,就是喜歡獨行。
如此地位倒是沒什麼,但現在事業可是受限。
很多人都想拿他做文章啊,這不派點高手跟著,很容易被人暗殺。
「不用!」瀋北擺了擺手,心道平時確實需要人保護我,可我要去見符建,豈能讓你們跟著。
「好的,那就安排之前那幾個……什麼?不用?」任川準備按照之前的方式護送瀋北,可說到一半才發現瀋北說不用。
「你安排人扮我的模樣護送回院子,至於我,不要管,我從守夜人側門偷偷出去。」瀋北對任川說道。
任川一怔,心道大人你認真的嗎?你深居簡出說是大人物都這樣,我們假裝信了。但是現在你這狀態……還硬抗啊?
之前回家我少派了兩個強者跟你炸街裝逼,你都給我穿小鞋。今天怎麼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我有一顆嚮往自由的心啊!」瀋北對著任川感嘆一聲,然後裹上一套袍子,就從側門離開。
任川見狀,雖然有點擔心。可也不敢忤逆瀋北,只能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暫時沒有明鏡,瀋北也感覺頭疼。
他眼衰越來越嚴重了,現在眼睛乾澀的很,面前的飛蚊越來越嚴重,多的連走路都有些迷糊了。
好不容易來到勾欄。
上了二樓找到符建的房間、
此時的符建趴在窗台,向下面的廳堂好氣的看著。
廳堂正在表演一些節目、。
懂得都懂。
「這你也能看得下去。」瀋北揉揉眼睛,也望了一眼。
「瞧你說的。」符建笑了一聲:「這不是增強代入感麼?」
瀋北抽抽嘴角:「你可別整出混血,那可操蛋了。」
符建陷入深思,倒是問道:「這方面有過研究?」
瀋北啊了一聲,胡亂猜測著:「阿三應該有研究吧,畢竟他們連蜥蜴都不放過。」
符建嘔了一聲:「那不叫研究,叫試驗。」
就在此時。
廳堂的舞台上,一位打扮極度漂亮的異人女性緩緩走出來。
她身著輕披一襲湖藍色長裙,裙身以輕盈的紗質覆蓋,如同清晨湖面上輕輕漂浮的霧氣,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清新與脫俗。
裙擺細緻地鑲嵌著銀光閃閃的細碎珠片,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仿佛是波光粼粼的水面,散發著溫婉而明媚的光芒。
頭髮被輕巧地盤成一個低低的髮髻,簡單的髮簪靜靜地插在其中,耳畔輕輕搖曳的是一對小巧的銀質耳墜,它們在微風中發出輕柔的叮咚聲,如同山間清泉,細膩而悅耳。
在她身上,沒有刻意的裝扮,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讓人感受到一種從內而外散發的美麗和從容,仿佛是大自然最完美的傑作,讓人不由自主地被她的魅力所吸引。
她走出的那一剎那,整個廳堂都安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如同逐光而來,每個人都有種感覺,這一瞬間天地為之一寬,她全身都散發著光,迷醉了他們的眼睛。
「嘶!!花魁!這個真不錯。」符建評價著。
而瀋北卻是發現,自己看這個充滿異土風情的異人女性,眼衰竟然好受了一些!
瀋北眼角跳了跳。
這也行?
看美女還可以緩解渡過眼衰?
這是什麼奇怪的盲點啊!
瀋北無力吐槽。
話說回來,那白薇渡過眼衰,如果不是硬抗的話,是不是得看帥哥啊?
「和那女人對視,眼衰減輕了很多,找來女人,讓她來和自己對視也是一條路子。瑪德,貪圖美色就算了,這對視的會不會被罵變態啊。」
不過瀋北又想到,當時確實減輕,可這才沒多久好像加重了。似乎,對視還能刺激眼衰加重?
瀋北暫時一籌莫展,只能硬抗。
其實這也是一條路,眼衰越來越嚴重,硬抗幾個月,大概率能度過。只不過享受過三衰迅速解決的他,實在難以接受這樣的速度。
不由得多看幾眼。
「有什麼消息?」瀋北比符建還過於專注的看著廳堂內的異人女性。
符建有些瞧不起瀋北,剛剛還在嫌棄,現在恨不得將眼球子塞進那異人女性胸口瞧吧?
不過,談及正事,符建神色端重起來:「其他兄弟陸陸續續到了。」
瀋北回望符建一眼,有些激動:「這是好事啊,你聯繫上幾個了?」
符建伸出三個手指:「這一批有本來是10個,其他人要麼被分配到沿途其他城池去了,作為傳遞信息的節點。要麼在地窟野外進行活動,特別是大海對岸,國內對其興趣很大。」
瀋北無聲笑了笑:「我也對大海對面有興趣,但提前是得有條件和有實力過去。」
「怎麼說?」符建問著。
瀋北回應:「按照我在守夜人書庫中翻找到的消息來看,想去往對岸,一個是船,這一點還算不難。另一個是必須達到武神境界,才能扛得住某種不明力量的壓制,少於這個境界,過去就被壓成肉餅。」
符建倒吸一口涼氣,將這條信息記錄下來:「這個消息得傳回去。武神咱們是有的,但航海的路線你有沒有?」
瀋北搖搖頭:「還真沒發現,其他異人對此也是說不清道不明。我想,這個航海路線,應該被掌握在地窟國家手裡,處於保密狀態,這就造成一般的異人無法知道。」
「等我找到合適的時機,去探查下情報。」
符建點點頭。
瀋北轉而問道:「真厲那邊怎麼樣?」
符建相當認真的回答:「正在策劃截殺方案,為了保險,我們可能要增加幾個人,最好五個。你能來的話,現在就能幹。」
瀋北搖搖頭:「不行,我不能出現在現場,即便沒有察覺,我也得保持不在場證明,免得惹一身騷。」
很簡單的邏輯,誰得到利益,誰就是最大的嫌疑犯。
反推過來,如果瀋北拿到魏王的指派一刀峽位置,那瀋北就是真厲死亡的嫌疑對象。
即便魏王不懷疑,其他人也得借題發揮。
「那就在等等,做的時候,我會提前通知你。」符建說完,猶豫一下:「你能保證真厲死亡後,接手的就是你?」
瀋北摸摸下巴:「一線希望也得搏啊。否則我這麼努力表現不是白搭了麼?」
「患得患失了嗷,你得把心態放平。」符建勸說著。
瀋北擺擺手,沒搭理他,繼續看勁爆異人女性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