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教行事從來按照章法來,但是最近花火教的一系列奇怪的表現讓弟弟對花火教起了疑心。
花火教身為江湖中的門派,最近一段時間,老是刻意地幫助北野軒和蘇曉雅他們,總是處處與他作對,數次打亂了他的計劃。
弟弟決定徹底的調查一下花火教,探一下他們的底細,是否是與北野軒和蘇曉雅有密切的聯繫。
命令一經發布下去,讓本已沉寂的探子開始慢慢的活躍起來,這些探子如果沒有特殊的機遇,恐怕就一輩子都會是探子,永遠的不能以真實身份見人,永遠的活在面具之下。
很顯然,這次如果能夠探得花火教的底細,在國主的面前能夠體現出自己的價值,那麼將會脫離探子的身份,能夠生活在陽光之下。
江湖上突然湧出大量的探子,開始四處的打探花火教的消息,這讓花火教一度以為是有什麼大的勢力想要除掉花火教。
但同時,也讓花火教出掉了教內大量奸細,這也讓花火教更加的對此次事情認真對待,殺了大量的奸細,但是並沒有抑制探子的腳步。
逐漸的花火教的大量消息開始傳到了弟弟的耳中,原來這花火教是北野軒幼子暗中扶持的,簡單的說,這個花火教就是北野軒和蘇曉雅的暗衛。
弟弟的手下得知這個消息,對這個花火教恨之入骨,這個花火教在他的眼皮底下救人,打探各種消息,他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這個花火教。
現在說明他還是大意了,居然沒想到北野軒會擁有如此龐大的江湖勢力。
弟弟當即決定當務之急就是除掉這個花火教,沒了花火教提供的消息,那麼抓住北野軒和蘇曉雅還不是手到擒來。
此事的花火教已經減少了大量的在外活動,只是留下可靠的人在外打探消息,其餘的人暫時回歸教中,以防有大敵來犯。
對於花火教的表現,弟弟明顯是很不滿意,他本想和花火教真刀真槍的打一張一仗,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厲害,同時也讓北野軒和蘇曉雅看看自己怎麼是除掉他們的眼睛,讓他們投鼠忌器。
可是沒有想到花火教直接就慫了,看這個架勢,只要他大兵壓境,那麼他可以想像到結局,他撲的肯定是一座空巢。
弟弟決定派人偷襲,偽裝成商販,帶上幾對精英侍衛,趁著花火教不備,一舉拿下花火教,幹掉花火教在國內的據點。
想到這裡,弟弟的手下就已經去點將去了,以防萬一,一共帶了六十人,因為據探子探得的消息,花火教的據點裡人數也就三四十的樣子,就這樣一行六十人偽裝成商人,戴上了一批貨物浩浩湯湯的上路了。
隊伍走走停停,還真像運送貨物的樣子,待到他們行到了一座大山旁,突然四周竄出了密密麻麻的人影。
一人大聲喝道:「此山是我開,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這句話整的所有的侍衛都是一愣,這是土匪吧,平時見到他們不都是應該逃跑嗎,現在竟然騎到了他們的頭上拉屎。
頓時氣從心裡,搭弓瞄準了那叫喊之人,只聽得咻的一聲,那人被一箭穿心,跌落於馬下。
這突如其來的一箭,讓畫面都安靜了下來,這麼一群商人,也就六十人的樣子,見到他們,不老老實實的留下錢財算了,現在竟敢當著他們的面殺人。他奶奶的,到底誰才是土匪。
所有的土匪都怒了,一聲聲殺打破了眼前的寂靜。
那領頭的侍衛見到事情有些不對了,這才想到他們現在是商人,沒有那身官服,他看了一下,殺上來的土匪大約有三四百的樣子。
他急忙大聲喊道,我們乃是大內侍衛,爾等還不住手。
他的聲音直接就被一聲聲的喊殺聲蓋了過去,並沒有幾人聽到,沒有辦法只好應戰。
以區區六十人大戰土匪三百餘人,硬是殺出了一條血路,實在是可歌可泣。
以至於後來這事情到了說書人的手裡,自然是大肆宣傳,話說有那麼一群人,專好替人打抱不平,這土匪盤踞此處,已成氣候,為了蒼生,為了百姓,一群約六十人的壯士,殺上了山,雖然被打敗了,但是土匪同樣是大傷元氣。
這故事最後傳到了弟弟的耳中,直接是吐血三升,差點暴走。
話說另一邊,蘇曉雅決定親自去找那個官員談判。
望著眼前的一身華服的官員,蘇曉雅知道就是眼前此人了,這應該是那女子的父親,只見他的樣子,就知道此人必定是個老奸巨猾之人,沒有絕對的利益,絕對不會主動合作,因為弟弟垮台了,對他沒有任何的好處。
蘇曉雅打探著他,他同樣也在打探眼前的女子,此女子想必就是那北野軒的妻子,果然生的美貌,與他的女兒相比,隱隱有幾分尊貴。
蘇曉雅嘆了一口氣,將弟弟的情況說與官員,而那官員並沒有覺得意外,仿佛所有事情都已經知道了似的,不知是故作鎮定,還是被嚇傻了。
只見他靜靜的聽完蘇曉雅說完所有的消息,然後才開始說道:「你所說的我是有所耳聞,但是並沒有證據,再者說,你自己的身份就已經很難服眾了,我幫助你顯然沒什麼好處。」
蘇曉雅聽到這裡,微微皺起眉來,她已經足夠讓步,但是對於眼前此人,唯有拿出真本事才能讓他心甘情願的合作。
於是她從袖中拿出前國主留給她的信物,對著那官員說道,你看這是什麼。
那官員將信物拿在手裡,每觀察一份,臉上的怒色也便多了一分。
你,原來你真的是……他急聲說道。
「如果你足夠聰明,就應該知道名正則言順,這是從古至今的道理。」蘇曉雅淡淡的說著。
那官員沉思了一會兒,看了看手上的信物,然後看了看蘇曉雅,嘆了一口氣,終於是開口道,好吧,我答應協助你們對付國主。
蘇曉雅見這官員答應了下來,也是鬆了一口氣,她和北野軒在此,就是為了勸服此人能夠作為證人,將弟弟的事情公布於世。
她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北野軒,於是便匆匆忙的告辭了,只是她一時高興,並沒有注意,在她離開的一瞬間,這個官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官員的女兒從父親的口中得知了與北野軒合作的消息,她還滿懷希望的希望父親接下來會有什麼好消息。
可是父親接下來什麼也沒說,這讓她瞬間就疑惑了起來,不對啊,沒有條件嗎,北野軒不應該來娶她嗎?
之前父親竭力拒絕與北野軒合作,還是她以結婚為由讓父親答應合作,現在呢,父親就這麼容易的答應了,還沒有任何的條件,這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接下來父親嚴肅的一句話,更是讓她現在都有些暈暈乎乎的,父親說讓她以後多多打探一下蘇曉雅的消息。
官員女兒迷迷糊糊的來到閨房,這才想到忘了問父親為什麼了,她本想再去問問,可是想到父親那張嚴肅的臉,想了想還是算了。
忽然,她眼睛一亮,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不能問父親,她可以去問蘇曉雅,她可是聽下人說了,父親是在與蘇曉雅談完後才有些不正常了。
於是她馬上寫了一封信,信上大體內容是她想見蘇曉雅一面,說是以後為了避嫌,不能在與他的父親見面,一切消息由她進行轉達,晚上她想約蘇曉雅商量現在第一步該怎樣做。
她自己不能去送,只能偷偷摸摸的買通了家裡的一個侍從,此人在家裡頗有些威望,對她更是仰慕已久,她親自前去拜託此事,絕對是手到擒來。
第二天,那侍從就換了一身衣服,偷偷摸摸從後門拿著書信溜出去,生怕被別人看到。
他按照官員女兒給的地址,來到了蘇曉雅的住所,他本想直接交到蘇曉雅的手裡,可是還沒進門,就直接被人拿下,抓住他的自然是蘇曉雅的侍從。
「你是什麼人,鬼鬼祟祟地來這裡想要幹什麼?」
那侍從急忙說出來意,說是官員女兒要他交給蘇曉雅的書信,有非常重要的消息要告訴蘇曉雅。
這幾人身為蘇曉雅的侍從,自然知道這官員女兒是個什麼樣的人,不僅想要北野軒娶她,還對蘇曉雅頗為不尊重。
蘇曉雅前幾日的不高興,也是因為這個女子,現在竟然還敢過來送信,肯定是恐嚇信。
這種信怎麼能這麼遞上去呢,萬一讓夫人看了更生氣,那就是他們的失職了。
這樣想著,蘇曉雅的侍從先是放了送信的人,告訴他現在蘇曉雅不在家中,由他們先收下,等到蘇曉雅回來了再親手交給她,讓他先回去。
那侍從聽了,自然是回去復命去了。
可是等他一走遠,蘇曉雅的侍從看著手中的書信,紛紛鄙夷地嘲諷了官員的女兒幾句,直接就把那書信扔掉了。
此時蘇曉雅走了出來,便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那侍從急忙回答道,剛才有人鬧事,不過已經被趕走了,書信的事絕口不提。
蘇曉雅嗯了一聲,便轉身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