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我要你生不如死!」劉晉元一臉猙獰的站起身,卻是已經準備好遷怒於葉塵!
在劉晉元看來,如今自己落到這個地步,完全是葉塵造成的,若非葉塵殺了劉尚書,往日劉晉元正眼也不會看的一個金吾衛統領,怎麼可能敢在劉家掌摑自己?
對於自己之前莫名其妙的昏睡,劉晉元心中雖然疑惑,可是親眼看見葉塵被那牛皮筋所捆綁,劉晉元設身處地一想,如果葉塵真有逃跑之力,怎麼可能不趁著自己昏睡之時逃離?
劉晉元腦海中,已經開始計劃這三日,到底應該如何折磨那暗室之中的葉塵,心中念頭一個比一個惡毒。
剛剛跨出偏廳,劉晉元便看見一個女子碎步從自己面前而過,卻是猙獰一笑,「彩依,你跟我來,我讓你看點東西。」
「是,公子。」彩依心中一頓,難不成劉晉元剛才發現自己了,又或者,那葉塵,真是心口不一之人,不然,這劉公子16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自己跟著他?
「公子,你讓彩依跟著你去哪裡啊?」彩依卻是輕聲說道。
「你剛剛不是和那個姓葉的眉來眼去麼?我就讓你看看,這姓葉的小白臉,落到我手裡,我是怎麼收拾他的!也讓有些人長點記性!」
這劉晉元果真是豺狼之性,想到彩依方才似乎和葉塵有些許曖昧,卻是當場拿定主意,要當著彩依的面折磨葉塵。
「公子,我不願意去。」彩依心中一痛,為什麼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居然是一個心腸如此歹毒之人,那為何當時,這劉晉元還要在毒娘子的網中救自己?
「這就由不得你了!」劉晉元卻是伸手去抓住彩依的手腕,將彩依半拉半扯的朝著那花園暗室而去。
「公子,彩依有個問題想問你。」彩依感受到劉晉元抓住自己手腕的手,將自己手腕捏的有些生痛,那有半分憐香惜玉的味道,心中卻是再也忍不住。
「你要幫那姓葉的小白臉求情?」劉晉元停下腳步,「賤人,你想也別想!」
「公子誤會了!」彩依眼中一行清淚落下,「我看這尚書府春暖花開,為何公子不喜歡這鶯飛蝶走,反而要去傷人性命,公子心中,就沒有一絲慈悲之心麼?」
「慈悲?那是什麼東西!」劉晉元面露不屑之色,「這尚書府的什麼蝴蝶花鳥,都不過是玩物而已,明白了麼,就像你一樣!」
劉晉元字字誅心,彩依心如刀攪,卻是含淚顫聲說道,「不,不是這樣的!我聽府里人說,公子是個好人,天底下最好的好人!聽說那日公子江南回來,外出踏青,都在蛛網中救了一隻蝴蝶,公子怎麼可能是個壞人!」
劉晉元面色一滯,臉上浮現出暴怒之色,卻是反手一個耳光就扇在了彩依的臉上。
「你這賤人,果然心懷叵測,居然暗中調查本公子!」
劉晉元哪裡知道,彩依根本不是在調查他,而是將自己那日的遭遇說了出來,不然,彩依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這劉晉元,是如此心腸歹毒之人。
「調查也好,居心叵測也罷,公子請告訴彩依,當日為何要救那隻蝴蝶!」彩依心中雖痛,卻是一臉淚水的看著劉晉元。
劉晉元看著彩依雙目中淚珠翻湧,卻是心中不由得一愣,仔細看來,眼前這個彩依,眉目如畫,又溫柔無比,似乎比起自己那刁蠻表妹,便如陽春白雪,各有各的味道。
想到這裡,劉晉元的語氣終於軟了下來,「彩依,這些日子,我遇見了很多事情,自然情緒有些暴躁,可你還要原諒我,我答應,只要殺了這葉塵,從今以後,卻是和你好好在一起。」
彩依從進了劉府,何曾看見劉晉元對自己如此和顏悅色,卻是心中一軟,是啊,這劉晉元即使再壞,可對自己,畢竟有救命之恩,人類都說夫唱婦隨,大不了,自己便豁出去為這救命之恩活上幾年,也不枉費了自己千年苦修方為人形。
此刻彩依心中卻是天人交戰,剛剛彩依已經知道,葉塵分明靈力尚在,以葉塵在長安南城和獨孤劍聖比斗之時展現的實力,彩依不由得苦笑一聲,自己恐怕不是葉塵的對手。
只要保全劉公子的性命,便是與葉塵拼命,彩依也認了!
就在彩依腦海中無數念頭浮現之時,劉晉元卻是說話了,「彩依,你剛剛所說的那蝴蝶,老實說,我還真有點遺憾?」
「怎麼了?」彩依忽然心中一驚。
「那日我去踏青,看見一隻美麗無比的蝴蝶落在蛛網之中,心中所想的,是將那蝴蝶拿來,以877三枚銀針刺入頭腹,再以幾枚銀針將那隻蝴蝶翅膀固定,做成一個標本,沒想到,那蜘蛛網上還有一隻蜘蛛咬了我一口,再想去抓那蝴蝶,那蝴蝶卻是飛走了,真是可惜,我劉某人收藏蝴蝶標本何止百本,但那日蝴蝶,是我見過最漂亮的!」
「你說什麼!」彩依聽見劉晉元這話瞬間如遭雷擊。
咔嚓,彩依忽然感覺,自己的心,也在劉晉元的這話之後如同琉璃一般,碎的四分五裂。
「確實可惜了!」彩依再一次看向劉晉元的眼睛,卻是再也沒有一絲情誼。
原來,這只是我的一廂情願啊!
不知道為何,彩依忽然想起葉塵看見自己第一眼的時候,那眼中似憐憫,又似嘆息的目光。
而此刻,劉晉元卻是對此茫然不知,帶著彩依走進了後花園的暗室。
「姓葉的!剛才是你好運,本公子的手段,你還沒試過呢!」劉晉元剛剛走進暗室,才說完一句話,卻是忽然聞見一陣甜香,瞬間感覺地在上天在下。
「小蝴蝶,你怎麼又把他迷暈了!」
葉塵臉上一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