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許天,如同一塊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瞬間激起層層漣漪。
就連周圍空氣,似乎都因他的到來,而變得沉重!
此刻。
崔雅萱仿佛被定格在原地,她眼神中滿是迷茫,顯然還未從突如其來的變故中緩過來。
隨著時間流逝。
一聲撕心裂肺的哀鳴,劃破沉默的氛圍,那是沈白州痛苦的呼喊!
這聲音,如同一把鑰匙,打開了崔雅萱心中的疑惑之門。
她的目光急切尋找著聲音源頭。
很快,她就看到沈白州蜷縮在地上,身體因疼痛而扭曲。
而許天,則如同一尊戰神般屹立在一旁,眼中閃爍著滔天怒火。
見此情形,她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震驚和憤怒。
「許天,瞧你幹的好事!」
崔雅萱氣得面色通紅,大聲吼道:「還不趕緊把人送醫院!」
她不由自主地向沈白州靠近,想要把人扶起,卻被許天那鐵鉗般的手臂牢牢鎖住。
動彈不得!
許天臉上帶著決絕,胸膛因憤怒而劇烈起伏。
「大街上抱男人,這就是你說得悔改?」
他並沒看清穿玩偶服的男人究竟是誰,只看到他抱了崔雅萱。
男人天生占有欲極強,看見老婆被別的男人抱,都會發怒!
「放開我!」
崔雅萱焦急道,她掙扎著,想要掙脫許天的控制,「我得去看看他怎麼樣了!」
在不遠處,莊紅杏眼中閃爍著看熱鬧的光芒,她興奮地小聲嘀咕。
「哦吼,這下有好戲看咯,別忘了多拍幾張照片,總有用到的時候。」
而李南星則臉色蒼白,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他拿著相機偷拍著。
「這一拳下去,脖子肯定斷了,人都被打飛出去好幾米遠,許天那傢伙還是人類嗎?」
整個場面頓時陷入了混亂之中,每個人的表情和動作,都在無聲地訴說著各自的心思。
許天的憤怒、崔雅萱的擔憂、沈白州的痛苦,以及旁觀者的各種反應。
構成一幅複雜而生動的畫面。
「許天,我最後說一遍,放開我!」
崔雅萱的聲音冷冽如冰,沒有一絲情感,她的臉色鐵青,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而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將周圍一切都焚燒殆盡!
許天被崔雅萱的激烈反應弄得一頭霧水,他眉頭緊鎖,心中的疑惑如同迷霧一般濃重。
他不明白。
為何一向不顧別人感受的崔雅萱,看見他打人後,會突然爆發出如此強烈的情緒。
就像火山即將噴發前的寧靜,讓人感到不安和恐懼。
然而,就在這時,許天的視線不經意掃過了那個穿著玩偶服的男人。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心中疑惑瞬間變成了震驚。
沈白州!
這個意外發現像一記重錘,狠狠擊中許天的心。
沈白州,這三個字,對許天來說厭惡至極!
許天再次將目光投向崔雅萱。
只見她額頭,因憤怒而凸起青筋,雙眼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噴射出火焰。
她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因用力過度而顯得發白。
身體每一寸肌肉都緊繃著,仿佛隨時都會爆發出。
許天知道,崔雅萱這樣的表情,意味著她已經到達了忍耐的極限。
她是那種一旦被觸碰到逆鱗,就會毫不留情地將所有的怒火傾瀉而出的人。
而現在,他無疑就是那個觸碰了她逆鱗的人。
好可笑,究竟誰才是她老公……
許天緩緩鬆開手指,仿佛釋放一隻被困已久的野獸。
果然。
崔雅萱立刻化作一道疾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了倒在地上的沈白州。
她的動作敏捷而堅定,像是一位戰士奔赴戰場,不顧一切地保護著自己的同伴。
崔雅萱小心翼翼地將沈白州扶起,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擔憂。
仿佛整個世界在這一刻,只剩下她和眼前這個受傷的男人。
她的身高本就令人矚目,178的淨身高再加上一雙恨天高,讓她此刻達到了艷羨的185!
她站在那裡,腿比命都長!
崔雅萱不僅身材高挑,而且長相出眾,氣質非凡。
無論在哪裡,都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
相比之下。
沈白州就普通很多,他身高不足175,此刻在崔雅萱的映襯下,顯得非常瘦弱,需要照顧。
他臉上帶著痛苦的神色,但在崔雅萱的攙扶下,他還是勉強露出一個安慰的微笑。
「放心,我沒事的。」
「許天一拳都能把人打進icu,你怎麼可能會沒事,快告訴我哪裡疼?」
崔雅萱溫柔而急切地問道。
她的雙手輕輕撫摸著沈白州的傷口,生怕自己的觸碰會給他帶來疼痛。
許天站在一旁,目睹這一切,他的心臟狠狠一痛。
他從未見過崔雅萱對任何人展現出如此的關懷和溫柔。
哪怕自己渾身傷痕累累,她也從不會過問一句。
遠處,莊紅杏和李南星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莊紅杏笑得前仰後合,她的笑聲中,帶著濃濃地嘲諷和幸災樂禍,甚至笑出了眼淚。
「我說昨天打牌怎麼少了張王,原來小丑在這啊。」
李南星興奮地按著相機的快門,記錄下這一幕幕戲劇性的場景。
他的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這就是白月光的殺傷力嗎?」
整個場面,充滿戲劇性和張力,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詮釋著這一刻的意義。
而對於許天來說,這一刻無疑是痛苦的。
男人都有極強的勝負欲。
如果輸給一個比自己強大的對手,還能夠自我安慰一下,是自己不夠強。
但是,如果輸給一個不如自己的男人,那感覺難受得像吃圖釘!
「許天,你傻愣著幹嘛呢,還不滾去把車開過來!」崔雅萱怒吼一聲。
許天不明白:她對我為什麼是這種不耐煩的態度,對他就那麼溫柔,為什麼?
「且慢!」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的女人聲音突然響起。
崔雅萱眉頭微皺,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不悅道:「什麼人,出來說話!」
話音剛落,一個身著黑色西裝,氣質高雅的女人緩緩從陰影中走出。
「你竟然跟蹤我們!」崔雅萱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嗓音中帶著不容忽視的憤怒。
她緊緊盯著眼前的許思瑤,這個去而復返女人,讓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許思瑤,一位出身部隊,上過戰場的女性,她的直覺和觀察力異常敏銳!
一個月前,河邊見到許天時,她便察覺他身上有傷,而且心情不佳。
她知道,能傷許天的人不多,這讓她心生疑惑,難道是崔雅萱?
剛才在車庫再遇時,許思瑤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
因為,許天身上的傷勢,似乎比幾天前更加嚴重,這讓她不得不採取一些行動。
她很怕兄長哪天會突然橫死街頭。
於是,在崔雅萱和許天離開後,許思瑤就悄無聲息地尾隨其後。
剛才發生的一切,她全都盡收眼底。
她從小崇拜的完美兄長,何時變得這般窩囊?
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此時此刻,許思瑤擋在許天身前,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你剛剛讓我兄長『滾』,我這個當妹妹的,可不能坐視不理……」
「你想怎麼樣。」崔雅萱紅著眼,對許思瑤大吼道:「是他打人在先!難道錯的還是我嗎?」
「兄長打他,那是他該打。而你,更該打!」許思瑤目光如冬日寒冰,冷冽而銳利。
她直視著崔雅萱,抬手一記耳光扇了過去。
啪!
「兄長雖已入贅到你崔家,但並不代表我許家人死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