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陰冷的地下倉庫中。
每一寸空間,都被無形的壓力填滿,仿佛連呼吸都需要額外的勇氣。
牆壁上,濕氣凝結成水珠,滴答作響,像是時間的腳步,一步步逼近未知的結局。
許天坐在唯一的沙發上,姿態從容。
他的存在,就是這片空間的中心,所有注意力都不自覺地聚焦在他身上。
他的左側,許思瑤靜靜站立,她的面容平靜,但眼中卻有著不容忽視的銳利。
右側,鮑恩如同一座沉默的山峰,他的身影堅實而可靠,時刻準備執行許天的命令。
在他面前。
莊紅杏和李南星跪在地上,他們膝蓋撞擊著冰冷的水泥地面,每一次顫抖都顯得那麼無力。
恐懼如同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他們緊緊包裹,讓他們無處可逃。
許天優雅地打了個響指,鮑恩立刻行動起來,他熟練地把香菸遞到許天嘴邊,隨後點燃。
許天緩緩吸了一口,煙霧在唇邊繚繞,他的眼神透過煙霧,變得更加深邃和難以捉摸。
他並不依賴菸草,但在這種時刻,吸菸對他來說更像是一種儀式,一種讓自己冷靜下來的方式。
「誰給你們的膽子,敢來偷拍我!」
許天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狠狠敲打在莊紅杏和李南星的心上。
李南星以頭搶地,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的嘴唇動了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因為他知道,一旦將任詩霜的名字說出口,他肯定會死得很慘!
可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是他惦記崔雅萱的錢財和美貌,才會被任詩霜掌控。
但莊紅杏不同,她為了錢財和地位,甘願做任詩霜的馬前卒。
許天看著他們倆人,冷聲威脅道:「我只數三聲,現在不說,以後可就沒機會了!」
「三!」
「二!」
此刻,就在「一」快要落下時,莊紅杏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她知道,李南星絕對不敢亂說,於是便靈機一動,想到一招妙計。
只見她抬起頭,淚水模糊了視線,哽咽著說:「是……是沈白州讓我們這麼做的。」
許天眉頭微微皺起,手指在沙發扶手上輕輕敲擊,每一下都像是敲打在在場每個人的心上。
他在腦海中快速地分析莊紅杏的話,試圖從中找出真相的蛛絲馬跡。
「沈白州……」許天重複著這個名字。
他把目光再次落在莊紅杏和李南星身上,仿佛要看穿他們的靈魂,揭露隱藏在謊言背後的真實。
「他又是怎麼知道崔雅萱的行蹤?還有你們倆,身家應該不低。
他一個一無所有、窮困潦倒的人,憑什麼能夠控制你們?」
許天冷著臉說道,聲音如同冬日寒風,冰冷刺骨。
要知道,莊紅杏可是擁有上億身家,就算是李南星,靠著家裡錢也足夠一輩子不愁吃穿。
可沈白州呢,他身無分文,沒有任何背景和依仗,他沒有任何能力驅使兩人為他做事。
因此,許天斷定莊紅杏肯定是在說謊!
莊紅杏被許天問得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但她急中生智,現在只有最後一步棋可以走!
能治住許天的人,只有崔雅萱!
於是,她抽泣著說道:「都是因為崔雅萱啊,她喜歡沈白州,我們只是想做個順水人情……」
說完,她便嚶嚶嚶地哭了起來,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
不得不說,莊紅杏長得確實非常漂亮,顏值不輸一線明星,追求她的人甚至比崔雅萱還要多。
尤其是她那妖嬈的身姿,嫵媚的氣質,更是讓無數男人為之傾倒。
古有蘇妲己,今有莊紅杏。
此刻,她的哭泣不僅沒有破壞她的美感,反而增添幾分柔弱和動人。
鮑恩痴痴地看著她,都快要流出口水來了。
但許天卻沒有多看莊紅杏一眼,他的思緒如同織機上的絲線,交織著複雜的關係網。
他細細品味著莊紅杏的話,想要從中抽絲剝繭,找出真相的線索。
他能感覺到,這一切背後,似乎隱藏著一個更大的秘密。
而這個秘密的鑰匙,或許就掌握在某個不起眼的細節之中!
許天把目光轉向鮑恩,嘴角的笑容帶著幾分玩味,輕聲說道。
「別看了,去玩吧,男人要對自己好一點。」
他的話語,帶著一種不言而喻的暗示,仿佛是在給予鮑恩某種特權。
鮑恩秒懂,立刻變得興奮起來,他眼中閃爍著貪婪和欲望,恭敬地回應道。
「多謝大少!」
他臉上表現出一種迫不及待的情緒,似乎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執行許天的命令。
莊紅杏對這一切感到困惑不解,她不明白許天和鮑恩之間的對話意味著什麼。
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然而,當她看到鮑恩一臉淫邪地朝自己走來時,她突然明白了。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縮,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不斷地從眼中湧出。
莊紅杏絕望地呼喊著。
「不……不要過來,許天,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讓他過來,我求你,求你了啊!」
面對一個千嬌百媚大美人的苦苦哀求,許天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眼神冷漠而堅定。
從小到大,他只對崔雅萱心軟過,對別人從未有過一次。
許天撿起地上那台偷拍過自己的相機,將其調整到錄像模式。
隨後對準莊紅杏,按下快門。
他的笑容帶著一絲諷刺,道:「莊老師真是上鏡啊。」
接著,許天看向跪在一旁發抖的李南星。
他先是把菸頭彈到李南星頭頂,再用鞋尖踩住,碾滅之後,許天笑道。
「你來扮演莊紅杏丈夫,懂?」
他的話語,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仿佛在安排一場戲劇,而他們是這場戲中的演員。
「懂……懂!」李南星臉色蒼白,瘋狂點頭,他心中充滿恐懼和屈辱。
但他知道,如果不按照許天的指示去做,下場絕對會很慘!
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莊紅杏在醫院說的那句:他們只是小人物,沒有選擇的權利。
在這個陰暗的地下倉庫,每個人的命運都像被無形之手操控著。
他們被迫參與這場殘酷遊戲,而遊戲規則,只有許天一人知曉。
「演員已就位,Rolling!」
許思瑤默默退到一旁,戴上耳機,閉上眼,同為女人,莊紅杏的慘狀,她不忍直視。
但冒犯兄長的人,她絕不會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