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亂作一團!
李小聰母親付小紅,是個發福的中年婦女。
那圓胖的臉上,此刻因憤怒而漲得通紅,兩隻眼睛瞪得溜圓,活像一頭髮怒的母獅。
她留著尖尖的指甲,那指甲塗著鮮紅的指甲油,在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你把我兒子臉抓花,我也抓花你的!」
她一邊吼叫,一邊張牙舞爪地朝許千凝撲過去,仿佛要將所有憤怒都發泄在這個小女孩身上。
老師見勢不妙,急忙衝上去極力阻攔,她張開雙臂,緊緊抱著許千凝。
「冷靜點,家長,不能這樣對待孩子!」然而,她的力量在付小紅的憤怒面前顯得微不足道。
李小聰父親見狀,一把將老師拉開,老師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別攔著我媳婦,這小丫頭就得教訓教訓!」他粗聲粗氣地說道。
許千凝一個人縮在牆角,她小小的身軀不停地顫抖,眼神充滿恐懼和無助。
她緊緊閉著眼睛,仿佛這樣就能將眼前的可怕場景隔絕開來。
她的頭髮凌亂地貼在臉上,衣服也被扯得皺巴巴的,顯得孤立無助,弱小可憐。
就在付小紅的指甲距離許千凝的臉蛋只有一寸距離時,只聽一聲巨響。
辦公室門被人直接踢開,那聲音在狹小的空間裡迴蕩,震得所有人的耳朵嗡嗡作響。
所有人不約而同看向門口,一時間,辦公室里,安靜得仿佛能聽到每個人的心跳聲。
站在門口的人,是一臉冷漠,西裝革履的許天。
他的身影在門口逆光中顯得格外高大挺拔,仿佛一位從天而降的救星。
他的眼神冰冷而銳利,掃過辦公室里的每一個人,讓人不寒而慄。
他身上散發著一種強大氣場,那是久居高位所養成的威嚴和自信。
許天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走進辦公室,他身上的西裝剪裁得體,每一步都散發出一種無形威嚴。
他的頭髮整齊地梳向後方,更增添幾分冷峻的氣質。
「都給我住手!」許天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一道驚雷在辦公室里炸響。
付小紅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和氣勢鎮住,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
李小聰的父親也不自覺地鬆開了拉著老師的手。
許天強大的氣場,嚇得所有人不敢說話。
在這座城市,許天是個非常知名的人物,他的商業手腕和果斷決策令人敬畏。
許天走到許千凝身邊,蹲下身子,當他看到女兒臉上清晰的巴掌印時,頓時怒火中燒。
「誰打的?」
辦公室里的人,都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怒火嚇到,沒人敢吭聲。
許天的目光像利劍一般掃過眾人,最後定格在付小紅身上。
「是你?」
付小紅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結結巴巴地說:「是……是她先動手打我兒子的。」
許天二話不說,一個箭步衝上去,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付小紅臉上。
「你敢動我女兒!」許天怒吼道。
付小紅被這一巴掌打得摔倒在地,捂著臉大哭起來。
李小聰的父親剛想上前理論,被許天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欺負一個小孩子,你們覺得很光彩?」許天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付小紅抽泣著,不敢再說話。
「還有你,作為男人,不勸著自己的老婆,反而跟著一起胡鬧,像什麼樣子!」
許天轉頭對著李小聰的父親呵斥道。
李小聰的父親低下頭,也不敢與許天對視。
許天走到許千凝身邊,蹲下身子,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怕,有爸爸在。」
許千凝緩緩睜開眼,看到是許天,淚水瞬間奪眶而出,「爸爸……」聲音帶著無盡委屈和恐懼。
許天站起身來,面對著眾人,「這件事情我會弄清楚,該是誰的責任,我絕不偏袒。
但如果有人再敢這樣欺負我的女兒,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說完,他環視一圈辦公室里的人,那眼神仿佛在告訴他們,他說到做到。
老師此時也趕緊走上前來,「大家都冷靜一下,我們還是好好解決問題。」
許天微微點點頭,「那就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說清楚。」
於是,老師開始詳細講述許千凝和李小聰打架的始末。
許天靜靜聽著,臉色依舊冷漠,但眼神中多了一絲思考。
在老師講述的過程中,付小紅幾次想要插話,都被許天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聽完老師的講述,許天看向李小聰和他父母,「你說我女兒沒爹養?」
「我……我,嗚嗚嗚。」李小聰嚇得不敢說話,竟然尿了褲子,大哭起來。
李小聰父母也不敢說話,蔫了,他們都知道,許天,不是他們能惹得……
「這件事下不為例!」許天說完,拉著許千凝的手,轉身離開辦公室。
許千凝跟在許天身後,雖然還是有些害怕,但心裡卻多了一份安全感。
她沒想到許天竟然會為她出頭。
走出學校,許天停下腳步,蹲下身子看著許千凝,「身體哪裡疼?」
「爸爸,我錯了。」
許天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目光中帶著一絲疼惜和讚許,說道。
「打得漂亮,誰說你錯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打得不夠狠。」
「許千凝你記住,你背後是我,只要我活著,就永遠是你的依靠。
無論是誰,都別想輕易欺負你。
在這世上,只要有爸爸在,就會為你遮風擋雨,為你撐起一片安寧的天。」
許千凝聽到這番話,內心的委屈、恐懼和感動瞬間交織在一起,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
她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一把抱住許天,聲音帶著哭腔喊道。
「爸爸!」
許千凝小小的身體,因為哭泣而顫抖,仿佛要把所有痛苦和不安都在這一刻宣洩出來。
許天緊緊抱住許千凝,用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她。
「哭吧,哭夠了就不准再哭了。」
許千凝在許天懷裡,感受著那久違的溫暖和安全感,她抽泣著說。
「爸爸,我以為你不再管我了,我好害怕。」
許天輕嘆一口氣,說道:「傻孩子,爸爸怎麼會不管你?」
此時。
夕陽的餘暉將父女相擁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只剩彼此相依的溫暖。
聞訊趕來的崔雅寧,奇怪地看著這一幕,「我在做夢?一定是許天又用了什麼手段欺騙凝凝!」
「他這人,嘴裡沒一句真話!」崔雅寧氣沖沖地朝許天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