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昊陽這邊看病,青西醫院院長辦公室卻是另一副場景。
「山本君,那個陸昊陽簡直太可惡了!」池下俊野直接抓起桌子上的杯子摔了個粉碎,看得出他的憤怒。
「八嘎,不殺了他,難消我心頭之恨。」池下俊野雙目通紅,可見對陸昊陽恨到了骨子裡。
山本坐在椅子上,端著水杯,沉默地看著大發雷霆的池下俊野。
「我準備讓忍出手,對他一擊必殺!」池下俊野目光狠厲,「只要將他悄無聲息斬殺,就沒有人知道是我做的。」
聽到這話,山本微微抬頭,抿了一口茶,「忍暫時還不能動!」
「為什麼?」池下俊野睚眥欲裂,「我現在腦子裡什麼都不想想,就想把他給殺了!」
憤怒之下,池下俊野渾身發抖。
山本將杯子放在一旁,略作思考之後,沉吟道:這一次來華夏的忍身負重任,這種小事不值得出手,想要對付一個小小的醫館醫生,有的是辦法。」
「有什麼辦法?」池下俊野壓下怒氣,望著山本,「我現在懷疑小純一郎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中,這傢伙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就簡單。」
「先安排幾個人去騷擾一下,看看他的反應。」山本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對付敵人,要想貓捉老鼠,一爪子拍死倒是痛快,但是少了樂趣,也太便宜對方。」
「你的意思是,慢慢折磨他?」池下俊野眼睛一亮。
山本點頭,又道:「你別忘了咱們來濱海的目的,他只是一顆無關緊要的老鼠屎,我們的計劃才是大事。」
「另外,如果小純一郎真是死在他的手,那他的基因也是我們要得到的!」山本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凝望著池下俊野。
池下俊野聽到這話之後,眼中再次露出狠厲,「若是能夠得到他的基因,我定會讓咱們的秘密武器,殺死他!」
「去安排吧,做事情不要太急。」山本揮了揮手,「我還要跟醫院的醫生開會,該給他們立立規矩了。」
「我明白了!」池下俊野眼睛一轉,有了主意。
下午,三點。
陸昊陽正在整理病歷,忽然有人在門口大叫了起來。
「沒天理了,該死的醫館治病治死人了。」
「大家都來給評評理啊,人上午還好好的,下午就沒了。」
一男一女抬著一個昏迷的老者在懸壺醫館門口鬧了起來,他這麼一吆喝,頓時引來了不少路人的圍觀。
「不會吧,這醫館剛開張沒幾天,這就把人給治死了?」
「誰說不是啊,這種無良的小醫館就得被取締,看病還是得去青西醫院這種大醫院。」
「哎,這人都死了,這家醫館怕是要賠個底朝天了。」
「怕是沒那麼簡單,我看著病人家屬也不是什麼善茬,賠了錢,估計還要打官司呢。」
圍觀的人群議論著,矛頭幾乎都指向了懸壺醫館。
黃小蓮忍不住替陸昊陽說了句,「可別瞎說,這懸壺醫館的館主雖然年輕,但醫術超群,我們這條街上不少人都是在這裡看的,而且是藥到病除!」
「我看他可能就是來碰瓷的,要麼就是在別的醫院沒治好,跑到這裡來訛人!」
黃小蓮扯著嗓子替陸昊陽辯解。
那男人一聽,露出怒色,直接跳腳,「死的不是你家人,你當然這麼說!」
黃小蓮見狀,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對面青西醫院住院部的高層上,池下俊野拿著望遠鏡瞧著這邊的情況。
「陸昊陽是吧,你能打又能怎樣,現在鬧出了人命,我還不信這一次玩不死你!」池下俊野露出得意,「我看看你這次怎麼應付。」
孫燕一臉驚色,「小陽,不好了,外面的人說咱們治死了人,怎麼辦?」
陸昊陽極其冷靜,「放心,我看過的病人,不可能死!」
「這麼說,他們真是來碰瓷的?」孫燕一聽陸昊陽這麼說,心落回了肚子裡。
再見識了陸昊陽的醫術之後,她對他的話沒有半點質疑!
「別忘了中午來鬧事的池下俊野。」陸昊陽嘴角露出幾分戲虐。
「你是說醫鬧的人是池下俊野找的人?」孫燕一聽就怒了,「該死,東洋人做事怎麼如此被卑鄙,那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要不,讓魏勛來處理一下吧?」孫燕提議。
在她看來,魏勛是混道上的,這種醫鬧的事情交給他處理比陸昊陽處理,要好得多。
一旦處理不好,陸昊陽也會惹一身騷,就得不償失了。
「沒事,咱們出去瞧瞧。」陸昊陽笑著起身,跟孫燕一起走出醫館。
「庸醫,你把我爸給治死了,我們要讓你把牢底坐穿!」男人見陸昊陽出來,開口就把屎盆子扣在了他頭上。
陸昊陽掃了眼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老人,確實是兩個小時前在自己這裡看過病。
陸昊陽記得他只是有關節炎,並沒有什麼其他致命的疾病!
現在人倒在這裡了,顯然是受人指使。
「先別急著下定論。」陸昊陽冷眼看著說話的男子。
「這是在你這裡診斷的證據,還有這副藥,你休想抵賴。」男子怒視陸昊陽。
陸昊陽笑笑,「那又如何,這只能證明他在我這裡看過病,而且已經是兩個小時前,這兩個小時內,他有沒有服用過什麼其他的藥物,或者吃過別的東西,需要進一步驗證!」
男子據理力爭,「你胡說,明明就是吃了你的藥,現在人死了,你還想來個死無對證麼?」
「不不不!」陸昊陽擺擺手,「我想你誤會了,我這個人最怕別人誤會我,所以,凡事咱們都要講個證據。」
「不如這樣,人既然已經死了,那咱們就把這件事交給警署,讓他們那邊派法醫,對人進行一下解刨,做個法醫鑑定,怎麼樣?」
陸昊陽這麼一說,男子眼中閃過一抹慌亂。
「不行!」旁邊的女人尖叫一聲,「我爸人都死了,你還想解刨他,你還是個人麼?!」
「大家給評評理,他還是個人麼?」女人煽動著圍觀的群眾。
陸昊陽眼睛微眯,露出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