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妮兒的雙眼仍然死死地盯著眼前這條巨大的蜈蚣,仿佛眼前的這龐然大物真的是她朝思暮想的小寵物似的。
「哎呀,小乖乖,你聽話啊,不然小陽哥真把你給烤了啊!」二妮兒嚇唬眼前的巨大蜈蚣。
蜈蚣龐大的身軀隨著陸昊陽的強大攻勢痛苦扭曲,嘶鳴聲震耳欲聾。
它那巨大的猩紅眼睛中透出濃濃的恐懼,更像是在思考二妮兒的這番話。
「我的小乖乖,你乖乖聽話啊!」
二妮兒看著蜈蚣倒在地上痛苦扭動,忍不住衝上前去,俯下身子盯著蜈蚣那雙血紅的眼睛。
她伸出手,試圖撫摸它那粗糙的鱗片。
蜈蚣似乎對她的靠近沒有太大的反抗,它的眼神似乎多了一絲猶豫,似乎無法理解眼前這個嬌小的女孩為何如此執著於它。
「二妮兒,這東西還沒完全服軟,你可別靠太近!」黑鰍站在後面,小心地提醒她。
他可從未見過有人把一條如此巨大,實力又極其恐怖的蜈蚣當作寵物,還非要摸它的鱗片!
不過,若是二妮兒真能夠降服眼前這條巨大的蜈蚣,那也一定能夠成為她強有力的夥伴。
二妮兒回頭瞥了黑鰍一眼,嘴角掛著狡黠的笑意,「別擔心,它肯定不會傷害我的。」
陸昊陽站在一旁,雙臂交叉胸前,看著二妮兒跟哄孩子似的跟蜈蚣說話,有些無語。
陸昊陽清了清嗓子,有些戲謔的開口,「這蜈蚣要真聽懂你的話,乖乖變小了,我就真信了你這話。」
二妮兒可沒理會陸昊陽的調侃,而是俯身對著那龐大的蜈蚣柔聲說道:「小乖乖,快變小吧,這樣我就能帶你走了,咱們以後做朋友,不用再受虛靈王的控制了,好不好?」
蜈蚣瞪著它那雙猩紅的眼睛,沉默地看著二妮兒。
片刻後,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蜈蚣那巨大的身體開始逐漸縮小,原本粗壯如樹幹的骨足也逐漸收縮,鱗片之間的光芒暗淡下來。
龐大的身軀慢慢從數十米的長度縮小到僅僅巴掌大小,最終蜷縮在二妮兒的手中,一雙大大的眼睛蠢萌蠢萌地望著二妮兒,如同一條可愛的迷你蜈蚣。
黑鰍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這……這真變小了?」
陸昊陽眼中露出幾分驚訝之色,儘管他知道二妮兒體內封印著一股特殊的強大力量,但眼前的景象仍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這蜈蚣明明是一隻受虛靈王控制的強大靈獸,居然真的聽懂了二妮兒的勸說,最終還變成了一隻袖珍版的小蜈蚣。
可見二妮兒體內那股強大的力量,對這巨大蜈蚣有著極強的震懾力。
天地間的靈獸、異獸亦或者妖獸臣服於主人,絕大多數是因為對方的實力而臣服於對方。
二妮兒高興得合不攏嘴,她小心翼翼地將迷你蜈蚣捧在手心,笑得像個孩子。
「哎呀,小陽哥,你瞧見了麼,小乖乖真乖,變這么小可愛多了!」
她用指尖輕輕撫摸著蜈蚣的頭頂,而蜈蚣則顯得非常溫順,任由她撫摸,沒有一絲反抗的意思。
陸昊陽收起眼中異樣,笑了起來,「得,沒想到這傢伙居然真聽話了,看來它的靈智還挺高。」
「既然它這麼乖,那以後就跟著我吧!」二妮兒滿臉興奮,「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可愛的靈獸呢!」
黑鰍有些哭笑不得,「二妮兒姑娘,你這喜好真是獨特。不過,這傢伙好像已經被你降服了,看來它真的願意跟你走。」
「當然了,我的小乖乖肯定是喜歡我!」二妮兒得意洋洋。
蜈蚣縮在二妮兒的掌心中,身上的猩紅色已經漸漸褪去,變成了一種柔和的深棕色。
它乖巧地盤在她手中,微微扭動著身體,仿佛在表達它對新主人的親近。
陸昊陽觀察了片刻,低聲說道:「這蜈蚣不僅僅是受了虛靈王的控制那麼簡單,它本身可能就是虛靈王力量的一部分,隨著虛靈王的力量消失,它似乎恢復了自己的本性。」
「這麼說來,小乖乖以前也不是壞的咯?」二妮兒歪著腦袋問道,滿臉好奇。
陸昊陽點了點頭,「有可能!虛靈王的力量很強,能夠控制許多生靈,這隻蜈蚣可能只是被迫聽命於它,現在它得到了自由。」
二妮兒更加心疼她的小乖乖了,她輕輕撫摸著蜈蚣的頭頂,溫柔地說道:「沒事啦,以後你就跟著我,我不會讓你再被壞蛋控制了。」
迷你蜈蚣似乎聽懂了她的話,輕輕扭動了一下身子,像是回應。
看著這一幕,陸昊陽心裡不禁有些感慨。
眼前的二妮兒雖然外表柔弱可愛,但她的體內隱藏著的那股神秘力量卻讓她擁有了與眾不同的天賦和能力。
儘管她自己還沒有完全意識到,但她已經逐漸展現出了這種潛力。
「好了,既然小乖乖已經聽話了,我們也該繼續趕路了。」
陸昊陽回過神來,提醒了一聲。
他們與西斯已經分開了一個多時辰,說好了四個時辰之後再次匯合,趁著時間還早,必須儘快探索一番絕境之地。
尤其是遠處那座黑山,距離仿佛沒有變化,想要進去,怕是沒那麼容易。
「嗯,走吧!」
二妮兒將蜈蚣放入了自己的袖子裡,讓它盤在手腕上,像戴著一個奇怪的手環一樣。
黑鰍神色間帶著疲憊,但更多的是興奮,緊跟著陸昊陽和二妮兒的步伐。
「陸兄弟,這一路上,咱們的運氣可真夠背的啊,虛靈王、蜈蚣靈獸……再這麼走下去,鬼知道還會遇到什麼。」黑鰍雖是擔心,但語氣卻是興奮。
「誰知道呢,也許會有更危險的東西等著我們。」陸昊陽淡淡地回道,「我總覺得,虛靈王、巨型蜈蚣根本算不上什麼……要知道,那種始終被人盯著的感覺一直存在!」
陸昊陽的神識始終都注意著周圍的變化,可那種被窺探的感覺到底來自哪裡,仍是沒有半點頭緒,直到周圍升起一層淡淡的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