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陳智的這番話,邱若男原本以為對方是想要跟自己一樣狠狠指責這家黑店。
但是聽到他話的剎那,邱若男卻是忍不住噴出一口血來。
「不是,陳智,你瘋了?你那麼點賞金哪裡夠你造的?加上你最近又是挖土,又是採藥的,你花錢花的這麼快,到時候怎麼給那些人付工錢?」
邱若男生怕陳智搞不清楚形勢,連忙拉著他到了另外一邊,關切地這麼說著。
但是陳智聽完她的話後,卻是一臉平淡。
「三嫂嫂,我覺得我們家裡的那個糙米真的很難吃,這幾天我是吃不好也睡不好的。
現在我只是要買點正常東西吃吃,難道我也有錯了嗎?」
陳智這麼說著,他原本以為邱若男能夠理解自己。
畢竟那個糙米確實是很難吃嘛。
然而下一秒他的耳朵卻被邱若男猛的揪起:
「老娘我就知道你這個敗家子屢教不改!現在我們不買了,趕緊回家!」
「啊!」
陳智被邱若男揪得通紅,但是因為對方不是很想傷他,因此此時也只是輕扯著他的耳朵,然而用另外一隻胳膊趁其他人不注意,悄悄地勾住了陳智的手。
哦豁,有點意思,不過大庭廣眾之下,嫂嫂和叔叔這樣拉拉扯扯的,果然還是有些不好吧?
陳智心裡這麼嘀咕著,卻還是沒有鬆開手,反而還細細地感受起對方柔夷肌膚的柔軟。
真好摸的小手啊,像是上等的羊脂玉,摸上去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很溫潤和細膩。
陳智這麼胡思亂想的時候,猛的一把蠻力,他頓時就被三嫂邱若男攬在了身前。
他的後背也隨之有兩抹柔軟靜靜抵著。
「別看了,我們趕緊走,這就是一家黑店!」
話不多說,邱若男拉著陳智就是往外走。
然而店小二此時卻也異常緊張地扯住陳智的胳膊:
「不行啊,這位爺,您之前提到過的香米,如果你們實在想要,我們可以四十五兩白銀就賣給您。
就當,當我們交個朋友。」店小二說到這裡的時候,猛的咬了咬牙。
陳智他們看上去就一副大款樣,若是讓他們買下這些香米。
若是他們以後吃著還好的話,說不定會經常來光顧。
店小二這麼想著的時候,他已經在心裡暗自下定了決心。
一定要留住陳智他們!
想到這裡,店小二抓住陳智的那隻手就用力了幾分。
「你,你趕緊給我放手!我們不買!」
「不!你們要買!」
「不!我要買!」
在邱若男一心想要帶陳智走的時候,出乎她意料的是,陳智居然和店小二一起這麼說道。
聽到陳智的話,她下意識地一愣,隨後手上的動作也鬆了松。
見此,陳智順時掙開三嫂的手,轉身向店小二:
「見笑了,麻煩你幫我把五十斤香米包起來吧,就按原來的五十兩白銀就好。
還有,你們店裡的粗鹽,我也全都要了。就是之後可能需要你們幫忙送到我家裡那邊。
另外就是,你們其他幾家店裡如果還有粗鹽之類的話,我也全都要了,一併送到我家就好。」
在邱若男氣得胸脯顫動時,還沒等她緩過來,她又聽到陳智要買那麼多粗鹽。
陳智話音一落,饒是見多了人的店小二一時也有些懵。
但是有生意不做是傻子,更何況這位爺出手就這麼闊綽,一下子買光了他們店裡庫存的香米不說。
而且還買這麼多粗鹽,話說這粗鹽平日裡拿來吃的話,也用不上這麼多啊。
不過既然是財神爺的吩咐,那麼他肯定要去照辦。
「好嘞,這位爺,小的這就去!」
店小二辦事很麻利,叫上幾個力夫幫著他一起干,不一會就裝好了五十斤香米。
隨後他們又迅速去裝剩下的粗鹽。
看著眼前店鋪里忙活的模樣,陳智心裡很是滿意。
買好米嘛,自然是用來吃的。
但是粗鹽可不是,說到底這玩意之前放在家裡,他大嫂做鹹菜的時候,甚至都不捨得多放。
陳智那會也樂得她少放一點,畢竟這東西放多了,裡面有害物質多著呢。
人怎麼能多吃。
只是那一會,他並沒有在明面直接說出來,而是將這件事放在了心底。
在處理好水泥和藥草的大致事宜後,天天吃著那幾樣,他著實受不了了。
又見時機差不多,至少先前縣太爺他們在後山上搜尋趙家財產的風波已經過去了。
因此他就趁今天上山採藥的時候,就偷偷繞到小方山那裡將他先前埋在那裡的大量財寶都挖了出來。
現在那些財寶可都放在他床下面的地洞裡,足足有上千兩黃金。
該說不說,趙家真的挺黑的,在其他人皆是幾兩銀子就能過一年的時候,他們家裡卻藏了上千兩黃金。
這些可都是紅晃晃的人血饅頭啊。
既然如此,他陳智就毫不客氣地收下了。
接下來能用趙家這些年的人血饅頭改善改善他家裡,以及村里部分人的生活,也算是在給他們積陰德了。
陳智自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花起趙家的錢時毫不手軟。
大手一揮,直接買下了斤千斤的粗鹽和幾十斤的香米。
他本來還想多買點米之類的,但是無奈店小二告知店裡目前最多只有五十斤香米了。
因此他只好作罷,讓其帶著十幾輛牛車,順便捎著三嫂邱若男一起回家。
一路上,三嫂邱若男都只是默默坐在牛車的前面,不說話。
但是她的目光卻一直沒離開過陳智,顯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陳智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這樣花錢哪裡能叫浪費呢!
他現在明明是在改善全家人的恩格爾係數呢!
在牛車的運送下,陳智帶著幾百斤的糧食回到了家裡。
看著院子裡轉眼間被十幾名大漢卸貨的身影填滿,從屋子裡面出來的二嫂柳玉蓮頓時忍不住吃驚地張大了櫻桃小嘴。
「這是小叔叔又找來幫忙燒窯的人嗎,這麼多沙土要燒到猴年馬月呀?」
「這可不是那些不值錢的沙土,可都是白花花的白米和粗鹽呢。」
在柳玉蓮吃驚的時候,邱若男卻輕飄飄地來了這麼一句。
聽上去怪讓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