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智嘴角的笑容,幾名小混混的心頭忽的湧上不祥的預感。
「既然我們欠你們的帳還清了,現在是不是該來談談你們跟我們的帳了?」
眾混混:嗯??
陳智沒有理會他們的反應,而是直接繞到了自己的兩位嫂嫂面前,伸出手在他嫂嫂們的柳腰處比了一下。
柳玉蓮巴掌大的小臉頓時漲得通紅,媚眼如絲,卻是眼睛不知道往哪裡看:
「小叔叔,你這是在幹嘛?」
「咳咳,你看我的二嫂,明明我二哥才死不久,你們剛剛就那樣凌辱他,且不說我二哥不知道。
若是我二哥知道,他恐怕是九泉之下就都不能閉眼,搞不好某天夜裡還要回來找你們哭訴啊!」
陳智手在柳玉蓮的細腰處比了一會,又故作玄乎地說了這麼一通。
他這番話說得在場的三名混混皆是一愣一愣的。
在混混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陳智立馬又看向了旁邊的邱若男。
邱若男有柳玉蓮的先見之明,她頓時就變了臉色,伸出手擋在身前。
好吧,不給人占便宜。
陳智撇了撇嘴,倒是也沒影響他接下來的發揮:
「還有我三嫂,她鐵骨錚錚的一名女漢子,現在都被你們嚇成什麼樣了?我剛剛只是那麼看她一眼,她立馬就跟小白兔一樣害怕地縮起來。
你們看看,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幹的都是什麼混帳事!」
陳智說這番話的時候,宛如柳玉蓮和邱若男兩人的好小叔一般,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然而在場的兩女卻是嘴角抽搐,不知所措,不過那群混混們卻比他們更懵。
不是他們的錯覺,他們越發覺得這件事情的走向好像越來越不對了……
「等等,陳公子你這究竟是在干什……」
沒等為首的混混頭子說完,陳智又繞到了大成二成他們幾個的身邊:
「還有就是我這幾名僱傭的力夫了,你們把我花大價錢辛辛苦苦雇來的人打成這副樣子,你們是想要我接下來的這幾天沒人幫我幹活嗎?
那我的生意耽誤了怎麼辦,我的人現在受傷了,他們需要錢去看病,這個錢又該誰來出?
嗯?你們仔細想想這些事情,是不是悟出點什麼了?」
聽到陳智又提到看病的錢,大成他們頓時又慌了,急忙伸出手:
「公子,我們真的沒——」
「停!不要和我扯你們還年輕力壯,可以頂著傷去幹活,我不需要你們這樣,而且你們一身傷的乾重活,不管怎麼樣肯定都會比原來的時候慢。
這種時候拖累的進度是算在誰的頭上?還不是我。」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一下子大成他們也臉害臊得不敢再跟陳智掰扯什麼。
也是,他們確實是太自私了。
完全只想著自己可能會失去這份來之不易的金飯碗。
卻沒考慮到人家陳公子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大成二成他們都忍不住低下了頭,而柳玉蓮和邱若男兩人也忍不住垂眸。
見此情景,陳智的眼中當即閃過一抹讚許。
這群腦筋不開竅的總算明白他的意思了。
說完後,陳智直接三步並作兩步到了混混頭子面前,直接伸出手,毫不害臊地獅子大張口直接道:
「我要你們給我十兩銀子做賠償!」
「什,十,十兩銀子?!」
這個數字一出來頓時就驚得在場的眾人皆是目瞪口呆。
然而陳智卻自顧自地搖頭晃腦地開始計算起具體的數目。
只見他轉著腰間繫著的一枚玉佩,步履輕盈,嘴上的功夫更是了得:
「大成他們五個人身上的傷,每天需要去藥堂買藥吧?像他們那樣的傷起碼得至少買一兩銀子一天的好藥,還得吃上個三天左右。
這樣他們五個人的藥錢三天算下來,是不是有三兩?
同時你們還打了他們,搞得他們這段時間不能來我這裡工作,是不是還得賠償他們工錢?
另外你們耽誤了我的人去幹活,可是我每天花那麼多錢僱傭了他們,就是讓他們來幹活的。
你們說你們是不是還得賠我一份一樣的工錢?畢竟我的這個錢也是要花的,加上如果不是你們,我本來和大成他們幹得好好的。
結果現在你們把他們打傷了,搞得我沒辦法準時開工不說,有可能我還得去重新找人。這樣的話又要花一大筆銀子。
你們就說這個錢該不該給我?」
陳智前一番言論一出,頓時就糊得幾名混混頭暈腦脹的。
他們本來就沒什麼文化,算數什麼的更是不行。
如今陳智將這十兩銀子賠償的明細一筆一筆地掰開揉碎來算,倒一時間真的讓他們吃不消。
然而就在混混們頭暈腦脹,不知所云的時候,旁邊的大成二成等人聽見有賠償費立馬就興奮地大喊起來:
「該給他!該給他!」
又是一陣頭暈腦脹,然而陳智卻只是笑了笑,手上繼續轉著玉佩。
「這些零零碎碎的總共加下來,我給你們算四兩,這裡包括了大成他們的藥費和工錢延誤的賠償,外加給我個人的賠償。
其中我明明已經損失了幾百文錢,近半兩銀子,然而我的賠償最終卻只收了你們一百文的賠償費,你們說,我過不過分?」
「不過分!」旁邊的大成二成相當賠償。
「那還有六兩銀子呢?!」聞言,混混頭子頓時不死心地地繼續追問。
清了清嗓子,陳智當即再次開口,他那副微微揚起的臉,仿佛是在說。
我早就知道你會幹什麼了。
看到陳智這副樣子,混混們心裡頓時又拔涼拔涼的。
果不其然,陳智當即很快又迅速開口。
「那六兩銀子肯定是我嫂嫂們和我死去哥哥們的精神安撫費了。
我剛剛不是也說過了,我的兩位嫂嫂都被你們嚇成這副樣子了,難道你們還想賴帳不成?」
陳智忽的橫眉豎眼起來,冷若玄鐵的眼神看得人觸目驚心。
「不敢不敢。」
幾名混混完全不敢對上陳智的視線,連忙否認。
「既然不敢,那就現在拿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