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土匪著急要銀子,快速地在趙家門樓挖了起來。
這個時候,門樓嘎嘎作響,低頭忙碌的土匪卻沒有發現。
陳智向後退了幾步之後,門樓轟然倒了下來。
還未等到土匪們跑出來,就被壓在了門樓下面生死未卜了。
見狀,陳智轉身才悠閒地離開了趙家門口。
三嫂邱若男不放心他,尾隨著也來到了此處。
發現陳智一人走了過來,抓住他的胳膊,問了起來,「叔叔,你沒事吧?」
「我沒事,那些採藥女,必須儘快救回來才行。」
「沒錯,我已經報官了。想必縣衙會派人上山剿匪的。」
「糊塗啊,那個徐才豈能去剿匪?」
陳智嘆了一口氣,拉上邱若男,就向小方山奔去。
三嫂畢竟是有些功夫,帶著她山上,也能放心些。
只是邱若男不知陳智要幹什麼,低頭望著他緊握的手,有些遲疑了。
「你們膽子不小,竟然敢上山?」
「這小方山,為什麼不能上來?」
「如今我大哥占據山頭,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許上山。」
土匪盯著陳智,揮舞著手裡的大刀,對他如此說著。
陳智勾了勾嘴角淺笑一聲,「你們怕是忘記了,燕山海可是我殺的。」
「你是陳智?」
「不錯,正是我!」
「我們大哥有請!」
誰知,那土匪一聽說陳智的名號,竟然一反常態地熱情邀請他上山去。
見到二蛋之後,陳智也沒有多餘的話,讓他儘快放人。
二蛋冷哼一聲,用竹籤剔著牙,「我的人沒有告訴你怎麼樣才能放人?」
「他們倒是告訴我了,可我一時拿不出那麼多銀子。」
「那就休要提放人的事情。」
扔下這句話,二蛋衝著身邊的人揮了揮手。
幾個土匪小嘍囉舉著鋼叉,就逼迫陳智和邱若男離開小方山。
「我最多給你三日,見不到銀子,姑娘們就只能進窯子了。」
「三日?」
「記住,別想玩什麼花招,陳家村盡在我的掌握之中。」
二蛋靠在躺椅上,呵呵笑著,豎起了三根手指,下了最後的通牒。
邱若男被二蛋的態度氣得,一腳踢飛了二蛋面前桌上的茶壺。
「你們太無法無天了!」
「放肆!敢在老子的面前耍威風,信不信我也抓你進窯子!」
「你們敢抓她,簡直是作死!」
「姓陳的,你不老實,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一天時間,拿不到銀子,別想見到那些姑娘們!」
邱若男本想對二蛋再東西,可擔心他再變本加厲地對待陳智。
有些擔心地拉住了陳智,小聲地問著,「叔叔,現在該怎麼辦?」
「我們先下山,從長計議再說。」
「想下山,沒那麼容易!」
「不下山,我們怎麼拿銀子山上?」
「陳家不是還有兩位貌美的寡婦嗎?上山來玩玩,興許大爺我心情好,就放過你們了。」
說到這裡,二蛋哈哈大笑起來。
陳家的幾位寡婦,各個都是前凸後翹,美貌俏麗。
可惜陳家的三個男人無福消受,早早讓她們守了寡。
若是兩個寡婦一起來了,讓她們和這個主動送上門來的一起伺候好自己。
那可真是賽過活神仙啊。
陳智咬了咬牙,啐了一口,「門都沒有,她們並不知道我藏銀子的地方。」
「是嗎?那你一個人走。她留下來。」
指了指陳智身邊的邱若男,二蛋嘴角努了努,就命人準備去抓邱若男。
邱若男三五下將身邊的土匪鉗制住,單膝壓在了土匪的後背上,「還想動我,想得美!」
「你!瘋子!還不快滾!」
「記住,拿不來銀子,採藥女都要送進窯子!」
忌憚邱若男的功夫,二蛋衝著陳智叔嫂大喝著,就帶著人急匆匆滾回老巢了。
回家的路上,邱若男有些抱歉地拉住了陳智的衣袖,「叔叔,對不起,我把事情搞砸了。」
「沒事的,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要不是我。他也不會將期限改成一天。」
「一天時間,足夠了。」
邱若男聽了這話,以為陳智是在替自己寬心,懊悔地低著頭,不知說什麼好。
回到陳家,李如眉得知他們在山上的驚險,拉著陳智讓他到偏遠的地方躲一躲去。
陳智卻鄭重地搖了搖頭,「大嫂,我可以躲,但那些姑娘們怎麼辦?」
「她們……管不了那麼多了。」
「這不是我們陳家的處事風格,不是嗎?」
這說到了點子上,李如眉是擔心陳智,才會稀里糊塗地出了這個主意。
嘆了一口氣,搓了搓手,「可我們家裡,哪裡還能拿出銀子來?」
正在她焦急的時候,陳伯慌裡慌張地從門外跑了進來。
「大夫人,不好了。」
「又出什麼事了?」
「大成和二成不見了。」
「他們兩個大男人,還能去哪裡?」
「我已經在村里打聽了,說是他們被土匪抓走了。」
「什麼?」
採藥女還沒有救回來,大成和二成也被土匪帶走了。
他們陳家這是造了什麼孽,怎麼跟土匪糾纏不清呢?
李如眉想到這裡,右手扶住了額頭,一陣眩暈,不由地倒了下來。
倒是陳智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她綿軟的身體。
隨著李如眉入懷,一股馨香傳遍了身體,陳智猛地一愣。
「大嫂。」
「大嫂,你快醒醒!」
三嫂和二嫂圍著李如眉,摸著她的額頭和臉,輕喚著。
等到李如眉醒過來,二蛋派人向陳智傳話,三百金不足以贖回那些採藥女。
他們獅子大開口,索要三千兩銀子。
不對,三千金,明日午時不送到小方山,就去窯子裡見幾位姑娘。
至於大成和二成,那就只能替他們收屍了。
陳智聽了這話,將拳頭握得嘎嘎響。
燕山海自己都斗得過,區區一個根基不穩的土匪二蛋,他豈能放過?
對來報信的土匪說,他定會準時帶金山上,讓土匪最好不要虧待陳家村的村民。
土匪離開之後,陳智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誰也不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到底幹什麼去了。
翌日,踩著晨霧,他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