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智,沒看出來啊,你還挺厲害。」
「多謝欣兒誇獎,這是你今天的分成。」
陳智說著,將一袋銀子遞給了郭欣欣。
郭欣欣卻沒有接他的銀子,「這些都當做是本錢了,等我什麼時候想用銀子,我再向你要。」
「這麼信任我?不怕我跑了?」
「不怕。」
沒想到,郭欣欣斬釘截鐵地回答著。
她仿佛能看穿陳智一般。
不知為何,這樣的信任,讓陳智十分的感動。
陳智點了點頭,墊著手裡的銀子,感覺到肩頭的擔子更重了。
郭欣欣低下了頭,望著陳智的神情,「怎麼了?被我感動了?」
「哪裡有,我可是生意人。」
「既然是生意人,那就快些再去做些香皂,讓我也跟著一起賺錢。」
「好嘞,我會好好乾的。」
陳智收好了銀子,如此對她說著。
帶著銀子,陳智想買走集市上所有的豬胰子。
偏巧,又遇到了那位為難他的屠夫。
屠夫一看到陳智,虎著一張臉,從肉鋪沖了出來。
陳智以為他要找自己的麻煩,卻被屠夫一把拉進了肉鋪。
「這位小哥,我們肉鋪有你要的豬胰子,不知道你還要嗎?」
「你有多少?」
「這麼多,你都能要了,我可以給你算便宜一點。」
「這些不夠啊。」
「什麼?這麼些都不夠?」
屠夫也不知道陳智是不是逗自己呢。
平日裡,豬胰子人人都不喜歡。
每次賤賣都被人嫌棄,面前的這位小哥卻說攢了幾天的都不夠他用。
陳智望著瞪大眼睛的屠夫,笑了起來,「以後你肉鋪的豬胰子我全包了。」
「這是你說的,說到做到。」
「定金我先給你,價格可要公道。」
「我肉鋪的東西,那絕對貨真價實。」
拍著胸脯,屠夫如此保證著。
陳智買了豬胰子,雇了一輛馬車,帶著一馬車的豬胰子就回家了。
這麼多豬胰子,處理起來,得費一些神。
順便在集市上買了一口大鍋,也好加工豬胰子。
自此之後,陳智的香皂生意就紅紅火火地開始了。
賣香皂的同時,還兼顧售賣精鹽。
雖說精鹽的生意不如香皂,但在香皂的帶動下,也開始好轉起來。
時夜,拿著銀子坐在床上數的時候,李如眉端著銀耳湯進來。
「叔叔最近太勞累了,喝點銀耳湯潤潤嗓子吧。」
「多謝嫂嫂。」
伸手接銀耳湯碗的時候,陳智趁機在李如眉的手上摸了一把。
果然,用過香皂的手,比以前細膩光滑很多。
摸著觸感也很好,於是他貪婪地再摸了一把。
「叔叔,你這是……」
「我只是想知道,大嫂有沒有一直用我的香皂。」
「如何?我的手很柔滑吧?」
李如眉伸出了手掌,在燭光下觀察著。
陳智站了起來,順著李如眉的眼眸,望了過去。
兩人的眼睛看向一出,不知不覺地頭靠在了一起。
臉碰在一起的時候,李如眉呀地喊了一聲,忙捂住了自己的臉頰。
「大嫂,你沒事吧?」
「沒,沒事,叔叔慢慢用,我先走一步了。」
「嫂嫂不坐下來看著我用完再走嗎?」
說著,陳智拍了拍自己的床沿,示意李如眉坐下來。
李如眉望著陳智的床,臉頰更加的火熱起來。
自從陳智大哥過世至今,她哪裡跟男子如此親昵過?
想到這裡,李如眉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地躊躇著。
陳智一邊喝著美味的銀耳湯,一邊盯著坐立不安的李如眉。
「大嫂,若是操持家務辛苦,你可以雇一個人。」
「說的容易,那都是要銀子的。」
「我現在賺錢了,有銀子可以養家餬口的。」
「你也說了,可以養家餬口。況且,日後你要成親的,總得留些積蓄吧?」
不愧是大嫂,一語中的,讓陳智竟無言以對起來。
悶頭喝了銀耳湯,就失去了數銀子的樂趣。
明日還得一早雇馬車帶上自己的貨去集市。
草草洗漱就休息了。
清晨,馬車裝好了貨之後,陳智就跟著上路了。
誰知這日,走到了半道上,路上殺出了一個程咬金。
「貨留下,人離開!」
「你們這是要搶劫?」
「大爺我就是搶劫,怎麼滴!」
「口氣不小,你知道我裝的是什麼嗎?」
「當然知道了,你小子最近賺了不少吧?」
土匪像是認出了陳智,遮著臉的黑布上,那雙眼睛精明地打量著陳智。
聽了這話,陳智心道不好,興許是上次小方山二蛋那幫土匪沒有剿滅乾淨。
這才留下了後患,讓他們得逞了。
如此想著,車夫卸下了牛的龍套,吆喝著牛就要走。
土匪見狀,不由地得意起來,「小子,想活命,就趕緊滾!」
「你們是小方山上的土匪!」
「你管不著!我們兄弟幾個在這裡留意你許久了。」
說罷,土匪幾個上了牛車,將車上的貨全部搬走了。
陳智隻身一人,想要去追,擔心會被土匪殺害。
於是,他只能先去集市,將此事告訴給郭欣欣。
得知陳智的貨物被土匪搶走,郭欣欣氣憤地握緊了拳頭,跺了一腳。
「簡直是太可惡了,我們的貨都敢搶。」
「欣兒,我們不敢孤身犯險,所以只能忍下這口氣了。」
「不能就這麼算了,我來想辦法。」
「不行,那些都是土匪,殺人不眨眼,怎麼能讓你冒險呢?」
陳智處於好意,如此勸說著郭欣欣。
郭欣欣盯著陳智緊張的樣子,呵呵一笑,「你是擔心我被土匪綁走?」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開這種玩笑?」
「我不是開玩笑,那些土匪必須要儘快除掉才行。」
「可我手上沒有一兵一卒,賺的那些銀子,也請不到幾個人去幫忙。」
「我不是說過了,我來想辦法。」
郭欣欣倒是很樂意為陳智出謀劃策。
這讓陳智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畢竟是一介女流,能想出什麼辦法來呢?
「欣兒,既然我們想要回我們的貨,不如趁機剿滅了那些土匪,如何?」
「我正有此意,可該怎麼做呢?」
說著,郭欣欣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