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薄霧籠罩著悅來客棧,郭欣欣和邱若男早早地離開了,踏上了前往北疆的官道。
「三嫂,你說陳智現在怎麼樣了?」郭欣欣騎在馬上,眺望著遠方,心中滿是擔憂。
邱若男騎馬跟在她身旁,爽朗地笑道:「放心吧,那小子精明著呢,不會有事的。」
「可是……」郭欣欣欲言又止,她總覺得心裡有些不踏實,仿佛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邱若男看出她的擔憂,安慰道:「別胡思亂想了,咱們加緊趕路,早點到北疆,你就能早點見到他了。」
郭欣欣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只是策馬揚鞭,加快了速度。
就在她們離開客棧不久後,兩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出現在客棧門口,其中一人手裡拿著一張畫像,正是郭欣欣的畫像。
「掌柜的,你可見過這畫像上的女子?」黑衣男子將畫像遞給客棧老闆,語氣冰冷地問道。
客棧老闆接過畫像看了一眼,頓時臉色一變,額頭冷汗直冒,結結巴巴地說道:「見……見過,她們……她們今天早上剛走……」
「她們往哪個方向去了?」黑衣男子追問道。
客棧老闆戰戰兢兢地指向北方,「她們……她們往北邊去了……」
「追!」黑衣男子冷哼一聲,將畫像收起,帶著同伴翻身上馬,朝著北方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在距離客棧數十里外的一處密林中,一個身穿華服的年輕男子正坐在一塊青石上,聽著手下的匯報。
「殿下,我們已經查明,那兩位女子正是郭欣欣和邱若男。」
「郭欣欣?邱若男?」年輕男子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傳令下去,不惜一切代價,務必將她們二人活捉!」
「是!」
這年輕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當朝大皇子——明英。
原來,明英這段時日,一直想對兩人下手,奈何兩人都在青州府邸內,想下手都沒機會。
郭欣欣和邱若男策馬揚鞭,一路向北,全然不知危險已悄然降臨。
「郡主,咱們這一路走來,是不是太順利了些?」邱若男柳眉微蹙,心中隱隱不安。
郭欣欣秀眉一挑,美眸中閃過一絲擔憂,「你是說……」
「小心駛得萬年船,咱們還是小心為妙。」邱若男話音未落,便聽到身後傳來陣陣馬蹄聲。
兩人回頭望去,只見數騎黑影正朝她們疾馳而來,捲起漫天塵土。
「不好!有危險!」郭欣欣臉色一變,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
「郡主,坐穩了!」邱若男嬌喝一聲,雙腿一夾馬腹,胯下戰馬如離弦之箭般向前衝去。
「想逃?沒那麼容易!」黑衣人中領頭之人見狀,冷笑一聲,猛地一揮馬鞭,率領眾人緊追不捨。
雙方一追一逃,很快便來到一片密林前。
「郡主,我們進林子!」邱若男當機立斷,帶著郭欣欣一頭扎進密林之中。
黑衣人緊隨其後,也衝進了密林。
密林中樹木參天,遮天蔽日,光線昏暗,視線受阻。
邱若男憑藉著多年野外的經驗,在林中左衝右突,試圖擺脫黑衣人的追捕。
然而,黑衣人窮追不捨,雙方距離越拉越近。
「嗖!」一支利箭破空而來,直奔郭欣欣後心。
「郡主小心!」邱若男眼疾手快,一把將郭欣欣撲倒在地,堪堪躲過這致命一擊。
「噗!」利箭釘在身後的樹幹上,箭尾嗡嗡作響。
「可惡!」邱若男怒火中燒,抽出腰間長鞭,反手一甩,將一名試圖靠近的黑衣人抽下馬背。
「保護郡主!」郭欣欣的守衛見狀,紛紛圍了上來,將郭欣欣和邱若男團團包圍。
「殺!」侍衛們毫不畏懼,與黑衣人展開殊死搏鬥。
刀光劍影,血肉橫飛。
郭欣欣的侍衛雖然武藝高強,但無奈寡不敵眾,漸漸落於下風。
「噗!」一名侍衛胸口被利劍刺穿,鮮血噴涌而出,倒地身亡。
「王大哥!」郭欣欣目眥欲裂,悲痛欲絕。
「郡主,快走!我們來拖住他們!」另一名侍衛拼死擋住黑衣人的攻擊,大聲喊道。
「不!我不走!要走一起走!」郭欣欣淚流滿面,不願獨自逃生。
「郡主,你若不走,我們便是白死了!」侍衛們悲憤交加,拼死抵抗。
「走!快走!」邱若男見狀,知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強行拉著郭欣欣突圍而出。
「保護郡主!」侍衛們捨生忘死,為郭欣欣和邱若男殺出一條血路。
郭欣欣和邱若男在侍衛們的掩護下,終於衝出重圍,向著遠方逃去。
身後,傳來侍衛們臨死前的怒吼聲,在密林中迴蕩。
郭欣欣和邱若男不敢停留,一路狂奔,直到天色漸晚,才在一座小鎮外停下來。
「郡主,我們安全了。」邱若男扶著郭欣欣,兩人都已精疲力盡。
「我們……我們真的安全了嗎?」郭欣欣望著身後,眼中充滿了恐懼和悲傷。
「放心吧,郡主,這裡是大乾的城鎮,他們不敢追過來的。」邱若男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郭欣欣嘆了口氣,心中依然忐忑不安。
兩人走進小鎮,找到一家客棧住下。
「小二,給我們準備兩間上房,再來些酒菜。」邱若男吩咐道。
「好嘞,兩位客官稍等。」店小二熱情地招呼著。
郭欣欣和邱若男走進房間,關上房門,終於鬆了口氣。
「郡主,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打探一下消息。」邱若男說道。
「嗯,你去吧,小心點。」郭欣欣點點頭。
「郡主,咱們現在是在豐慶鎮,距離北疆害遠得很,而那些人追捕我們的人,卻是不知來歷。」邱若男推開房門,面色凝重。
郭欣欣放下茶杯,秀眉緊蹙,「我這就修書一封,加急送回京城,我讓我爹爹多派些人手保護我們!」
邱若男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郡主,咱們這一路怕是不太平,還是小心為妙。」
郭欣欣提筆寫信,字裡行間滿是憤怒和擔憂。信寫好後,她喚來客棧夥計,將信件交給他,並囑咐他務必以最快速度送達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