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冰凝:「???」
她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又扭頭看了眼江聖。
臉上滿是迷茫。
「爸,你是不是說錯人了?」
「住嘴!」
陳虎怒斥道:「這本來就是江家贈與的別墅,收回去又算的了什麼!」
說完這句話,他看向江聖的表情已經變得極為和藹了。
「賢侄,你和冰凝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冰凝這孩子從小就被我慣壞了,有什麼矛盾你說出來,咱們一起解決,退婚可不是一件小事。」
陳冰凝和其他陳家子弟看著陳虎一臉呆滯。
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這變臉也變的太快了!
剛才還豎子安敢欺我!
現在就變成賢侄是不是有誤會了。
他們都不知道現在該用什麼態度對江聖了。
「我不猖狂了?不用我道歉了?」
江聖面色古怪的說道。
陳虎眼裡閃過一絲尷尬。
他陳家的安保是怎麼做的,江聖來了這麼久竟然都沒人發現。
但作為一家之主他早就能做到喜怒不言色,雖然江聖的態度過於囂張,但倒不至於讓他失去分寸。
只是在女兒跟他說退還資源前他還沒覺得江家給過陳家多少東西。
可經過他一盤查,一旦還了,他陳家的資產和勢力能縮水一大半還要多!
之前有其他勢力支撐,他倒是還能忍痛割肉。
可現在不同了,要是真把資源還回去,把婚退了,那魔都哪還有他陳家一席之地了。
直接宣布陳家解散,各自去找個班上吧。
「賢侄說笑了,剛才都是戲言罷了。」
「這婚事畢竟是兩家同時定下的,資源我陳家可以還,但退婚之事我看還是得從長計議。」陳虎強笑著說道。
江聖卻拍了拍手,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真是一脈相承,都這樣了還想借著我江家的大樹乘涼,臉皮確實厚。」
「你真當我是來跟你商量的?」他臉上的笑容收斂,語氣也變的冰冷起來。
「混帳!」還沒等陳虎開口,一旁一直坐在旁邊的陳虎二叔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指著江聖,鬚髮皆張怒氣滿面,「你這個小輩真是沒有教養,從剛才開始我就忍你很久了。」
老者扭頭看向陳虎狠聲道:「家主恕罪,讓老夫先替他爹教育教育他!」
他身上屬於中級戰將的氣勢肆無忌憚的散發,猶如沉睡的猛獸突然甦醒,地面上的木頭碎屑都隨著他的氣勢攀升而不斷顫動。
其他陳家小輩更是連忙向後退去,光是被這氣勢波及便都讓他們心臟狂跳。
「二叔公發怒了,這小子要完蛋了。」
「他老人家可是中級戰將,光用氣勢都能壓死人。」
「真把陳家當做他江家了,有他好看的!」
「真以為家裡有個極限戰將就能囂張,也不看看他自己算什麼!」幾個陳家子弟對視幾眼,都拿出了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家主發怒,二叔公還能勸回來,但二叔公要是發怒了,那事情就不是那麼好收場的了。
江聖必須要付出血的代價!
顯然他們對自己的二叔公都有著盲目的自信。
「給我跪下!」陳虎二叔聲音冷冽道。
而作為這股氣勢的力壓中心,江聖卻沒有表現出半點不適,他揚了揚眉輕聲說道:
「我不喜歡別人指著我。」
他說完這句話,下一秒一道寒光便在眾人眼前閃過。
其速度之快猶如電光火石,根本沒人能反應過來。
直到一聲尖叫產生,眾人才如夢初醒,緩過神來,而陳虎二叔身上的氣勢也停止了散發。
「啊!血!叔公,你…你的手!」陳冰凝驚恐的看向她二叔公,聲音都變得顫抖起來。
陳虎的二叔伸出來的右手手腕處一圈紅色的血線在表面浮現,接著便是細密的血珠凝聚化為血水滴在地面上。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那隻手也隨之砸到了地板上。
因為被切割的速度太快,手腕處的斷口十分平整。
而疼痛感也被延遲,就連陳虎二叔自身都沒有反應過來。
待痛疼感侵入大腦的時候,他早已看到自己的右手斷裂開來。
比起身體上的疼痛,這種讓他毫無反應的斬擊更令他心神俱裂,強烈的不安感在他心頭縈繞。
要知道他可是中級戰將啊!哪怕是用資源堆積成的中級戰將也絕不會被人如此輕易的斬斷一隻手!
這人,究竟什麼修為!
陳虎的修為最高,斬擊出現的瞬間他便有了察覺,有心去攔截可這攻擊實在太快了,他身體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他沒去看自己二叔,而是警惕的看向江聖身後的黑袍人。
二叔要出手他沒有制止,就是看出來軟的不行想來硬的。
只要把江聖這個二世祖給搞定,那陳家就無憂了。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霸道,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斬人一隻手!
這實力!對方極有可能是高級戰將!
這怎麼可能!
江聖憑什麼讓高級戰將給他當保鏢!
陳虎二叔頭上冷汗直流,他硬著脖子喝道:「這就是江家的行事風格嗎!以大欺小!以境界壓人,傳出去不怕惹人嗤笑!」
「武道署知道不會放過你的!」
「你這老王八蛋還真是沒皮沒臉,怎麼那麼愛道德綁架呢。」
「先以大欺小的不是你嗎?」
江聖翹起腿扣了扣耳朵,有些厭煩的說道:「三叔,我不喜歡抬頭看別人。」
「明白了少主。」江山湖掀開一角衣袍從其中掏出一把刀,身上散發出凌冽的殺氣。
「膽敢羞辱我江家少主,你該死!」
被這殺氣鎖定的人,都如同被掐住了脖子,心臟劇烈跳動,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下一秒,一道寒光閃過,陳虎二叔的頭便掉落在了地上。
他要殺人!
他怎麼敢的!
陳虎和其他陳家人目眥欲裂,心中的惶恐難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