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原應嘆息

  安樂對《平安喜樂茶園項目》並不看好，並不想在此次展會上花什麼心思，只是看在張曉父親張令翠的面子上才出席的。跟在身後的張曉見他敷衍了事，連在碧螺春展位多呆一會都不願意就氣不打一處來。她把安樂叫到窗邊說：「我看出來了，你這次來是無奈之舉，其實你不用顧及我爸，我爸是個秉公辦事的人，你不理我的項目，他也會為你們公司出力的。」

  安樂不滿意地說：「別說那些，我為什麼不滿意這個項目，這個項目當初我是給你做過輔助的，我也在這裡面投入了不少心血，當初我苦口婆心跟你講做這個項目時要合理利用人力、資金和設備這些資源，現在它的資金鍊出了問題，有潛在風險，我對它不看好。我想沒有堅持下去的必要了。」說罷便向朝遠離茶葉項目的展位走去。

  張曉從未覺得安樂是真心幫她，看安樂現在這副態度，情緒激動地追上安樂說：「我們有清晰的項目藍圖，我和手底下的人也信誓旦旦地保證項目能實現。你為什麼就不能再投資了呢？有問題我們可以想辦法解決啊！」

  安樂張開冷峻的眸子說「當初我們是怎麼說的，實際上你又是怎麼執行的？這個項目不光資金鍊斷缺，在項目執行過程中也出現了需求分析不足的問題，你當初對項目需求分析得根本不充分、不準確，對項目進度也管理不當，導致了任務延期，進而影響了我們碧螺春整個項目的進展。你自己的鍋你自己背。」

  「你自己的鍋你自己背」同樣的口吻出現在民國蘇州的麗水商業街上。話音剛落，說話者就身躺血泊之中，只因他自認為是朋友的人追到蘇州來找他要保密圖紙但他沒給便命喪黃泉。

  同天在家中正準備迎接丈夫的商葉等來的不是人而是一封信。「商葉你好，錦良兄與茶莊老闆們去長沙了，他讓我們寫信給你說一下情況，讓我們一併給你寄這裡的茶葉。我們這裡的茶葉它是很厚實的，你可以拿來做書籤。我們這邊來了好多採購商要打交道，先做生意試試看，一時間也回不去了，1932年4月1日。」

  寫信的人不是別人是程錦良臨死前託付的人安恆醫生。錦良臨終前對安醫生說：「我和商葉從小就在一起，相濡以沫20幾年。我們一同來到異鄉，沒想到今日我慘遭毒手，我得給商葉一個交代。請你幫我照顧商葉，這個保密圖紙是我們程家的傳家寶，就送你保管了。我們也算是有緣，我這幾天了解到的安醫生是值得信賴的，我希望商葉在我走後商葉能有一個人依靠……」

  這位醫生按照先前答應好程錦良的在一步步接近商葉，他製造適宜的相遇時機，在商葉不知情的情況下，自然而然地個她成為了好朋友，這樣一直陪在商葉身邊，幫她看病，調理身體，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越來越深了，兩人是摯友，但不是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