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內部的酒吧,煙霧繚繞的包間裡,池慕寒與好友席聿璟,正在跟幾個朋友喝酒打牌。
池慕寒一把牌早早的出完,隨手點上一支煙。
旁側,席聿璟打完,也湊坐在他身旁調笑道:「對了,聽說你把夜淺扔到這裡?不是說,她長的像你一位很重要的兒時故友嘛,我看你這些年都沒換掉她,還以為那故友對你很重要,怎麼,這是真的玩兒夠了?」
池慕寒冷嗤,沒搭理他。
席聿璟倒覺得,這像是默認了,他臉上掛著調侃:「那你這小助理既然都不打算要了,怎麼不想著便宜自己人?我可是垂涎她長得好看又能幹很久了。」
池慕寒側眸,冷掃了他一眼。
席聿璟看著他的眼神,不怕死的繼續笑著道:「不是嗎?我可聽說,這劇的導演是出了名的色痞子,與其便宜別人,倒不如便宜我呢。」
池慕寒眯著眸子,盯著席聿璟,可他眼底,卻並沒有透露出半分情緒,良久後,他將手中的煙掐熄,語氣隨意的道:「那就給你好了。」 🄼
席聿璟聽到這話,倒是怔了一下,隨後輕笑道,「真的?行。那我可給她打電話,叫她過來了啊。」
池慕寒不置可否。
席聿璟見他沒反應,便真拿出手機,找到了夜淺的號碼撥了過去。
可連打了三遍,都沒人接聽。
「喲,這小助理不接我電話呀。」
席聿璟不信邪,隨手又撥打酒店內線,轉夜淺房間,可是,依然沒人接。
席聿璟看向池慕寒嘟囔道:「房間怎麼也沒人接?這個時間,她的藝人都下了戲,她卻不在房間,不應該呀。」
池慕寒雙眸微眯,眸色暗了幾分……
席聿璟轉而又撥打了一通電話,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告訴池慕寒,道:「我讓人去查一下吧。」
不過幾分鐘,對方就給了反饋。
席聿璟掛了電話後,轉頭對池慕寒道:「被我一語成讖了,你這小助理幾分鐘前,一個人去了那導演的房間,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說完,席聿璟直接起身,拉著池慕寒往外邊走邊道:「走走走,既然人都給我了,總要有個交接儀式,你陪我一起上去看看。」
旁側幾個哥們兒洗好了牌,喊著兩人繼續玩,席聿璟擺了擺手:「不打了,我們去玩點更有意思的。」
池慕寒覺得這牌,倒也的確玩夠了,索性,便也沒有甩開席聿璟,隨他一起上了樓。
兩人來到走廊的時候,江野竟然也在,正在導演房門口敲門。
房門裡,傳來導演的聲音:「我已經躺下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一向看到池慕寒就炸毛的江野,這會兒甚至都不搭理他們,只臉色焦急的繼續用力的拍打著門,怒道:「你少廢話,立刻給我開門,不然……」
席聿璟見這情形,轉頭看了一眼池慕寒的神色後,他直接拽開焦灼之下,還要繼續砸門的江野,將他扯到了一旁。
江野怒極,正要甩開席聿璟,繼續上前,卻見席聿璟已經抬腳,暴力的朝著門上踹去……
門鎖直接被破壞,江野第一個沖了進去。
身後兩人也邁步走進了房間。
床上,洗完澡什麼都沒穿的導演,正將夜淺按在床上,手死死的捂著她的嘴,坐在她身上,那動作看起來真是難看極了。
看到池慕寒和席聿璟兩個大人物同時猶如天降般,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導演徹底嚇懵了。
他原本就用力捂著夜淺嘴巴的手,一時竟忘記鬆開,反倒還因為緊張,不自覺的更緊了幾分,夜淺喘息不了,一整張臉,都被憋的通紅,腿也不自覺的蹬了兩下。
而此時衝進來的江野,已經上前一把將導演推倒在地,扶起了夜淺,讓她坐在床沿上,邊幫她拍撫後背順氣,邊擔心的道:「學姐,你沒事吧?」
夜淺覺得幾乎快要窒息的時候,終於重獲新生,她猛力咳嗽了兩聲後,空氣重新湧入口中,讓她下意識的就用力喘息了起來。
旁側導演反應了過來,忙將浴巾抓起,包裹住了自己身下,結巴道:「池總,席總,你們……你們怎麼會來這裡?」
席聿璟看向池慕寒,他一雙深邃的眸子,正打量著不遠處的江野和夜淺,面上根本看不出是高興還是生氣……
見池慕寒沒打算開口,席聿璟瞭然的轉頭,面上勾起一貫的痞笑,睨著那導演,聲音明明聽起來隨性自然,語氣卻給人深深的壓迫感:「你覺得呢?」
導演懵了一下,可隨即就反應了過來,今天屋裡,就他和夜淺兩個人。
如今兩位大佬齊聚在這裡,肯定不會是為了他。
池總已經有馮悠悠了,所以……
導演心裡發慌,為了撇清責任,趕忙看著席聿璟解釋道:「席總,實在抱歉,我之前真不知道夜淺是您的人,今晚也是她忽然來找我主動獻殷勤,我一時沒能忍住,所以才留下了她……」
夜淺還沒能完全平靜呼吸,就被這話氣到了。
她正要開口,就只聽江野先罵道:「姓韓的,你少在這裡惡人先告狀,我了解我學姐,她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的,還有,我們剛才都看到了,你差點兒捂死我學姐,這分明就是你在強迫她。」
一旁,池慕寒見江野情緒激昂的維護夜淺,雙眸微眯……
他憑著腿長的優勢,側坐在電視桌邊,雙手抱懷,右手食指習慣性的在手臂上敲擊著,寡漠的視線掃向夜淺,不疾不徐的諷刺道,「眼見不一定為實,畢竟有些女人玩情趣,路子可是野得很。更何況,你口中這位純情到絕不會做這種事的學姐,可是自己走上來的。」
一旁韓導聽到這話,立刻跟著點頭道:「沒錯,沒錯,是她自己來找我的,這是我的房間呀。」
江野一聽池慕寒那混蛋,竟然幫著一個流氓欺負學姐,立刻炸毛一般,從夜淺身邊彈起身,「池慕寒,你簡直不……」
一旁,呼吸已經恢復平穩的夜淺,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打斷了他的話,面色冷然的看向池慕寒。
她很清楚,池慕寒這是在拿著上次林總那事,來疊加著羞辱她。
就算江野再生氣罵他,池慕寒也不會認為他有錯。
那種男人一貫自以為是。
索性,她也不必讓江野生這份閒氣,直接語氣透著冷意,道:「報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