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坐在臥室的床上,打開手機看見了葉清清發來的消息,她回復了個好的。
明天學校對他們這些比賽選手進行培訓,沈辭肯定也知道,這樣一來,他總不能繼續把她留在這裡了吧?
唐棠這樣想來,拿著手機離開了臥室,她要去試探一下沈辭的心意。
唐棠下了樓,看見沈辭依舊坐在沙發上在看眼前的電腦。
唐棠看了他一眼,坐在了沙發的一邊。
她剛坐下,沈辭的目光便看了過來。
唐棠見狀,彎唇笑了笑,嗓音柔和的開口道。
「明天學校就要舉行培訓活動了,聽說每個人都要參加的。」
少年的目光不動聲色的落在她身上。
「嗯,我知道。」
唐棠見狀,臉色頓了一下,接著笑了笑道。
「我就是怕你忘了,因為這個培訓還是挺重要的,如果不去參加,就不能去比賽了。」
沈辭漆黑的視線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的表情。他勾唇笑笑。
「棠棠放心,我不會忘的。」
唐棠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
沈辭的目光從她臉上移開,繼續看向了電腦。
唐棠不動聲色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腳步朝著樓上走。
兩天的培訓,然後就是決賽了。
決賽過後,應該也足夠讓沈辭冷靜下來了,唐棠決定在那個時候,找個機會和沈辭說分手。
她和沈辭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都當做是一場夢好了。
雖然她想到某些和沈辭在一起的場景時,心裡的情緒還是很複雜,可是,她真的害怕沈辭這樣過於極端的占有欲。
與其藕斷絲連,還不如一早就提分手,避免兩人之間的感情越陷越深。
唐棠上了樓,將二樓的臥室門關上,她坐在床上,思緒清晰了起來。
沈辭在聽到臥室門關上的下一秒,電腦切換了頁面到了唐棠臥室里的監控。
他無意義的把玩著手裡的鋼筆,眸色漫不經心的看著畫面里少女猶豫的表情。
她要是敢和他提分手,他絕對會讓她再也出不了臥室的門。
入夜,這是唐棠睡的最好的一個晚上,一想到明天就可以從這間臥室里出去了,她的睡眠也好了不少。
次日早上醒來的時候,唐棠還特地整理好了她的行李箱,她心裡已經默認她這兩天培訓要回學校住了。
可是在她拖著行李箱下樓的時候,迎面就碰見了沈辭。
少年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接著又移到了她的行李箱上。
他淡淡的開口道。
「放回去。」
唐棠的目光一滯,她抬眼看向沈辭。
「今天就要培訓了,我……」
她還沒說完,話就被沈辭打斷。
「只是培訓而已,沒有規定你一定要回學校住。」
唐棠的掌心握著行李箱的把手,不願意就此妥協。
「可是,我很久沒有回去了。」
沈辭站在她的面前,一邊不動聲色的接過她手裡的行李箱。一邊開口道。
「棠棠是覺得自己已經將全部題目都學會了嗎?還是覺得已經不需要我了呢?」
他這裡的話,明顯說的並不只是題目的事情。
唐棠站在原地,心裡難免產生了一絲擔憂。
臨近比賽,唐棠不想和他爭執,就算今天回不了學校,那麼兩天之後的決賽,他總不可能還把她困在這裡了吧。
唐棠沒有說話,只是默認答應了他的要求。
吃過早飯後,唐棠終於出了公寓,只不過,沈辭始終牽著她的手不曾放開。
學校里人來人往,不少認識沈辭的人朝著唐棠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一時間,唐棠覺得很不自在。
一直到了培訓的教室門口,沈辭才終於鬆開了唐棠的手。
唐棠抬眼,看見教室里已經來了不少人了,就只剩下了最前面的最後一桌。
唐棠和沈辭便坐在了這桌。
好巧不巧,這桌的後面剛好是許逸和另一個男生。
許逸見唐棠坐下,拍了拍她的肩膀。
「唐棠,你這兩天去哪了?怎麼在學校里也沒看見你?」
許逸的語氣偏向開玩笑一般,他眼裡帶著真誠的意味。
倒是唐棠,想到了那天沈辭的反應,她本來想和許逸解釋的,可是話到嘴邊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在忙一些事情,你別問了。」
唐棠的回答略顯冷漠。
許逸見狀,目光略微頓了下,帶著幾分失望。
唐棠看了一眼坐在她身邊的沈辭,發現對方只是在看書而已,並沒有對她和許逸的對話有太多的情緒。
唐棠見狀,心情緩和了一些。
很快,學校的輔導老師到了,講解了一些比賽的規則和具體事宜。這些東西,其實就算不講,大家也都有所了解。
葉清清沒興趣聽,低頭看自己手上的習題,倒是他一旁的江喻垂眸看著她的習題,嗓音沉沉道。
「比賽畢竟是兩個人的事情,你一個人努力是不行的。」
江喻說的沒錯,葉清清的隊友是一個中規中矩的男生,成績也不如她好,全靠葉清清撐著,但是沒辦法, 當時的葉清清沒有隊友,只好和這個落單的男生組成了一隊。
葉清清抬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平淡。
「也沒看你怎麼努力啊?」
「這樣看來,你的隊友壓力應該也挺大的吧?」
毫不客氣的反諷。
江喻愣了一下,隨後彎唇哼笑,他微微挑眉。
「你說的不錯,我是不夠努力,不過我也不是一無是處。」
葉清清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之間和她說那麼多。
「這樣吧,咱們打個賭,如果我沒有進決賽前三名,我就再也不會來煩你,但如果我進了決賽前三名,你就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葉清清面露不解的看著他。
江喻上次的排名並不是很高,他的隊友雖然能力很強,可是整體上要是想進前三,還是很有難度的,他怎麼敢和她賭?
這百分百是葉清清贏啊。
葉清清看向他的目光像是看傻子一樣,江喻他吃錯藥了吧?
「答不答應?」
這個賭約對於葉清清來說並沒有壞處。
「你確定你能說到做到?」
葉清清嗓音緩緩的。
江喻勾唇。
「當然。」
葉清清點頭。
「行啊,我沒什麼不敢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