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友重逢

  2123看見自己激動地扯下那則報導懟到奧迪斯臉上：「這次恐怖事件和惡魔有什麼關係？」

  奧迪斯見他情緒突然激動起來，謹慎地伸出手慢慢撥開他舉著報導的手：「你先稍微冷靜一點。」

  雷歐提斯過了幾秒鐘才把手垂下來，可是眼睛還是緊緊盯著對方。

  「惡魔附身了一位大學教授，把炸彈帶入學校內部並引爆。我還不清楚敵人此舉的用意，也不明白為什麼非得挑那個人附身。也許如此一來潛入大學更不容易引起懷疑？」

  雷歐提斯半晌沒開口說話，隨後一屁股跌進一把椅子裡。「那個恐怖分子，他叫哈姆雷特。」奧迪斯訝異地挑了挑眉：「你怎麼知道？」

  「他是我的哥哥。我們在同一所大學教書。」

  2123和2121對視了一眼。

  「哦，我……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他還有個弟弟。我只看了一眼他的個人檔案。」

  雷歐提斯突然變得呆滯起來。奧迪斯在他面前揮了揮手，沒有反應。「你還好嗎？」

  房間裡又多了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不過他的神情戾氣更重。2123不知道這種情況下說什麼比較合適。主人格自顧自地走到沙發旁坐下，沒有理他。

  2121對他使了使眼色：「2123，也許你應該出去一下別讓奧迪斯太擔心。」2123聳了聳肩。

  面前的人突然有了反應。「剛剛發生什麼事了？」奧迪斯擔憂地問。「沒、沒什麼，我剛剛在思考一些問題。我陷入沉思的時候就那樣，不用擔心。」雷歐提斯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夜裡，雷歐提斯又聽見了窸窸窣窣的對話聲。他打開內部通訊系統。嘿，兩位逃出去了嗎？

  2122高興地說：「嘿！你的聲音終於恢復正常了！」

  小小惡魔，不成氣候。

  「什麼惡魔？」2122疑惑。

  沒什麼。所以你們現在在哪？

  「還在大腦皮層這走迷宮呢。不過我感覺快到出口了。感覺像過了一輩子。」

  出去之後你們就要和主人格他們匯合對吧？

  「呃，實際上，」2122吞吞吐吐地說，「他們不知道我們還活著呢。」

  什麼意思？難道只有你們兩個活下來了嗎？

  「對啊。其實我挺希望被蛇活吞的，可這傢伙非要選擇被落石砸死。從結果來看，他也沒能如願，37在石頭砸中我們之前拿刀把繩子割斷帶著我逃走了。」

  「我才不要被蛇活吞呢。」37嫌棄地說。

  「我和你說過多少遍了，你想活著別拉著我一起！」

  「你現在也可以對著這牆一頭撞死。」

  「你知道我想要被蛇活吞的！這是我唯一接受的死法！我早就和你說過了！」

  37沒再接過話茬。

  「這人真是不可理喻。」2122還是氣呼呼地說。

  「好吧，能和我說說蛇和落石是怎麼回事嗎？」

  2122清了清喉嚨：「那你可聽好了，很久很久以前……」

  「能直接講重點嗎？」

  「現在的年輕人真沒耐心。」雷歐提斯甚至能猜到2122翻了個白眼。

  「好吧，就從我剛誕生那段時間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