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舞來史萊克的目的倒是出乎了三女的預料,動作乾脆利落,直接雙膝跪地對著小舞認真道:「我要拜你為師!」
乾脆利落,不絲毫拖泥帶水,瞬間博取了竹清大部分好感,她就喜歡這樣的人,特別是女性。
古月娜:「……」
竹清:「……」
小舞:「???」
小舞茫然的指了指自己,然後又指了指火舞:「我?」
火舞咬著紅唇,堅定的點了點頭。
「你應該知道拜師代表了什麼,而且我的年紀比你還小。」小舞搖了搖頭,想要拒絕。「我的實力你都不清楚,你不應該胡亂做出這樣的決定。」
「我只需要知道,你比我強!」小舞不知道火舞小時候經歷過什麼才會讓她對實力有這樣的執著,但就是這一種幾乎是倔強般執著卻讓小舞十分心動。
小舞想要將火舞拉起來,可是伸出的手卻突然停在了半空,側頭看了眼竹清又看了眼古月娜,伸出的手緩緩的放下。
「你難道就不怕拜我為師,你得到的不會像你想像中的那麼多,或許我也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強,這樣你也要拜師嗎?」小舞不喜歡俯視別人,只好單膝跪在地上和火舞平視,在這一刻小舞變得十分的成熟。
「拜!」鏗鏘有力的一個字,讓小舞展顏。
「好,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徒弟了,在整個大陸上不會有人可以傷害你!」小舞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雙血紅色的羽翼從背後伸展開,黃黃紫紫四枚魂環在小腿處律動。血紅色的赤練妖火沖天而起,白雲被渲染成了血色。雙手交疊放在小腹處,火焰在小腿處向上涌動形成了一柄劍,交疊的小手剛好放在了劍柄上。
火舞緩緩的彎下自己的身體,額頭磕在了地上。火舞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已經改變了她的一生,讓她那平平無奇的一生都變的無比的精彩。
三拜九叩過後,小舞握著手中的長劍,劍刃輕輕點在了火舞的肩膀上。「吾,赤練妖火在此,收火舞為徒,願傾囊相授,助其成就偉業!」
血紅色的長劍化為了一道流光,沒入了火舞的眉心,一道複雜的圖案一閃而逝。小舞的食指抬起,輕輕點在了火舞的眉心間,腦海中記憶如同書頁般翻過,最後定格在了一本功法上。
指尖微光閃爍,也不管這本功法有多寶貴,直接傳給了火舞。
神焰天罡決!
其中蘊含的攻擊方式有控火術,煉瞳術,鍛體術,身法等等各種各樣的招式。
「你是我徒弟,再怎麼說身上也得有一個看得過去的功法,雖然比較低級但讓你達到封號斗羅還是夠用的。」小舞捏著下巴嘀咕道。
「沒想到,小舞還沒從學院畢業就已經收了一個徒弟了。」竹清扯了扯嘴角,伸手和小舞一起將火舞扶了起來。
「嘻嘻,竹清以後也會有的!」小舞抱著竹清的胳膊就像是撒嬌一樣晃了晃:「對了,火舞在精英賽結束前你就住在史萊克里吧,就住我房間。」
「師父,那你呢?」火舞晃了晃腦袋,剛剛信息有點兒太多,腦子有點兒懵懵的。
「我啊,我和竹清一起住就行。」小舞小手一揮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火舞就這樣一臉茫然的回去收拾東西去了,今天的信息量有點兒大,她有點兒接受不過來。
功法,這是個啥東西?
在她的眼裡,只有汲取天地間逸散出來的靈力進入體內變成魂力這一個方法提升自身的等級外,她就沒有聽說過功法這一個東西。
身法?這不是敏攻系專屬的嗎?
鍛體提升防禦?這不是防禦系專屬的嗎?
控火(細節控制)?這不是控制系才有的嗎?
煉瞳術?這個東西火舞還真的不確定,因為蘊含著精神力,這是她還沒有接觸過的領域。
火舞停下了腳步,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眉心間已經消失了的炙熱,下意識的看向史萊克學院的門口。
她有想過拜師失敗,不然也不會在一開始就跪下,她的性格就是一個小辣椒,誰打敗了她,她就一定要打敗她一次!能讓她心服口服的恐怕也只有她們了。
「這應該是我這一生做過最正確的決定了……」火舞喃喃著,神焰天罡決恐怕是她這一生都還不起的見面禮了吧……
目送火舞消失在視野中,古月娜這才說道:「這個小女娃天賦挺好,如果小舞不答應我還打算收她做我徒弟呢。」
「性格我也挺喜歡,乾脆利落。」竹清點了點頭。
「別想了,這個小徒弟是我的了!」小舞揮了揮小拳頭。
「沒打算和你搶。」古月娜伸了個懶腰,展露出驚人的弧度。「你們都到了五十級,為什麼不去獲取魂環來繼續提升?」
「不是我們不想去獲取,而是我們突然發現,魂環這一種東西反而會束縛住我們的實力。」竹清搖了搖頭,之前如果不是要獵殺魂獸吸收魂環才能繼續變強,竹清也不想浪費那個時間。
「而且就算我們沒有繼續使用魂環,等級也一樣會繼續提升,這個世界的束縛已經阻擋不住我們了。」小舞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柔柔弱弱的樣子,似乎隨時都會倒在地上睡過去一樣。
竹清扶著小舞,無奈的將小舞腦袋上的秀髮揉亂:「你這丫頭真是的,只是收了個徒弟而已,居然用師契這種高等級契約術。」
「我居然當了她師傅就要好好的保護好她的,更何況這個師契對她有沒有什麼傷害,只有益處沒有害處,她要是被欺負了我也好幫她欺負回去。」小舞靠在竹清的肩膀上迷糊的說著,師契需要大量的精神力,加上傳輸功法的精神力後,她的精神力可以說已經見底了。
「總感覺又要多一個好戰分子了。」竹清將小舞抱了起來,走向自己的房間。
「你不也是一個好戰分子嗎?」
「只有戰鬥,才能讓我短暫的忘掉思念的痛苦。」竹清冷著俏臉卻說著最柔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