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司霆遠爆了多少料,還真沒多少。
老劉覺得司霆遠更想的只是單純跟江年宴喝頓酒罷了,整場喝下來都沒個正形。偶爾說出來有關虞念的事,還都是江年宴知道的。
直到後來,司霆遠醉醺醺跟江年宴說,「五年前,如果我再堅持一點,沒打退堂鼓的話,那虞念現在就是我老婆了。」
這話江年宴肯定不愛聽,嗤笑,「是你老婆?司霆遠,你不睜眼看看你在誰的地盤上,你說話最好給老子過過腦子,活膩了是吧?」
司霆遠跟他對頂,「江年宴,你當我怕你是吧?你江家權大勢大的,我司家想抗衡也不是沒能力,兩家勢均力敵明白嗎?」
他又說,「五年前,我的境遇跟你現在一樣,剛坐上主席一位權勢不穩,當時我有自知之明,怕真要是娶了虞念,也會害得她擔驚受怕。現在呢,我的位子是坐穩了,但也失去了追求她的資格。江年宴,你比我有魄力,所以虞念就該是你的。」
他頓了頓,補充說,「不管是我,還是湛川,誰都沒有你這份堅決,所以能給虞念帶來幸福的男人就只是你。」
這番話江年宴一半愛聽一半不愛聽。
「我呢,的確是能給念念帶來幸福,但是,你……還有湛川,沒抱得美人歸不是因為你們不夠堅持。」
江年宴嗤笑,「是因為念念心裡壓根就沒你們。」
這話說得太傷人了。
但司霆遠承認。
可還有句話說得好——
「烈女怕纏郎,當初我要是死纏爛打,你當虞念不動心?」司霆遠跟江年宴掰扯。
江年宴也是醉醺醺地衝著他晃手指頭,「這招我用過了,確實好用,所以我成功了,你們沒戲了。」
虞念對於他倆的行徑只用兩個字來形容:幼稚。
翌日,天晴。
似乎昨晚的那一場狂風暴雨只為了纏綿。
江年宴的燒退了。
就像是一團火藏在他的體內,伴著他昨晚的肆意狂野一併發泄了出來。
虞念累癱了。
沉沉的睡了好久。
直到一陣手機鈴響了,她才迷迷糊糊地睜眼。
是江年宴的手機。
他也是被手機鈴聲吵醒,但反應挺快的,許是怕吵醒她,就去翻了手機。
等接通後江年宴又靠回床上,喂了一聲。
半醒不醒的嗓音有些沙啞含糊,卻是出了奇的好聽性感。
虞念半夢半醒間伸出條胳膊,舉高,手在費力夠江年宴的臉。
江年宴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就朝著她的方向低了低,她的手覆上了他的額頭,摸了摸體溫,嗯,總算是降下來了。
被他折騰到大半夜,腰都快折了。
她還得顧著他發燒的情況,時不時測測他的額溫。
天微微亮時才勉強睡著。
總之就是,不醉酒的江年宴能折騰,醉酒後的江年宴更能折騰,爆發力趕上平時的雙倍。
江年宴在談公事,也沒避諱虞念,就著靠床而坐的姿勢在解決問題,嗓音壓得低低的。
虞念趴在床上,這個姿勢睡得豪爽,她是半點都不想動了。
一動渾身都疼。
尤其是腰,都不用動,這個姿勢躺著都還火辣辣的呢。
江年宴手勁大,昨晚控著她的腰肆意馳騁,都恨不得想掐折她的那種架勢。
她就迷迷糊糊的,能聽見江年宴在接電話的嗓音。
現實和夢境一時間分不清。
只是覺得他嗓音很好聽,這麼聽著就很有安全感。
像極了她小時候,他就在她身邊。
他的聲音就充滿了安撫力。
或者他什麼都不說,就跟在她身後,也足以叫她心生安穩了。
江年宴通話時間不長,等隱約聽見他結束通話後,虞念本還想再繼續睡,手機就又響了。
這次是她的手機。
虞念又困又累得要命,就著趴睡的姿勢也不想多動,閉著眼伸手去夠手機。
沒夠著。
江年宴見狀輕笑,傾身過來,手臂一伸拿過她的手機。
替她接通了。
虞念的困勁醒了一半,微微抬臉看著他。
他示意了一下手機,是方源。
免提打開了。
方源跟她請示與小劉總的見面時間。
虞念還沒徹底清醒,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麼見面時間。
江年宴替她開了口,「具體什麼見面性質?」
著實把手機那頭的方源嚇一跳。
「江、江總?我們虞總呢?」
虞念也沒料到江年宴能接了這通電話,但想著也沒什麼大事,並且還放著免提呢,就且偷懶著。
江年宴一手拿著手機,一手覆在虞念光潔的後背上輕輕摩挲。
引得虞念微微戰慄。
「你們虞總啊,她還沒醒呢。」
「還沒醒?這都九點多了……」方源嘴裡溜出來這句話後就止住了,再遲鈍的人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江年宴煞有其事,「嗯,昨晚我生病發燒,你們虞總也累壞了,一直在照顧我。」
方源聞言恍悟,哦哦了兩聲。
虞念聽著江年宴的這番話,心說,可真是一語雙關啊。
方源就跟江年宴說了,「小劉總之前同虞總說過這段時間會來北市,想跟虞總約著見個面,當時虞總也就是模稜兩可應下了,今早小劉總又打電話來問,所以我想問問虞總那邊怎麼安排。」
江年宴想都沒想,「就說虞總這段時間不方便敘舊,給推了吧。」
虞念扭頭瞅著他。
江年宴低臉與她對視,性感的嘴角微微揚笑。
雖說大晴天,但臥室里擋著窗簾,光線就昏昏暗暗的。
兩人都在這張床上,一絲不掛間總會有著千絲萬縷的情慾曖昧。
她也沒攔他,又扭頭闔眼了。
方源在那邊遲疑,「畢竟是合作關係,這麼推了不好吧?這是……虞總的意思?」
江年宴的目光落在虞念身上。
薄毯半遮掩的。
光潔的後背暴露在空氣中,一截小細腰被薄毯遮著,卻勾勒出曼妙的弧度。薄毯蓋在了大腿根,是欲蓋彌彰的挺翹。
他喉頭燙了一下,眼眸沉了沉。
「是我的意思,但虞總不會有反對意見,所以照我說的去做。」江年宴扔下這句話就將手機放一旁,頎長的身子壓過來。
虞念還在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呢,就覺得男人結實的身體壓在了身後,差點驚喘出聲,男人的大手就繞過來捂住了她的嘴,薄唇抵在她的耳畔,「別出聲,手機還沒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