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郡太守府內,劉備與孔融端坐,忽聞屬下來報。
「報!啟稟太守,百萬黃巾出了青州,其中大半,往兗州而去。黃巾頭目管亥率五萬黃巾亂軍,直奔北海而來!」
孔融嚇的一瞬間額頭浮現了冷汗:「什麼!百萬黃巾出青州?還有一路黃巾向北海而來?」
劉備:「太守勿憂,黃巾只不過是流民所成,戰鬥力有限,區區五萬之數,不足為慮。」
孔融聽聞此話,當即握住劉備雙手:「玄德啊,我撥給你五千兵馬,命你為先鋒,此戰就全靠玄德了!」
劉備聽聞孔融撥給他五千兵馬,眼中神光熠熠:「必定不負太守重託!」
……
冀州甄府。
十一二歲左右的少女,乖巧的靠在一位美婦人的懷中。
甄氏撫摸著少女的頭,眼中滿是不舍與愧疚:「我兒,是母親對不住你。但為了我甄家的家業與未來,必須尋一得一方勢力的庇佑。
我甄家雖有滔天的富貴,但是卻也只是商賈出身。在這亂世要想存活,就只能委屈女兒你和袁家聯姻了。」
甄宓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她對此並沒有什麼反感。
畢竟為家族付出,在這個時代是大多世家子弟的認知。
甄氏:「唉!家中在兗州的商路,可能要停下了。」
甄宓:「娘,是兗州出了什麼事了嗎?」
甄氏:「百萬黃巾自青州而出,連破任城、東平。就連兗州刺史劉岱也在亂軍之中身死了。
如今天子落難,恐怕兗州這場浩劫,在所難免……」
甄宓眨著水汪汪的眼睛,黛眉微促:「娘,我聽聞兗州的東郡太守,乃是十八路諸侯中的曹操曹孟德,他麾下有著與呂布並列天下第一的許平,難道他也不能解兗州之危嗎?」
甄氏苦笑:「傻孩子,個人的勇武於百萬黃巾而言,微不足道。
曹操曹孟德恐怕也是有心無力啊。」
……
路過鄄城時,在路上已經發現了零零散散的小股黃巾,小的幾十人,大的幾百人。
大軍一路行進,至東平三十里外時,已經是黃昏時分,這才停下。
這時,斥候來報:「啟稟將軍、祭酒,東平城內黃巾,並無防備。
城內也並無黃巾渠帥,只是有百餘大小頭目。其中最大一股由一名叫席處之人統領。」
許平手持馬鞭,將大氅衣擺向後一捋,單身下馬:「梁年伴何在!」
一小將飛奔了過來,抱拳道:「屬下樑年伴在!」
許平:「我讓你帶的那些破衣,以及黃巾大旗,可帶了沒有?」
梁年伴:「回將軍!都在後面呢。足有五千套衣物。只是將軍,您讓我帶這些東西做什麼?」
許平並未回答,反而問道:「你在黃巾時,可層聽聞,席處這個名字?」
梁年伴:「回將軍,確有耳聞。此人原是三十六路渠帥,戴風麾下。在與漢軍交戰之際,此人引部逃跑,致使戴風全軍覆沒,是不折不扣的小人。」
郭嘉:「那此人有和特長本領?」
梁年伴:「此人雖身材瘦小,卻擅使一柄長刀,為人剛愎自用,陰險狠毒。至於其他,小人也不知了。」
許平拔出腰間佩劍,喝令道:「夏侯惇何在?」
夏侯惇:「末將在!」
許平:「我命你領五千人馬,穿上破衣,臉上身上塗上血漬,引兵馬埋伏在東平城西十里處。
待賊軍傾巢而出後,待烽火燃起,即刻打起黃巾旗幟,裝作潰逃黃巾入城,在城頭插上我軍旗幟!」
夏侯惇:「末將領命!」
許平:「曹仁何在?」
曹仁:「末將在!」
許平:「我命你引一萬步軍,一人點起三隻火把,佯裝我軍主力,再分兩路。
一路見陣,一路佯裝伏擊。遇到敵軍不可戀戰,詐敗便是,誘敵深入。」
曹仁:「末將領命!」
許平再次下令:「華雄何在?」
華雄手持大刀行禮:「末將在!」
許平:「我命你引四千騎兵,埋伏於敵軍側面,待時機一到,燃起火把,衝殺敵軍!」
華雄:「末將領命!」
做完一切後,許平轉頭看向郭嘉:「奉孝,你覺得還有什麼需要注意改進的嗎?」
郭嘉習慣性伸手拿起酒葫蘆,結果手中一輕,只能嘆了口氣道:「沒什麼太明顯的漏洞,以對方的水平看透埋伏的可能性也不大。
不過,東平城西那前樹林倒是不錯的地方。」
許平明白郭嘉是想火攻,苦笑道:「這三十萬青壯要是就這麼被你燒死了,那也太虧了。」
……
東平城內,席處正摟著美人睡的正香呢,忽聞下屬來報。
「報告老大!」
席處光溜溜的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怎麼了?」
小兵:「大.大.大.大.大……」
席處滿頭黑線:「老子知道自己的大,不用你說,半夜打擾我睡覺,你說不出理由,我就活剮了你!」
小兵:「大.大.大事不好了,有有有人在……城外……罵陣!」
席處一腳踹倒報信的小兵,然後穿上衣服:「瑪德,報個信這麼費勁。」
席處來到大廳後,看到一眾大小頭目都聚了起來。
席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城外一將,打出許字大旗,正在門外叫陣。看火把,約有一萬人。」
席處當即笑道:「哈哈哈哈,真是找死,一萬人也敢來此叫陣,怕不是活夠了!」
要知道,老子們手底下可是有三十萬人!十打一,優勢在我!
手底下一眾頭目:「老大高見!」
席處拎著長刀:「走,點起兵馬,會會他!」
東平城門大開,烏泱泱一片黃巾軍,傾巢而出,城裡僅留下了幾十萬沒有什麼戰鬥力的老幼婦孺。
曹仁旁邊有幾十名步卒,按照許平教的就開始罵:「黃巾賊寇頭目們!爾母妓也!
吾等排隊,寢汝之母!
你們這些黃巾賊寇,都是無爹的野種!給老子出來!」
曹仁自己聽著都覺得罵的過分:「罵的真難聽啊……」
漢朝以孝治國,誰敢這麼罵父母,那真是不死不休。
果不其然,席處一聽到對方指名道姓的罵自己,當即就紅了眼。
剩下的那些黃巾頭目也差不多。一股腦的就殺向了夏侯惇。
將軍交戰的一瞬,曹仁立刻就開始撤退。
曹仁手底下的雖然都是新兵,但也是頓頓吃得飽,體能和三天餓九頓的黃巾完全不一樣。
但曹仁就是吊著對方,讓對方感覺看得到,但就是摸不著。
約摸跑出了三五里地,曹仁的另外五千步卒,一人三盞火把,衝殺了出來。
一瞬間確實把黃巾嚇了一大跳,甚至陣形都亂了套了。
但夏侯惇並未貪功戀戰,且戰且退,將黃巾軍往埋伏圈引去。
席處確實被一開始的埋伏嚇了一大跳,甚至準備逃跑,但很快他就發現。
什麼埋伏?就這,就這啊?
給老子殺!老子要把對方的嘴切下來下酒!
……
許平和郭嘉對坐於棋盤前,一人執黑,一人執白,下的正是白熱化……不對,應該是勝負將分。
郭嘉笑眯眯道:「季安,投子認輸吧。」
許平摸著下巴,看著自己那被白棋大卸八塊的黑子,腦筋極速飛轉。
就在許平苦苦思索之際,忽然,隱隱看見遠處火光點點。
許平「大為激動」,一把掌就拍在棋盤上:「來的好!傳令!所有人點燃火把!衝殺!」
郭嘉看著亂成一團的棋盤,臉瞬間黑了下來:「你是不是玩不起!」
隨著一聲令下,一人五盞火把。
並且許平安排了幾十面大鼓,為的就是營造出數萬人的假象!
一瞬間,仿佛一萬人營造出了五六萬人氣勢,衝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