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宴會之上,劉表與各個世家,酒過三巡,吟詩作賦,大談風月。
蒯良端起酒樽飲了一口:「主公,良聽聞主公於半年前借給了東郡太守曹操三十萬石糧草,如今時至冬季,那曹操為何還不歸還?」
蔡瑁也出言到:「是啊,主公,雖說荊州不缺這糧草,但這可是三十萬石吶!」
劉表那張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蒯主簿、德珪,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
這三十萬石糧草豈是白白借給他曹操的?
如今青州黃巾南下,已經連破兗州任城、東平。
我聽說,曹操派遣許平出兵前往東平平叛。
可他麾下兵不過數萬,將不過許平而已,如何有能力平定這百萬黃巾啊?
能拖住黃巾,不被攻破東郡,就不錯了。
我若此時討要糧草,一來顯得我劉表小氣,二來嘛,唇亡齒寒。
若曹操不滅,對青州可為我荊州之屏障,對南陽更可制衡袁術,此乃一箭雙鵰也。」
蒯良眾人聽聞此言,立刻道:「主公深謀遠慮,吾等不及也!」
宴席氣氛再次推向高潮,推杯換盞。
「報!啟稟主公!兗州傳來消息!
許平統率兩萬步卒,四千騎兵,大破百萬黃巾!斬首數萬,以瞞天過海之計,取東平,誘降黃巾。
百萬黃巾,盡降!」
咣當!
劉表手中的青銅酒樽掉落在地,宴會在場荊州名士腦海一片空白。
這……打贏了?
……
冀州甄府內,袁家送來了一車車的綢緞布匹作為定禮。
甄氏帶著甄宓,看著袁家送來的禮單。
甄氏:「女兒,你年紀尚小,還能在家多待上幾年。」
甄宓乖巧的跟在甄氏身後默不作聲。
一小將手捧禮單奉上:「我家公子說,因身負要職,不能登門拜訪,請甄夫人、小姐恕罪。」
甄氏接過禮單滿臉笑意:「不必如此。不知袁熙公子如今在忙什麼?」
小將:「如今秋收剛過,我家主公命公子領兵一萬,正在境內圍剿黃巾流寇。」
甄氏:「真是少年英雄,禮單我已收下,你且回去復命吧。」
甄氏拿著禮單回頭道:「宓兒,你瞧,袁熙年不過雙十,便領兵萬餘。
其父袁紹更是統領冀州,有問鼎中原之勢。如此人家,如此的英雄少年,也不算委屈了宓兒你。」
甄宓:「母親大人說的是。」
母女二人手拉手正要往宅子中走去。
「報!啟稟夫人!兗州有新情報傳來!」
甄夫人拍了拍甄宓的手:「念。」
「東郡太守曹操麾下許平,率步卒兩萬,騎兵四千,於東平會戰黃巾三十萬賊寇!
陣斬數萬,余者盡降!東郡太守曹操已將東平、任城收入囊中。
百萬黃巾盡降!」
甄氏倒底是撐持甄家多年之人,很快便從震驚中回過了神,當即道:「速去準備禮物,派人去東郡登門拜訪曹太守!務必交好於他,不可交惡。
經此一役,兗州恐盡入曹操囊中。」
甄宓聽到戰報後,美目流轉,曇口微啟:「那許平是何處人士?年歲幾何?」
下人:「乃是褚國人,與其兄長相依為命,年不及弱冠。」
甄宓讚嘆道:「真大丈夫也!」
……
東郡城內,百姓紛紛討論著東平一戰。
「你們看,我就說吧!有曹太守和許平大人在,黃巾賊寇不足為慮!」
「你就吹吧,李老四,之前就你最害怕,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就是。不過,李老四還真說對了一句話。
咱們東郡百姓,有曹太守和許大人在,才是有好日子嘍!」
「可不!自從太守和大人到了這,不但給咱們種子,讓咱們耕地吃飽飯。
就說那些流亡到此的百姓,曹太守也給他們口飯吃,甚至也分了土地,叫什麼……屯田民!
如今更有許大人領兵鎮守,百萬黃巾都不是他的對手!
以後,咱們東郡的百姓,再也不用過顛沛流離,提心弔膽的日子啦!」
蔡府內,蔡文姬聽著從外面傳來的消息,眼中儘是擔憂:「百萬黃巾,此戰雖勝,恐也是非常危險。
也不知道季安受傷沒有。」
丫鬟安慰道:「小姐,您真是關心則亂。許平大人武藝乃是公認的天下第一,誰人傷的了他?」
蔡文姬一汪秋水中儘是憂色:「兩軍交戰,刀兵無眼,就算武藝再強,百萬軍中又有什麼作用呢?哎,真是讓人擔心。」
丫鬟見蔡文姬憂心忡忡,無奈只得故意調侃道:「小姐這般擔心許大人,許大人可知小姐心意?」
蔡文姬:「季安他自然是不……」
話至一半,蔡文姬發現了不對勁,黛眉微凝:「死丫頭,休要胡言亂語。什麼心意不心意的!」
雖然語氣強硬,但蔡文姬的耳根自己雪白修長的脖頸早就是一片通紅。
蔡文姬靠在窗邊,手心中捧著一根竹籤,上面有四個字,水平很是一般。
上書:平安喜樂。
這是許平出征前寫給她的。
許平:「蔡先生放心,黃巾賊寇而已。待我回來,習書練字一事,依舊要勞煩先生啦!」
許平那爽朗的笑聲,深深的刻印在了蔡文姬腦海之中。
皆言英雄難過美人關,且不知美人同樣難過英雄關!
十七歲,虎牢關前一戰成名,被公認為武將中的天下第一!
十八歲,治理一郡之地,井井有條。出征黃巾,以兩萬破百萬黃巾,聲震天下!
自此,許平、許季安之名才真正的入了那些世家的眼。而不是單單以一個腦袋長肌肉的莽夫聞名。
天下皆知,有英傑少年,不及弱冠,一戰破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