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陶謙部下張闓,圍殺曹操父親曹嵩,如今曹操大怒,要攻打徐州?」
正領兵攻打鄱陽的孫策收到消息後臉上立刻露出喜色。
孫策雖勇武,但卻並非莽夫。
一但曹操攻打徐州,那袁術必然不會坐看曹操將徐州收入囊中。
如此一來,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無論袁術是勝是敗,短時間內都無瑕再顧及自己。
如今鄱陽郡已經拿下大半,而周瑜在丹陽的布置,也已經完成。
只待袁術、曹操戰起,介時周瑜趁機將被扣押在壽春內的吳夫人、孫尚香、孫權等人帶出,介時孫策真的是猶如:困鳥上青天,囚龍入碧海,再也不受羈絆啦!
……
襄陽城內,劉表半躺在一美婦人的懷中,喝下一碗湯藥。
只見這婦人,杏目含秋水,十指泛螢光,一張銷魂櫻桃口,玉面似含羞,傲人飽滿,玲瓏身姿窈窕。
正是劉表的續弦妻子,蔡夫人,也是襄陽水軍一把手的親姐姐,也是諸葛亮岳母的親妹妹。
蔡家二女,長女嫁給了黃承彥,也就是諸葛亮的岳父。
次女就是蔡夫人,被嫁給了劉表作為續弦。
蔡夫人的年紀並不大,剛過二十,劉表此時已年過而立,足足大了將近兩輪二十四年!
但這個時代就是這樣,政治投資嘛,歲數大小無所謂。
劉表雖說身體有些抱恙,但蔡夫人的柔軟與身上傳來的陣陣香氣,也難免有些讓劉表迷醉。
劉表揮了揮手,示意侍女將空了的藥碗端下去,然後在蔡夫人的攙扶下坐直了身子。
劉表嘆息一聲:「有勞夫人了。」
蔡夫人:「夫君這是說的哪裡的話?」
劉表:「如何?兗州以及袁術都有動靜了嗎?」
蔡夫人眼底閃過一絲精光,但臉上卻不動聲色:「妾身久居內宅,又如何得知這般軍政大事呢。」
劉表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又道:「勞煩夫人替我傳令,召集眾人至府上。」
蔡夫人:「喏。」
不多時,襄陽軍政大臣,以及世家家主盡至。
劉表坐在主位上,雖臉色略顯蒼白,眼中卻依舊精光四射:「兗州方面可有消息傳來?」
蒯良:「回主公,曹操一邊集結大軍,一邊派人向陶謙討要說法。雙方劍拔弩張,恐怕不日便會再起戰端。」
劉表:「那袁術方面呢?」
蒯良:「袁術也在暗中調集糧草兵馬,似乎意在兗州。
還有就是……」
劉表:「就是什麼?」
蒯良:「袁術麾下討虜將軍孫策,領軍一萬,已經攻克鄱陽郡,正對豫章虎視眈眈。
而江夏乃荊州之險要門戶所在,江夏太守黃祖又與孫策有殺父之仇,主公不可不防啊。」
劉表擺了擺手:「先生多慮了,那孫策就算繼承了他父親的能耐,也不過才一萬兵馬。而江夏可是有著三萬的水軍鎮守,料想無事。
當務之急,是要探明曹操、袁術動向。再有就是,這一戰,我荊州要不要插手其中。
蔡瑁,你怎麼看?」
蔡瑁聽到劉表點名自己,當即坐直身子回答道:「主公,末將的建議是,不能參戰。」
劉表:「哦?這是為何?」
蔡瑁:「主公麾下雖兵多將廣,但半數以上乃是水軍,不擅陸戰。且無論曹操還是袁術,皆野心勃勃,坐山觀虎鬥,方是上策。」
劉表:「嗯……老夫也是這麼想的。不過,話雖如此,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蔡瑁,我命你領軍兩萬,增防南陽,命你為南陽太守,總領一切,北防曹操,東抵袁術。」
蔡瑁:「末將領命。」
……
曹嵩遇襲,如同導火索一般,再次引燃了這個已經充滿火藥味的天下。
就在幾大諸侯準備就緒之際,陶謙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舉動。
他……投降了!
沒錯,陶謙昭告天下,自願獻出徐州,只求曹操熄滅干戈。
這一下子把所有人都打懵了,這和預想的不一樣啊!
曹操也不客氣,直接命許平領軍兩萬,奔赴下邳城鎮守。
許平率領兩萬大軍兵臨城下,陶謙直接手捧大印,在劉備、關羽、張飛、糜竹的陪同下出城投降。
陶謙見一身高九尺,狼背蜂腰,面容俊朗的青年端坐馬上,頓時知道此人便是曹操麾下第一武將許平。
也只有許平,從來不穿盔甲,更不會隨身攜帶兵器,反而穿著文士的衣裳。
陶謙:「老夫陶謙,御下不嚴,令曹公受精。今日許君侯領兵前來,謙無可狡辯。
今獻上徐州大印,只求曹州牧少造殺戮,繞過我一家性命,與這全城百姓。
謙願引頸就戮,以熄曹州牧之憤啊!」
許平單身下馬,將陶謙攙扶起來,當著所有人的面朗聲道:「碧?我家主公惜英雄重英雄,陶州牧為解兵戈,不惜折身下拜,足見赤誠。
我家主公也覺此事另有蹊蹺。
今日見陶公,便知公亦不知情何罪之有呢?
不過曹老太公,險些身死,我家主公身為人子,又如何不怒?
故而,若似陶公這般不知情者,不罪。然則那些共犯,自然是天理難容,不可放過。」
陶謙:「理應如此!許君侯一路遠道而來,想必車馬勞頓,請隨謙入城歇息一番。」
許平笑了笑:「陶公邀請在下,莫敢不從。只是我麾下這許多兵馬,連夜奔馳,如今尚無處安身,且待我安營紮寨,安頓好軍馬,再與公入城赴宴。」
陶謙:「唉?何須安營紮寨啊?謙已決議獻出徐州給曹公,今日就請許君侯領軍入城,交接城防。」
許平也懶得搞那套三請三讓,直接順水推舟,命令全軍分四批次入城,李典先引軍五千入城。
許平雖然嘴上說是防止兩萬大軍,忽然入城引起紛亂,避免給百姓帶來困擾。
但無論陶謙還是劉備心裡都清楚,許平這是兵行謹慎,防止陶謙詐降,作為一員領軍大將,如此謹慎,在情理之中。
李典領軍往城中走去,駐紮。
而劉備、關羽、張飛三人則是走了過來。
劉備看著眼前已經是堂堂亭侯的少年,拱手道:「備,見過君侯。」
許平還禮道:「不敢當玄德公如此稱呼。昔日一別,未知玄德公和關、張二位將軍可好?」
張飛聽許平還記得自己,當即眼睛一亮,大嗓門嚷嚷道:「哈哈哈哈,許小主簿……不對,現在應該叫許君侯了,想不到許君侯還記得俺老張啊!」
許平:「這是自然,昔日虎牢關一戰,關將軍的刀法,以及張將軍之勇武,令許某印象頗深,如何能忘?」
關羽聽許平如此推崇自己兄弟,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呃,不敢當君侯謬讚。」
許平前世對關羽向來敬佩,故而道:「關將軍年長於平,不若玄德公與二位將軍稱呼平即可,而在下,則稱呼雲長兄、翼德兄可否?」
劉備、關羽還沒說什麼,張飛就接著嘴樂了起來:「哈哈哈哈!想不到季安兄弟這般爽利!」
劉備關羽見許平乃是真心與他們相交,也就認了下來,相互以表字相稱。
隨著李典徹底接管了下邳城,許平這才領軍進駐其中。
曹操就這樣,兵不血刃拿下來徐州下邳、彭城二郡。
袁術差點把腦淤血氣出來,一腳將面前的桌案踢翻:「啊!老天不公啊!曹阿瞞一介閹豎之後,焉有此等運勢!
我要出兵!出兵奪回穎川、梁國!未知先生有何教我?」
閻象開始思索。
要說袁術的硬實力如今依舊是要強過曹操的,而且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只是袁術收到的牽制太多了,沒辦法抽調出更多的兵力。
不過,這一次曹操實力大增,除了袁術,恐怕袁紹更不想看到曹操的強大。
閻象:「主公,如今若想以最小的代價收回穎川、梁國,只有聯合袁紹!」
袁術一聽,當即皺起了眉。
閻象解釋道:「袁紹之所以願意與曹操聯合,無非是利用曹操抵抗黃巾,制衡主公。恐怕袁紹也沒想到,曹操的勢力會增長的這麼快。
如今袁紹在河北,與黑山賊對峙,北方有公孫瓚虎視眈眈,若想發現,唯一的選擇就是青、徐二州。
可如今不但青州濟南在曹操手中,就連徐州六郡其中之二也盡入曹操之手。
恐怕,袁紹比主公更不想曹操吞併徐州。
既然如此,主公何不與袁紹聯手。袁紹攻青州濟南、主公則攻打梁國。
如此兩面夾擊,曹操必定疲於奔命,難以防守。
介時,趁所有人不備,主公可派一上將,領兵出淮南,直取廣陵、下邳。以二郡為門戶,再吞徐州。」
袁術:「就依先生之言,來人啊!我要休書一封,筆墨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