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注意到了小周的眼神中那不禮貌的意味,阿傑不滿地看了他一眼。
「喂,周鴿,你特麼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話?」
「聽到了聽到了,傑哥你放心,有餘哥這樣的高手罩我,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可能豬油懵心地去和余哥對著幹。」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另外一邊,余乾也是和洛冰對拆了幾千次招式。
兩人默契的互相對了一掌,然後借著斥力,各自後退了幾步,再次拉開了距離。
作為高手,在交手之後,兩人對彼此的水平都有了大致的了解了。
長時間的對戰,那余乾應該是會贏的,至少贏面比較大,勝負比例大概是六四開。
當然,如果是生死搏殺,即使余乾能殺了洛冰,那余乾自己大概率也會落下終身殘疾。
所以在交手之後,兩人在勢均力敵的階段就默契的一起停手了。
對余乾來說,他沒有剛入職就得罪同一個小組的隊友,就為了展現出他的戰力更勝一籌。
而對洛冰來說,她測試出余乾的實力,確認了以後自己能有個勢均力敵的對戰陪練也足夠了。
「好了,你比我更強,沒必要再打了。」
「承讓了!」
聽到洛冰直白的話,余乾也沒有表現出高興,他只是拱了拱手。
「咱們兩個水平相同,以後倒是可以經常互相映證進步。」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看到兩位大佬結束了切磋後,圍觀的人也終於是敢湊到前面了。
尤其是對余乾,所有人都展現出了熱情,畢竟他這樣的高手在行動隊是很重要的存在。
不說別的,只要有了他,那隊伍里的死亡率和致殘率都會大大下降。
而盛傑更是展現出了自己的熱情,他拍著余乾的肩膀,一副別跟小弟我客氣的豪邁感。
「乾哥,你的事情我都聽小周說了,只要你不嫌棄,以後咱們就一起出去抽菸喝酒找女人!」
「哈哈,我當然願意和兄弟們一起去玩。」
「擇日不如撞日,乾哥,乾脆今天就跟大家一起去喝一杯吧!」
「沒錯,正好也到了餐廳那邊的晚飯時間了。」
「也對,明天反正沒任務,今天咱們完全可以不醉不歸。」
「乾哥要是需要的話,人家今晚可以去你房間陪你哦!」
不時有人邀請,余乾也都一一應付著,盛情難卻之下,他也就跟著大家一起去了餐廳。
駐地的內部餐廳,位置在別苑的二樓,整個房間有兩百多平米的樣子。
食物是現烤的牛排,海鮮奶油焗烤飯,還有時蔬濃湯,水果拼盤,甜點和各類酒水。
余乾不怎麼喜歡喝酒,但在眾人的敬酒勸杯下還是喝了一些。
酒精的作用下,他並沒有放浪形骸,像是小周一樣穿著條內褲跳舞,也沒有像是阿傑一樣拉著幾個同事一起瘋狂灌酒。
只是臉色微醺,然後讓不喝酒的洛冰幫他帶了下路,接著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休息了。
而另外一邊,洛冰則是清醒的很。
她直接去了四樓,來到了姜瀾的書房外面,輕輕敲了下門。
「進!」
打開門,洛冰進屋後,看到洛雪正在拿著一堆帳本寫寫畫畫。
而姜瀾則是站在落地窗前,負手而立,白色的修身毛衣下是凹凸有致的身材,精緻白皙的皮膚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熠熠生輝。
「小姐,余乾先生的實力很厲害,如果生死搏殺的話我應該最多只能斷他一條腿或者胳膊。」
仿佛早就知道之前余乾和洛冰切磋的事情,姜瀾的表情倒是很淡定。
她轉身看向洛冰,左手拿著一個精緻的瓷盤,上面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拿鐵咖啡。
而這個時候,洛冰則是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小本本,舔了下手指,然後翻開紙張。
「二組的組長盛傑,熱情邀請余乾先生一起去抽菸喝酒找女人,我判斷他不是在開玩笑。
一組的組員周鴿,熱情的邀請余乾一起去流鶯街,我判斷他是真心的,而且他的確經常去。
三組的組員萬無常,主動和余乾先生約好去水上樂園玩,他還保證自己要幫余乾一起搭訕辣妹。
四組的組員劉紅梅,主動邀請余乾去她房間看劇本,但是後面被余乾當場拒絕了。
五組……」
每當洛冰報出一個名字,正在做帳的洛雪就會擰緊一次眉頭,畢竟她除了計算這次出差的收支外,還要負責給這些人安排些合理的罪名。
而這些罪名會確保這些人在接下來的一個月之內,以各種不同的合理原因受到扣工資或者扣獎金之類的處罰。
第二天,當余乾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的十點多了。
作為一個不怎么喝酒的人來說,顯然昨天他喝的有點多了,所以才導致他今天會起來的這麼晚。
起床後,他在房間裡的衛生間裡簡單洗漱了下,然後這才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這幾天的經歷對余乾來說,實在有些起伏過大,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再加上昨晚的那些酒,以至於他現在還有種不切實際的虛幻感。
經過走廊,先是來到了二樓的餐廳。
雖然已經過了早餐時間,但別苑的兩個廚師依舊在忙,畢竟距離午餐的時間沒有多久了。
看到余乾進來後,兩人都熱情的和他打了聲招呼。
其中一人似乎還記得他早上沒來吃飯,所以特意做了份培根煎蛋給他墊墊肚子,而余乾也是又和對方要了一杯拿鐵咖啡。
加糖加奶,咖啡的醇香,伴隨著透過窗戶的和煦陽光,白色的桌布在大理石製作的餐桌上顯得格外簡約清新。
時而從開著的窗戶中吹來一縷冬季特有的冷風,給余乾略微殘留些宿醉的精神帶來些許清醒的刺激。
端起白瓷質地的精緻茶杯,淺淺啜飲了一口冒著熱氣,帶著甜滋滋奶香味的咖啡。
仿佛堵塞的思維都被打開了閘門,兩世為人都是孤兒的余乾,竟然在這麼一瞬間找到了一種靈魂意義上的安心感。
「野原廣志三十五歲有三十年的房貸要還,我三十歲的時候就有相當於三億九千九百萬的債款要還,我這該死的魅力啊!」
心中感慨,余乾眺望了一眼窗外的太陽,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前往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