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失去了一次放縱玩耍的機會,但是在場的那些人卻是沒有多少不滿。
畢竟剛才小周的話他們也都聽到了,像是余乾這種關係戶,放在中層領導階級跟家父張二河沒啥區別。
畢竟正常情況下,他們完全沒有和董事長面對面說話的資格,更別說被董事長點名嘉獎表揚了。
正因為如此,一群人的巴結對象,反而是轉到了余乾身上。
更是有年輕漂亮的女學員,過來暗示余乾,可以把她們的伴讀借給余乾,希望余乾下次再見到董事長後,可以幫她們美言兩句。
當然了,除了這兩位之外,其他不少人也都發出了同樣的暗示,甚至有幾個年紀稍大的成熟大姐,暗示除了伴讀外,她們自己也可以晚上去余乾房間一起聊聊天。
要知道,她們的伴讀可都是年輕帥氣的奶油小生啊!
顯然,這些人是已經默認余乾是男女通吃了,這種誤會讓余乾有些火大,不管怎麼說,他的名聲算是受到了影響。
為了能夠成為配得上姜瀾的男人,其實余乾還是比較愛惜羽毛的,畢竟想要從平民晉升為貴族階層,一個好名聲還是很有必要的。
但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時候他也只能儘量平靜和藹的跟同期們暗示自己不喜歡男人,那都是某些人對他的污衊。
可解釋似乎不怎麼好用,因為這些同期的學員顯然是不怎麼信他,而且有不少人還表示他們也一樣,偶爾會嘗試下站到漂亮男孩子的背後。
說實話,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余乾也終於開始有了些作為反派的自我修養了。
作為反派,在這樣的一個環境裡,你拼命洗白自己,充其量也就是能得到一個偽君子的稱號,反而不會有人理解你是出淤泥而不染。
所以本著兩害相權取其輕的原則,余乾只能表示自己實際上更喜歡年輕靚麗的少女,對那些男人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一番努力的暗示,總算是在同期的未來人脈中勉強把自己的風評拉了回來。
至少性取向正常的好色之徒,也比男女通吃好聽。
當然余乾不知道的是,也是因為這事給他以後職場生活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扯著董事長的大旗,稍微整理了下職場風氣之後。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課程學習都難得正經,一直到考試結束,事情都很順利。
但學了這麼長時間的邏輯思維課,的確所有學員的狀態都很煩躁。
畢竟大家雖然在反派集團里只能算是中層領導,但領導畢竟是領導,這麼玩命去學習的情況已經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考試結束之後,雖然很期待自己能被董事長高看一眼,但更多的還是感覺到情緒壓抑。
包括余乾,也是覺得最近壓力很大,畢竟他白天要做題,做題的時候要聽同期們互相談論晚上是怎麼用藝術鑑賞緩解壓力的。
而到了晚上也不安寧,和兩個極品的美人共處一室,面對她們若有似無的各種暗示,還要克制自己不去鑑賞藝術。
但人家奇珍集團作為大企業,人文關懷這方面當然是做的很到位。
既然伴讀已經不能很好的排解預備幹部們的煩躁,那自然就要舉辦些有趣的小活動,來緩解下大家這些天來學習的壓力。
舉行的活動,也是位於度假山莊旁邊,那是一片占地約數千畝的叢林獵場。
顯然,這場活動的主題就是打獵,而且為了鼓勵預備幹部們積極參與。
作為獵物的十頭猛獸,每一隻打死之後,都能獲得兩百枚金幣的獎勵,而其他獵物是一百個人類,每打死一隻,也能獲得二十枚金幣的獎勵。
當然了,雖然說這個異世界是帝國封建制度,但明面上法律也是不允許這種活動的。
儘管如此,畢竟奇珍集團的勢力背景擺在那裡。
「所以說,其實這些人都是集團抓住的敵對份子,大家也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就當做是一次權利的小小任性了。」
負責主持這次活動的還是王教習,這高望重的老先生在整個培訓期間,基本上是負責了很多事項,儘管從級別上來說他和其他教習都是平級。
指了指關在籠子裡的那些獵物,又看向場上的已經表情各異的預備幹部們。
「當然了,這次活動,咱們也是本著自主自願的原則,大家可以自由組隊選擇武器,也可以不參加留在這裡喝茶,不過活動的結果是會匯總成報告,上呈到總教習那邊的。」
聽到這裡,原本還表情上有些詫異猶豫的預備幹部們,臉上的情緒逐漸轉變為了狠辣。
「不過咱們總教習向來是寬厚仁慈的,所以考慮到大家的心情,准許每人可以特赦兩名敵對份子,給他們一個棄暗投明加入集團的機會。」
話音剛落,頓時被關在籠子裡的那些人,其中有不少滿懷懇求的看向余乾他們這邊。
只是很遺憾,此時余乾他們這群預備幹部,沒有一個站出來組織大家一起特赦那些囚犯。
能混到這個地位,基本上沒有什麼心慈手軟之輩。
就算是良心未泯的余乾,也不會站出來救一群無辜的陌生人,用自己和姜瀾的未來去賭這個毫無疑問是不可能的。
實際上,他越發的感覺到,這所謂的培訓,更像是一場對預備幹部們的人性測試。
酒色財氣,道德底線,甚至於組織能力,是否具有野心,善良的程度,下作的水平。
而在這次活動中,那位董事長也是把自己摘的比較乾淨。
畢竟他給了這些俘虜活路,但是預備幹部們不配合啊,所以隨著沉默,那籠子中的俘虜們看向余乾他們的眼神逐漸有了變化。
死寂,絕望,仇恨亦或者其他……比如詭異的希望。
他們也得到過承諾,只要殺了預備幹部,就能替代對方的身份,而只要能逃出這片獵場,也可以從此得到自由,不再被奇珍集團追殺。
一直以來,大部分奴隸最大的夢想並不是廢除奴隸制度,而是成為新的奴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