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武夫出拳

  武院內，一個滿臉透紅的糟老頭子，閉著眼，躺在躺椅上，葫蘆里酒水順勢而下，好不自在。

  暮雪走入武院內，看見這糟老頭子，心想武院考核就來一個糟老頭子。

  「大爺，我是來武院考核的！考官在哪？」

  老頭子抬起眼皮，「怎麼想的？來武院考核，做武夫？」

  「武夫怎麼了！武夫雖少，但武夫卻不比任何人低人一等。」

  「說得還有點道理！這麼多年終於來了個有點意思的傢伙！」

  「你是考官？」

  「嗯。」

  這麼一個糟老頭子，是武夫，怕是比我都不如！暮雪心想。

  「怎麼瞧不起老夫！想當年老夫也是叱吒風雲的人物！」

  「不敢！」

  「小子先告訴你，武夫不好當！」

  「請老先生說考核內容！」

  「練武要吃大苦，武夫都是一拳一拳打出來的。這些年也來了一些人想要進入武院，可都被老頭子我打跑了！你可想好！」

  「我既來了武院，就沒想過走出武院！」

  「一柱香，你要是能在老頭子我手下撐過一柱香，考核就算過！我再問一遍你可想好！」

  暮雪拉開身架，「請！」

  「有意思的小傢伙！」老頭子手中葫蘆拋向空中，風一樣的拳頭，打在暮雪身上。

  暮雪一拳被打飛出去，躺在地上，「好厲害！」

  老頭子一步回到躺椅上，酒葫蘆穩穩落在他手心，「現在後悔還來的及！」

  「老先生再來！」

  老頭子喝了一口酒，一步躍至暮雪身前，一隻手瞬間打出數拳，暮雪暮雲連連後退。

  十拳，暮雪連一拳都防不住，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關鍵是連後退都無法後退，後退一步，數拳又至，死死被黏住。

  老頭子一腳正蹬在暮雪腹部，暮雪砸倒在地。

  「小子底子不錯，二境武夫很好。我站在這不動，你只要能打中我一拳，考核就算過！」

  暮雪一個鯉魚打挺站正身子，龍行虎步的沖向老頭子，連出數拳，手腳並用打向老頭子。

  老頭子一手喝酒，打來的攻擊被他一手擋下，仿佛孩童嬉鬧一般。

  暮雪感覺到一絲絕望，怎麼就打不中，這差距如天塹一般。

  「小子我輩武夫哪怕前方無路，也要一雙拳頭打出一條道路。哪怕前方的道路是絕望，也絕不可後退。武夫出拳只叫天地懺悔！」

  老頭子抬腿把暮雪踢飛出去，「你管出拳！」

  暮雪再次起身，向老頭子出拳。

  暮雪再次被老頭子打飛出去！

  「拳頭如此無力！還妄想當武夫！何為武夫，心中無他物，只管出拳，拳頭一到他人自會叩首！」

  暮雪一次又一次被打出去，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嘴中吐出一口鮮血。只出一拳，最後一拳，「管他什麼規矩！什麼道理！我一拳要讓所有規矩不是規矩！道理不是道理！」

  一拳打向老頭子。

  「小子所想太多不好，心思太重不善！」老頭子抬手打在暮雪後頸。

  暮雪昏了過去。

  「是個好苗子，好好睡一覺吧！」老頭子喝了一口酒，一手把暮雪提起，單手托著暮雪飛向山門。

  「好酒！好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