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今棠的話沒說完便頓覺自己粉唇上一涼,似果凍沾唇般的感覺無比迅速卻惹她回味,甜津津的玫瑰味在她舌齒之間蔓延,她呆滯地下意識後退,可後頸卻被男人覆上,將甜味徹底掠奪!
「是我的。」一塵不染的鏡子裡,時今棠的臉紅的如嬌艷欲滴的海棠花瓣,男人聲音低沉沙啞,明顯是染了欲的。「無論如何,我都要搶回來。」
這哪是搶糖?這是親了她!還是狠狠地親了她!
「你!」時今棠看著蕭京野的眼睛,或許因為「氣憤」致使她耳垂上的海棠花耳墜顫動,「一顆糖你也搶?又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
在時今棠眼裡,僅僅是一顆糖。
而蕭京野話里指的是他此生唯一摯愛。
看著時今棠這紅透了臉的樣子,蕭京野身體前傾了些許,故意湊的時今棠很近很近,甚至連她呼吸他都感覺的到,男人指腹落在她的唇上,細細撫摸感受。
「是甜的。」
「蕭京野,你故意占我便宜!」
「我說糖。」蕭京野揉了揉時今棠的發頂輕笑著反問,「大小姐想哪去了?」
好好好,好!!
狗男人,在這裝清高是吧?
「我能想哪去?」時今棠深呼吸後抬了抬頭,看著蕭京野那清晰的下頜線和性感的喉結她眼波流轉,「畢竟我家蕭先生對女人不感興趣~」
「不感興趣,還能有你肚子裡的種?」
蕭京野聽著時今棠這無比拈酸的語氣,抬起視線看著鏡子裡時今棠那柔憐的小眼神,他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又疼了……」時今棠的聲音比剛才軟了不少,她下意識握住了蕭京野的手掌。「幫我看看,可以嗎?」
蕭京野聞聲手指勾住了時今棠肩頭的吊帶,他還沒用力可時今棠卻按著他的手腕將之抽出了一大截,這讓女人春光流露在外些許,她那如玉光滑的手又連忙遮掩,可眼神里卻沒半點驚慌。
「啊嗯……」
時今棠喉嚨滾動,嬌聲落入蕭京野的耳中,她藕臂稍抬勾住了男人的後頸,讓他靠近……
她!故!意!的!
下一秒,男人有力健碩的手臂一掌可掠她細腰,毫不猶豫地將她抱起放在了梳妝檯上,裙角微揚,白皙筆直的長腿暴露在空氣之中,誘人目光難移。
而就在蕭京野的手掌捏著女人的臉頰想低頭貪戀她粉唇時,時今棠眉頭稍微上揚一下後抬了手臂。
他唇,觸碰的是時今棠手腕上的鑽石手鍊。
「蕭先生,我哪有糖甜?」
時今棠說著輕笑出聲,勝利者的笑容如小狐狸般狡黠!
「好好吃糖吧~」時今棠說著抬起雙手捧著蕭京野的臉頰,「不夠再來找我,我那有一整罐呢~」
確實!時今棠只是勾了勾手指,蕭京野就上道兒了!
勾/引他,又不讓他親。
這是赤裸裸的「報復」!
「小騙子。」
看著時今棠這因為「贏了他」而無比開心的笑容,蕭京野不由得垂眸無奈一笑。
此時,時今棠的笑聲如銀鈴兒般好聽,她自顧自地站起身想離開,可纖細腰再次被男人一隻手掌掠住,身體壓著她向前走,直到時今棠退無可退,背靠在牆上,被他圈進懷裡!
「蕭京野!」
時今棠呼了他的名字,她手掌抵著男人的胸膛可極致的體型差實在是力氣懸殊……
剛是被狠狠親了,這次是強吻!
這一刻,時今棠如失了魂兒般雙手無力掙扎,她卷翹的睫毛顫了又顫,被輾轉的唇上感官無比奇妙,令她青澀的吻技無法招架住……
他唇綿延至臉頰,至女人白皙的脖頸間,留下雨後綻放的海棠花苞,妖冶嬌艷。
下一秒,時今棠便覺得自己身體一懸,男人動作粗魯又溫柔地將她抱起回了臥室,將她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之上。
粗魯只對他自己,近乎三下便將他身上的黑色襯衫扯下扔在了地上,手掌落在了時今棠平坦的小腹之上,聲音沉淪至低啞磁性。
「時今棠。」
「你應該慶幸自己懷了種。」蕭京野攬著時今棠的脖頸在她耳邊低語,「不然我今晚一定把你這小細腰/撞/廢。」
話音落,他利落起身快速進了浴室,聽著水聲作響時今棠才回過了神……
「蕭京野,你!」時今棠的手指觸碰了自己的唇,「你玩賴!」
「我出來,再好好陪你玩?」蕭京野聽到了時今棠的聲音,耐心地回了她。
「我……困了!」
時今棠真老實了,老實了還不行嗎!!
想到這,時今棠連忙起身拉過了被子縮了回去,可一閉上眼睛就是蕭京野那妖冶模樣……
「這個男狐狸精……」時今棠強迫自己閉上眼睛,「我是清心寡欲的小孕婦,不能被男狐狸精勾引,不能被男狐狸精勾引……」
念咒,睡覺!
這一夜,時今棠是睡著了。
但浴缸里那個真是睡不了一點!!
——
次日,時今棠背上的過敏痕跡已經好了大半,痛感大多沒有了,只是還有些泛紅。
許嫂幫她繫上了旗袍側邊的紐扣,隨即後退了幾步看著鏡子裡的時今棠微微點頭輕笑。
「少爺和我都說這塊衣料給少夫人做旗袍會很漂亮,現在一看果然呢!」
鏡子前,女人那精緻的五官嫵媚又斂柔,如湖水清澈瑩潤的雙眸乾淨得毫無煙火氣,粉紅的唇彩媚而不俗。
上等的雪蓮綢緞面料細針織成的旗袍,嫩粉色襯她的她皮膚柔白,緊密的針線繪製著精美的西府海棠,旗袍及膝將她纖細的腰身展現,白嫩的小腿宛至清香花園,展現女性極致的嬌柔與嫵媚。
「誰家的大明星,美的我都不敢開口搭訕了。」
許嫂見蕭京野走了進來,輕笑後便微微低頭識趣兒的離開了。
時今棠看著鏡子裡站在門口沒有走進來的男人身形,輕哼一聲後抬手戴上了耳墜。
此時,她烏黑的長髮有一半由鑲嵌嫩綠海棠樹葉的髮簪綰著,另一半順著天鵝頸左縱在胸前,似是為了遮蓋著什麼。
「我可不敢回答。」時今棠說著轉身嬌嗔似的說著,「我柔弱,怕腰疼。」
得,這大小姐還記上仇了!
那他那一夜冷水澡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