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爺來了?」
「我的天啊……真的是蕭爺?」不遠處的名媛低頭竊竊私語,「時今棠這下可算是真的完了……戴個仿版耳墜還欺負韻安小姐,連蕭家家主都來給韻安小姐出頭了!」
「哼,活該咯~」那名媛身邊的女人諷刺一笑,「誰讓時今棠都成了喪家之犬了還那麼傲?沒看到嗎,她剛對小太子爺都沒有那麼尊敬。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在京圈閻王這裡造次!」
敢不敢在京圈閻王面前造次?
時今棠怎麼不敢?在蕭京野面前,她早放肆多回了。
「小叔叔。」蕭憶楚轉身正對著蕭京野微微低頭,「只是一點小事而已,幾個女人各自有理嘰喳鈔著,我來處理便好。」
蕭京野並未理會蕭憶楚對他的恭敬,她如帝王般坐在沙發上動作慵懶卻帶著十足的壓迫感,他抬起剛包紮過的手掌推了金絲框眼鏡,視線落在了距離他不遠處的時今棠身上。
不愧是量身定做的旗袍,簡直是太合她身了。
「早聞今晚的宴會蕭先生會來。」時今棠輕靈悅耳的聲音響起,她拿過手邊的紅酒杯,暗紅色液體搖曳著曖昧,只見她細腰輕彎,將酒杯遞到蕭京野面前。「我倒的紅酒,蕭先生嘗嘗?」
蕭京野背靠沙發,他濃眉微挑後唇角勾勒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他抬起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掌後發出低沉磁性的聲音。
「時大小姐。」
「我手傷著,拿不了酒杯。」
言意之下……你餵我?
在這?無數雙眼睛盯著,宴會裡還混著數不清的記者!
「時今棠你別搞笑了,蕭爺怎麼可能接你的酒?」黃小姐見此暗諷道,「你什麼身份自己心裡沒……」
「她什麼身份?」
蕭京野慢條斯理地輕撫自己掌上的紗布,隨後握住了時今棠的手腕將她拉到身邊,毫不避諱地接過了她手中的酒杯。
「給你個機會說說,時今棠什麼身份?」
此刻,蕭京野面上只擺著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他玩味的稍抬掌中的酒杯,不了解他的人自不會看他雙眸里那份狠戾。
「蕭爺日理萬機,怕是不知道時今棠這等小人物的事情呢。」黃小姐得意地笑道,「她啊,被小太子爺甩了就要怪小太子爺現在的女朋友,嫉妒安安便還總是使壞,蛇蠍心腸惡毒透了!」
蕭京野只是自顧自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它抬起雙眸冷笑一聲後指腹輕碰自己的耳朵,似是發怒前難得的安寧。
「蛇蠍心腸,惡毒透了。」蕭京野實在是難得在眾人面前笑了,可那笑格外滲人,根本不達眼底。「別人如何我不知,這兩個詞形容我倒是不錯。」
「她這張嘴,吵的我頭疼。」
蕭京野話音落下,他手掌一揮後便有幾個保鏢上前攥住了黃小姐的手腕,也根本沒給她反抗的機會!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黃小姐開始大聲呼喊,「安安,安安……我是黃氏集團的二小姐,你們敢碰我,我一定讓我爸爸把你們……」
「告狀,那也要黃小姐的嗓子能再發出聲音才好。」溫之景冷眼看著黃小姐,隨後給了身旁保鏢一個眼神。
「安安……安安!安安救我!」
「小叔叔……」時韻安看著自己的朋友被拉走,連忙上前看著蕭京野的背影低了低頭。「曲曲是我的朋友,別,別這樣好嗎?」
「那你替她。」
「……小叔叔,我,我……」時韻安聞言攥緊了自己的裙擺,慌亂的不知所措。
她……她未來是要做蕭家主母的,怎麼可能替一個無關緊要的朋友受罪?
「不敢,那就少廢話。」蕭京野眼神冷得似百年寒窖,他的雷厲風行讓眾人都低下頭不敢說話。
不過幾分鐘,黃小姐在地上狼狽的亂爬,捂著自己的嗓子想發出聲音,卻怎麼都發不出來……
「小叔叔,您如此……太殘忍了。」蕭憶楚看著蕭京野那優越的側顏開口道,「她一個女孩子,你廢了她的嗓子她以後還怎麼生活?」
「是啊,她一個女孩子。」蕭京野側頭看著蕭憶楚,「你的風流毀了她的聲譽,讓她備受世人非議。你做這些事的時候,有捫心自問麼?」
蕭憶楚說的是黃小姐,蕭京野說的是他的大小姐。
時今棠聞聲眼波流轉,她攥著手中團扇的手指一緊,看著蕭京野的眼神也在逐漸轉變……
從未有人給過她公道。如今,他……就站在她身前,似青山替她遮風擋雨。
下一秒,時韻安的慘叫聲惹人目光投去!
「啊啊嗚……啊!」
「韻安小姐,得罪了。」溫之景從時韻安耳朵上扯下耳墜的動作十分粗魯!「眾所周知,Radiant先生他不喜歡別人戴他作品的仿版。」
「你胡說什麼!嗚嗚這怎麼可能是仿版?」時韻安捂著耳朵疼的齜牙咧嘴,「這是憶楚哥哥送給我的,Radiant是蕭氏集團的設計師!你肯定搞錯了……時今棠的才是仿版才對!」
「蕭氏集團的主人又不是小太子爺。」溫之景下頜線稍抬,「Radiant是蕭氏集團的首席設計師。他的作品,只獻給他的妻子。」
「我家蕭總作為蕭氏集團的執行總裁,也願意遂了Radiant先生的意願。」
「什麼……?我的天啊,時今棠的老公居然是首席設計師Radiant?」一旁的名媛眼底儘是震驚,「而且戴仿版的居然是時韻安……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閉嘴吧……沒看到蕭爺話里話外都在幫時今棠出頭麼?再多嘴待會兒落得和黃小姐一個下場……」
「而且、蕭氏集團會代表Radiant先生追究韻安小姐的法律責任。」溫之景看著時韻安那震驚又憤怒的模樣微微點頭,「你等著收律師函吧。」
「不,不……」時韻安著急得淚珠一顆接著一顆從臉頰滾落,因為緊張身上的披肩也掉了下來,露出了她鎖骨以下還沒結痂的燙傷。「憶楚哥哥……這,你送我的,怎麼可能是仿品呢?」
時今棠的視線落在了時韻安皮膚的多處燙傷上若有所思……她深知,時家上下都當時韻安像公主一樣寵著,且蕭憶楚也是對他百般疼愛,誰有膽子這樣傷她?
與此同時,蕭憶楚看著時今棠耳朵上的耳墜也一臉不可置信……
時今棠嫁的老男人,竟然蕭氏的首席設計師Radia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