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夫德絕望了!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手中!
真是可笑至極!
他可是金手套的執行長!是前紅鷹特戰隊的戰術教官!
不知道有多少國家的重要領導都死在他的手中。
可是今天,卻被一個外港一個籍籍無名,只會用自己身體取悅男人的小小交際花給溺死了!
這也太窩囊了!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他還不如放手跟陳心安一搏,就算戰死也無愧於他的身份。
就算是被陳心安身邊的人打死,都比現在這種死法強!
可現在一切都晚了!
水中很黑,伸手不見五指。
可洛夫德卻感覺自己還是看到了何彩雲此刻的樣子。
那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無數次對著自己露出笑容和銷魂表情的一張臉,此刻竟然變得極為猙獰可怕!
甚至還帶著一種大仇得報,得償所願的滿足,讓他毛骨悚然。
只是他現在卻已經無法逃避,眼睜睜看著無盡的黑暗,將他徹底吞沒!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活著,只感覺到肩膀一緊,身上好像掉了什麼東西,那股可怕的束縛感沒有了!
隨著劇烈的咳嗽聲,腹中的湖水從口鼻中噴濺出來,然後就是新鮮空氣湧入氣管。
洛夫德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一個空蕩蕩的房間,四周除了兩個人,就什麼都沒有了。
對了,還有自己身下的這張床。
洛夫德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身上沒有半點力氣。
他看了看身邊的兩個人,虛弱的說道:「陳心安,你對我做了什麼?」
一旁的李起說道:「難道你甦醒後的第一件事,不是感謝我們救了你的命嗎?」
洛夫德冷嗤一聲,扭過頭看著他說道:「如果我不是對你們還有用,你們也不會救我!」
陳心安點頭說道:「你說得對!所以你要對得起這一次的重生,不要讓我們白白救了你!」
話音剛落,他伸手在洛夫德胸口一拍!
劇痛傳來,洛夫德張口慘叫,卻被陳心安拉著肩膀,直接給提了起來,坐在了床上。
李起把那個箱子從腳邊提起來,放在了洛夫德的身旁,抬起下巴說道:「打開它吧!」
洛夫德看也不看箱子,只是一臉戲謔地看著陳心安和李起說道:
「你們不是很厲害嗎?
那就自己把他打開吧!
實在不行,你們砸開它也可以,不就是一個箱子嘛,還難得倒你們嗎?」
陳心安眯起眼睛說道:「我知道裡面安裝了自毀裝置。
如果遭遇到暴力拆解,裡面的東西會被破壞掉。」
李起皺眉說道:「這種裝置要麼是爆炸,要麼是燃燒。
我猜測,應該是後者可能性比較大。
因為前者容易留下碎片,只有燃燒才能將裡面的東西徹底化為灰燼!
這樣的東西,應該是從紅鷹拿過來的,因為只有特戰隊裡才有!」
洛夫德的笑容有些勉強,哼了一聲說道:「就算你猜對了,那又如何?
難道你還要去鷹旗國紅鷹總部請人過來解除嗎?」
李起撇嘴說道:「用不著那麼麻煩,這本來就不是紅鷹特有的東西。
我以前也接觸過,只要打開箱子,也能拆除掉!」
「你?」洛夫德神情一變,看著李起,過了一會兒,才幽幽問道:「你是穿雲龍的人?還是黑山虎的人?」
這傢伙也不笨,憑一句話就看出了李起的出身。
李起微微一笑,對他說道:「華夏不止這兩支特戰隊,你也不用猜了,這不重要!
現在你只需要打開箱子,就能繼續活下去!」
洛夫德哈哈大笑起來,搖搖頭說道:「我說過很多次了,叫你們不要白費心機!
我是不會替你們打開箱子的,有什麼花招,你們儘管來吧!
還有,你們以為我不懂嗎?
就算我不配合,你們又能拿我如何呢?
我現在可是你們的俘虜,你們華夏是怎麼對待俘虜的,還用我說嗎?
哈哈哈!
想起來就可笑!
陳心安,你費勁心思拿到了這個箱子,也知道這個箱子裡面的東西非常重要。
可是你就是打不開,也看不到!
是不是很急?
是不是很氣?
你以為自己已經贏了?
是不是覺得現在是穩操勝券?
我告訴你,就算你殺了紅鷹那麼多人,拿到了這個箱子,你也是一敗塗地!
因為我們的行動這次被破壞了,下次隨時都能重新開始。
我們的人也是你殺不完的,反而給你自己帶來更瘋狂的報復!
陳心安,有什麼本事你就用吧!
我是不會屈服的!
在我面前,你始終是個失敗者!」
就在這時,有人在外面敲門。
李起走過去開門,韓允美走了進來,對陳心安說道:「老大,那個何家的小姑娘,沒能救過來!
她好像自己都不想活,就算是在昏迷中,也不配合,所以……」
陳心安點點頭,嘆了口氣。
李起對韓允美說道:「找人給何家報信,讓她們來收屍吧!」
韓允美嗯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陳心安不再說話,從衣兜里掏出了一個鐵盒,當著洛夫德的面打開,裡面裝了整整一盒的鋼針!
如果是一把槍或者是一把刀,洛夫德都不感到奇怪,也不會害怕。
可是現在面對一盒子鋼針,他的臉刷的就白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己的身體還沒有被鋼針碰到,就已經有了針扎的痛感了。
看著陳心安把鋼針拿在手中,洛夫德驚恐喊道:「陳心安,你幹什麼!
別亂來,我現在是你們的俘虜,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啊!」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陳心安就把一根鋼針刺進了他的肩窩!
洛夫德的右手垂了下去,剛想舉起左臂,卻見陳心安像是早猜到了他的想法一樣,又在他的左肩窩紮下一根針。
「你昏迷的時候,我已經在你身上扎了三根針了。
別怕,堂堂金手套的執行官,紅鷹的教官,連針扎的痛苦都承受不了嗎?」
洛夫德有些羞愧,他冷眼看著陳心安,咬牙罵道:「陳心安,你有什麼花招就來吧!我不怕!」
陳心安點點頭說道:「這才對嘛!沒事,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這些都只是開胃菜,是個人都能受得了。
接下來我要做的,才是最主要的!
如果你能撐的過去,我就放了你!」
洛夫德神色驚恐,對陳心安喊道:「姓陳的,就算你要動手,也要給這些針消毒吧?這上面多髒啊!」
這些鋼針也不知道用到多少人身上過了,上面也不知道是血跡還是鏽跡,總之看起來很髒。
這玩意兒扎在身上,潛在多大的危險?
破傷風都是最低的了吧?
陳心安卻像是沒聽到一樣,直接把一根針刺進了他的腦袋,微笑著說道:「準備好了嗎?咱們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