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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3章 陰鷙鬼夫的上仙白月光(44)

2024-12-05 01:50:38 作者: 清夭
  這世上,已經多久沒有人叫他藺琢了。

  他原以為,再也沒有人知道他叫藺琢,這個名字也再也不會從她口中喚出,而今天,好像是做夢般,她出現在他面前,時隔幾百多年低聲叫他藺琢。

  她就是他的挽挽,他絕不會認錯。

  於是他眼巴巴地跟著她走,不管她帶他去哪裡都好,只要她就在他的身邊。

  一眾鬼將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他們隻眼睜睜地看著王上收起了攻勢,伸出手,乖乖地給那個女仙君牽走。

  鬼將囁嚅著,叫了一聲:「王、王上!」

  藺琢聽不見別的聲音,徑直跟著唐挽離去。

  而赤霄與空青領著一眾仙兵降落,攔在鬼族的面前。

  王上走了,仙族又是這樣的陣仗,鬼將們自是不敢妄動,退到安全區域觀望。

  赤霄和空青不知怎麼想的,他們沒有跟著回仙界,甚至沒有給唐挽留任何一個仙兵跟隨她回去,總之,在他們的視若無睹和放任下,唐挽身邊只有一個藺琢。

  脫離所有人的視線範圍後,唐挽慢慢停住了腳步,轉頭看向他。

  再也沒有阻礙,也沒有遲疑,她用力撲到他的懷裡,而他毫無防備,被她撞得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口腔里霎時間蔓延開血腥氣。

  舌尖的疼痛讓藺琢瞬間回過神。

  他也擁著她,喘著氣輕輕吻她的唇。

  她柔軟的舌尖舐過他的傷口,捲走他的血。

  繾綣溫柔的吻霎時間變得難捨難分、抵死糾纏起來。

  她想問他,這些年怪不怪她,明知道他的存在卻從不見他,任由他忍受孤獨和痛苦。

  但她抬起手捧住他的臉,摸到濕潤的水痕的這一刻,問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她會告訴他她所發生的一切,告訴他分別的必然。所有知情人乃至這個世界對他們已經高抬貴手,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什麼能將他們分開。

  ————

  唐挽和藺琢抵達了中央仙宮。

  這裡果真設了宴席,帝君邀請鬼王談停戰協議,以及重新達成許多年前因鬼族混戰而休止的尊仙族為四族之首的約定。

  藺琢坐在高位,冷冷地看著帝君,聽著對方說,不作任何反應。

  眾仙君眼觀鼻鼻觀心,而帝君不惱,悠悠地舉了舉杯盞,對天際:「敬天道……」

  而後舉杯,對唐挽和藺琢:「敬天命。」

  藺琢垂眸,回敬了這一杯。

  對分開他們的帝君有仇怨嗎,藺琢當然是有的,但與其說是帝君幕後操控這一切,不如說是這個世界。祂這一次讓他再次成為鬼王,折磨他的意志,以期回報他曾經對這世界的生靈帶來的磨難,多少年了呢,兩百還是三百年,償還足夠了,祂就公平地將他的所愛還給他。

  藺琢從未窺探到所謂的天意,也不會明白這一切,帝君並不介意他將仇怨對準他,一如他不在意妖王認為這是他的私慾,他只是淺笑著,和藺琢遙遙相碰了一杯。

  帝君心裡輕嘆:鬼王這次可比前兩次脾氣好多了。

  至少沒有大軍壓境,把這片天都變成黑色。

  當然,那是因為唐挽現在在他身邊。


  藺琢的目光移向唐挽時,黑眸會軟化得不像樣,也捨不得移開,生怕這只是個崩潰前的幻覺。

  還算和諧的宴席結束了,唐挽帶藺琢去她的仙宮。

  她一點點詳細地和他解釋著,她的身份,當年為何下凡,其中遭了誰的算計,背後又有誰的深意。

  對他們抱有惡意的幕後之人皆已死去,她打破死局,成為修正一切的那把刀,這也是帝君稱她為天命的原因。

  到了她的宮殿,她拂袖,門就無聲往裡打開。

  「這裡是我的宮殿,當年我坐在這裡,感知到命中一劫,所以意識下凡,遇見了你,後來回到仙界,在你未完成大業時,我都不會去見你。」

  唐挽和他牽著手,「我每天坐在中央仙宮裡聽講,感悟世間玄妙,當時心有些亂,生怕命中還有一劫需要再度歷劫,因為要是再無記憶下界一次,倘若嫁了別人,我的債真就還不清了。」

  「帝君告誡我,我只需要收起私慾,世界會修正所有的路。」

  當然,帝君是不會這麼對她說出來的,這些都只是她領悟到的而已。

  藺琢聽著她的話,「挽挽,我不在乎別的,我只在乎你還好好活著。」

  他不怪她,反而很慶幸她是仙族,倘若真的是凡人,多年前死去就是真的死去了……他想到這個,心尖就如同刀割。

  藺琢認真看著她,多年來在這雙漆黑的眼睛裡沉澱的冰冷陰鷙,全都無影無蹤,獨留柔情,以及深藏著的占有欲——他不能再忍受一次失去她的痛苦。

  宮殿裡似乎浮動著獨屬於她的淺香,這種緊閉的空間裡,總讓他想起自己那些陰暗的念頭。

  他只能擁住她,儘量壓制著心裡的迫切,勉強壓下顫抖扭曲的瘋狂,變得溫柔。

  他單手捧著她的側臉,柔聲道:「只要你還對我笑,牽我的手,在我的懷裡,我就可以原諒一切。」

  唐挽感受到他的手掌還在輕微的顫抖,她以為他還在不安,不由得輕輕蹭了蹭他的掌心,安撫地望著他。

  她以為他在不安,其實不盡然,她恐怕不知道他心裡翻湧的黑暗,想要怎麼將她藏起來,想要永生永世地將她困在他的身邊,他不會給她自由,即便再憐惜她,她也只能在他懷裡哭。

  這樣,再也沒有什麼能將他們分開。

  藺琢緊抿著唇,克制著這些在長年累月里紮根的念頭。

  唐挽勾著他的脖子,踮起腳,輕聲對他道:「相公,只要你想,我都還會對你笑,牽著你的手,在你的懷裡,再也不和你分開。」

  這聲相公忽然擊垮了他的陰暗,他禁不住揚起嘴角,目光灼灼。

  唐挽也勾起嘴角,用力親了一下他的唇:「相公笑了,是終於放心了嗎?那現在可不可以親我一下?」

  她的話音還沒完全落下,紅潤的唇就被他用力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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