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送上門的磨刀石
五天之後，秦川將自己那一身掌門行頭穿戴整齊，飄然下山。沿著陳伯所說的路徑，朝綠柳鎮趕去。
修煉《五形歸真訣》多日，秦川身體愈發強健，百多里的路程，僅用半日就走完了。
當初陳伯帶著恆兒下山之時，曾跟秦川約好，在綠柳鎮外的那株百年大柳樹下會合。秦川找到那株大柳樹的時候，果然看到了正在樹下等待的陳伯和恆兒。
不過，讓秦川意外的是，陳伯滿面愁容，眉頭緊鎖。恆兒更是異樣，居然鼻青臉腫，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頓。
「陳伯，出了什麼事？恆兒這是怎麼了？」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樣子，秦川立刻預感到出事了。
陳伯見到秦川，臉上流露出愧疚之色，低聲說道：「唉，掌門，老奴無能，辦事不利，沒有和王員外溝通好……」
一旁的恆兒忍不住插口說道：「掌門，哪裡是陳伯辦事不利，分明是那個王員外囂張跋扈，不把我們羽化門放在眼裡！」
陳伯是一個十分忠心之人，凡是主人交代下來的事情，不論任何原因，只要沒辦好，他就只會自責，絕不會找理由為自己開脫。秦川跟他相處時日雖短，但卻已經了解了他的這種脾性。於是也不再問陳伯，轉而詢問恆兒道：「恆兒，你來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恆兒為人聰明機靈，嘴巴也利索，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事情的經過全部講述出來：「啟稟掌門，那日我們來到綠柳鎮之後，陳伯先買了一份禮物，然後就登門拜訪王員外，說明來意。哪知道那王員外實在無禮之極，禮物收下了，卻將我們趕出家門！我氣不過，跟他理論，他又派家丁將我痛打一頓！而且他還揚言說，像我們羽化門這樣的垃圾門派，絕不容許我們招搖撞騙，誤人子弟。若我們敢進綠柳鎮招收弟子，就將我們打出來！」
秦川聽完，眼睛裡閃過一絲寒芒。一個小小鎮甸上的土財主，居然就敢如此挑釁羽化門。這次若不好好提振一下門派的聲威，將來更加不被人放在眼裡！
秦川轉頭四望，發現旁邊的路上時不時有莊戶人家走過，應該都是綠柳鎮上的居民。
綠柳鎮地處偏僻，平時並沒有太多生人到來。秦川的一身裝束又很顯眼，也惹起了此地居民的注意。不少人都遠遠低站著觀望秦川一行人。
秦川挑中一個身材瘦高的中年男子男子，走到他身邊，開口說道：「這位鄉親，綠柳鎮上的王員外，你知道嗎？」
「知道，知道。王員外乃本地第一富戶，鎮上人人知道。」瘦高男子一邊好奇地打量著秦川，一邊回答道。
「很好。這些錢給你，麻煩你幫忙通告一下王員外：他打了羽化門的人，本掌門絕不善罷甘休！明日午時，王員外若不親自到此地下跪道歉，本掌門就踏平王家！」秦川將一些散碎銀錢遞給這瘦高男子，說道。
「好的，我這就去給你通報！」瘦高男子接過銀錢，飛快地跑開了。
陳伯從後面走到秦川的身邊，低聲問道：「掌門，您是要跟王員外正面衝突麼？」
「那當然！我們羽化門雖然規模小，但也不是誰想冒犯就可以冒犯的。陳伯你和恆兒所受的侮辱，明天我必定替你們十倍討還！」
「可是……王員外乃是本地大戶，養著不少家丁護院，其中頗有幾個拳腳厲害的。掌門雖然不懼，但畢竟勢單力孤……」陳伯遲疑了一下，說道。
秦川胸有成竹地說道：「陳伯，你就放心吧。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
根據《中州志》上的記載，除了修真者之外，中州各國中還有練武之人的存在。
和修真者吸納天地靈氣淬鍊身體不同，練武之人靠的是從食物之中吸收養分強健身體。這種方法入門容易，要求簡單，但能達到的層次也很低。
基本上，達到練氣期二層的修真者，就相當於俗世中最頂尖練武之人的實力。
實力達到頂尖水平的練武之人，足可以成為高官巨富的護衛，或者投身軍隊謀個一官半職。以王員外區區一個偏遠小鎮的土財主，就算養得起家丁護院，也絕對不會有什麼高手。
而秦川自己，多日來修煉《五形歸真訣》，實力大幅上升，隨時有可能踏入練氣期三層的境界，自然不會將一個土財主放在眼裡。
不過，既然他不開眼，那秦川也不會對他留情。
這次下山正想將動靜鬧大一些，壯壯羽化門的聲威。既然王員外主動送上門來當磨刀石，那就滿足他！
看到秦川成竹在胸，陳伯也就不敢再多說，低聲對秦川說道：「掌門，那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麼？」
「吃飯！」秦川打了個響指，說出了兩個字。「這段時間你和恆兒都辛苦了，今天中午，咱們找綠柳鎮上最好的酒家，本掌門請你們好好地吃一頓美餐！」
「掌門萬歲！掌門萬歲！」聽到有美餐可以吃，恆兒頓時歡呼雀躍起來，似乎將臉上的傷痛忘得乾乾淨淨。
秦川命陳伯當先帶路，去往綠柳鎮最好的酒家吃飯。與此同時，那個得了秦川銀錢的瘦高男子，也在第一時間將秦川話帶到了王員外的府第。
不僅僅如此，將消息帶給了王員外之後，那個瘦高男子又返回鎮上到處宣揚：王員外跟一個叫做羽化門的門派結仇了。如今羽化門掌門親自前來興師問罪，揚言要踏平員外府呢！
如此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整個綠柳鎮的居民幾乎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其實，這一切早在秦川的預料之中。
找本地居民傳話，約在明日午時，都是他故意為之。他相信那位瘦高男子給王員外傳完話之後，不可能再不跟別人提起。必定會講給熟人親友聽。他的熟人親友再繼續傳遞下去，不必羽化門花費力氣，便可得到巨大的宣傳效果。
待到明日午時，王員外不來賠罪，自己便在眾人圍觀之下，徑直殺上府去。打得王員外當眾求饒。
這樣一來，門派升級所需要的聲望值，應該可以賺到不少。羽化門的字號，也可以在這一帶打響。以後門派再要展開什麼行動，會方便許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