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可怕夢循環？

  初冬的東都飄下一陣晶瑩雪花落在還沒結冰的水面上，我與花浣璃坐在閣樓的陽台上，欣賞著銀裝素裹的雪景，花浣璃伸手接住一片雪花一臉興奮說道，哇塞，自己長那麼大，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好看的雪景。

  我挑揀著火盆里被燒紅並且化成碳的木塊，我淺淺一笑看著她問道是不是來自南詔？花浣璃否認，只是說自己的父親劉遽和表姑嚴曉寒都不是北方人，所以她從小就沒有看見過那麼好看的雪景，我把手伸到火爐邊上烘熱著雙手：

  「雪景是好看，不過現在的溫度特別冷，你要小心凍成冰棍，浣璃姐姐你先過來烤一會兒火吧。」

  花浣璃拿起瓷盤裡的一根羊肉串置於火盆上烘烤，香味四溢，她將烤好的那一串遞給我：「給，趁熱吃才好吃哦。」

  我接過羊肉串一口一口地嘗著，我忍不住打了哈欠跟花浣璃道；

  「這個天氣適合躺在屋子裡睡覺，浣璃姐姐我先去屋子裡眯一會兒，你等一下記得叫醒我。」

  花浣璃挑著火爐里的碳：「我知道啦，你放下休息吧。」

  我打了哈欠然後走進房間裡，躺在床上，拉過來身邊的厚被子舒舒服服地睡去，過了一會兒，花浣璃推門而入將我叫醒：「祁祁醒醒別睡了，有一個天仙一樣的姐姐來找你了。」

  我轉過身去，背對花浣璃道：「讓我再睡一會兒吧。」

  花浣璃將我翻過去，拿起一塊熱毛巾敷在我，精神瞬間提上來了，好奇怪我不覺得疼？我拉住花浣璃的手道：「你能不能掐我一下，使勁掐。」

  花浣璃從未見過我如此無聊而且幼稚地請求，抬起手探了探我的額頭道：「沒有發燒啊，你說什麼胡話？」

  我把手伸進右手袖子裡，我勒個去！趙傾城送給我的四面八方鏡怎麼不見了，花浣璃見我神色慌張，也是一臉疑惑道：「怎麼了？你在找什麼？」

  我打量著四周道：

  「浣璃姐姐你有沒有看見一面背面刻著一張麒麟面的鏡子？。」

  花浣璃眨了眨新月眼不解道：

  「背面刻著一張麒麟面的鏡子？我從方才從進來到現在一直沒有看見吶。」

  我翻身下床將所有柜子箱子盒子全部找了個遍，就是沒有四面八方鏡的影子，我如遭雷擊般愣在原地：「不可能的啊，我明明就沒有將鏡子離過身，不可能不見的。」

  花浣璃蹙著柳葉眉：「會不會是你記錯了？或許根本沒有人給你什麼面什麼方鏡的？」

  我不理會花浣璃的話，直接走下閣樓，跑到解憂閣找趙傾城，我詢問她道：「天仙姐姐你記不記得你兩個月前送給我一面可以看見十五萬八千里之外的鏡子啊？」

  趙傾城握了握長骨玉扇道：「什麼？鏡子？我從來都沒有送過你一面鏡子呀？祁祁。」

  我瞪大杏眼不可置信地道：「可是天仙姐姐你明明就有送給我一面鏡子啊，我是不會記錯的。」

  趙傾城掩面而笑說我一定是出現幻覺了，突然我的眼前天旋地轉暈了過去。

  等自己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在自己躺在閣樓的房間裡，我趕緊翻身下床走到陽台，我瞧見花浣璃獨自一個坐在火爐邊烤著羊肉串，她抬眼對上我驚慌失措地表情，蹙眉道：「你不是午休嗎？什麼起來了？」

  我的精神有些崩潰打量著周遭，然後倒了一杯熱水一飲而盡，我猛地想起陸銘熙姐姐曾經跟我說，夢境裡的自己是感覺不到任何疼痛的。

  不會吧！我陷入可怕的夢循環了吧。

  我咬著牙拿起一塊被火燒得通紅的木炭，花浣璃睜大雙眼一副大白天活見鬼的樣子道：「祁祁，你幹什麼呀！這可是木炭啊，你趕緊鬆開啊。」

  我將木炭扔回火盆之中，天吶我的手掌竟然一點不疼，花浣璃著急道：「祁祁你不會是傻了吧？我帶你去找銘瑾姐姐那裡看看是不是吃錯了藥？」

  我朝著柱子的方向跑去，咣當！

  「祁祁，你怎麼了？」花浣璃聽見動靜立刻跑進來，見我捂著額頭，十分不理解道：「祁祁，你捂著腦袋幹嗎？。」

  這次我感覺到了疼？我不是在做夢？。我趕緊拉起花浣璃狠狠地朝著我的臉上扇，花浣璃楞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又道：「你是不是發燒了？」

  她見我拿起一把未出竅的匕首往手臂上砸，她飛快握住我的手腕道：「你幹嗎！不可以自殘啊。」

  我告訴她，自己是想知道是不是還在夢裡，花浣璃從哪裡拿來的木棍，朝著我陰險一笑：「要不要我朝著你祁祁的頭上來一木棍子？證明你不是在做夢呀？」

  我捂著自己的腦袋：「別了，別了，我，我，我，醒了。」

  哐！哐！哐！閣樓陽台上的木門被人敲響：「我靠，你們兩個孩子是想要吸碳氣自盡嗎？」

  吸碳氣自盡？我趕緊和花浣璃將閣樓所有的門窗都打開，然後就看見張順之舅舅站在外面的陽台，表情也是特別無語看著我們倆個人道：

  「你們倆個小孩子是想早點去見閻王爺嗎？。」

  我尷尬一笑道：「那個舅舅，我只是在燒炭取暖罷了」

  張順之舅舅敲了一下我的腦袋：

  「燒碳取暖？我還以為你這個孩子想拉著小浣兒一起去見閻王爺呢！你信不信舅舅我現在就進宮告訴你阿耶，說你這個想拉著無辜的小浣兒吸碳氣自盡，屆時啊，哼哼，我看你阿耶怎麼收拾你呀。」

  我勒個去，你可真是我的親舅舅啊！花浣璃慢慢地舉起手，尷尬道：「那個，那個其實是我，方才添碳太多了，一不小心就…」

  彩虹的顏色在張順之舅舅的臉上過了一遍又一遍，他指著我們倆咬著後槽牙大罵道：「我說你們倆個死丫頭，當真不怕死了？你們知不知道煤氣碳氣都是會中毒的呀！」

  於是我們兩個人就被我這個絕世好舅舅在寒風瑟瑟之中舉著荊楚和《女戒》跪了整整一個下午！

  半晌，我被寒風凍得瑟瑟發抖，昏昏沉沉，我的雙眼重地睜不開了，迷迷糊糊間我感覺自己好像被一個特別帥的人影接在懷裡，他的輕盈而溫暖道：

  祁兒，祁兒，你的額頭為什麼那麼燙？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