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艾倫不禁感到一陣後怕。
一切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這才讓自己巧妙地度過了一場生死危機。
這支亡靈軍團,在昨晚的戰鬥中,遭受重創。
對方一時半會,恐怕無力再糾集更多的亡靈生物,來尋找艾倫的麻煩。
一念及此,艾倫心中大安。
同時,也讓他愈發迫切地,想要提升自己的綜合實力。
阿諾德聽見艾倫所說,頷首同意。
「老夫也是這麼認為的!」
「如此說來,本領主倒得向主教大人說一聲謝謝了,如果不是愛德華團長的到來,只恐怕這支亡靈軍團,已經殺入本領主的寒風堡了。」
艾倫這番感謝,倒是真心實意。
「這都是神主庇佑,殿下善心才有如此造化。若非殿下將聖靈大人交給教會,免不了引來一場滔天的大禍。」
阿諾德說道。
艾倫聞言,點頭微笑,算是認可了阿諾德主教的說辭。
「這都是本領主應該做的!」
「昨晚戰鬥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老夫今天過來,乃是為了幫助殿下澄清謠言!」
「沒問題,本領主這就讓手下,將堡內的領民召集到領主府外的廣場上。」
領主府門外,正是一處寬闊平坦的小廣場。
如果寒風堡的領主,有任何重大事宜,需要召集所有領民宣布,都是在這處小廣場上進行。
艾倫說完,便讓愛麗絲等人,出去召集所有的領民集合。
「殿下,老夫還有一事需要麻煩殿下。」
「主教大人有事需要幫忙,儘管吩咐!本領主一定竭盡全力。」
「殿下,寒風堡重建教堂之事,已是板上釘釘,只是這主教一職,老夫想要推舉蘿拉前來擔任。如果此事能成,還望殿下今後能夠照拂一二!」
「好說好說!」
艾倫看了眼旁邊的蘿拉,暗暗有些歡喜。
這位蘿拉牧師,長得倒是極美。
一頭濃密金色的波浪發,用一根簡單的絲帶扎住。
琥珀色的雙眸,熠熠生光,帶著幾分婉約,幾分柔情,又有幾分英武和果決。
只是端坐在那裡,便有一股靜氣油然而生。
「今後還請殿下多多關照!」
蘿拉莞爾一笑,好似幽蘭盛開。
「應該的,應該的!」
艾倫大笑出聲。
「對了,皇子殿下,老夫還有一件事,想要向殿下求證一下,希望殿下不吝賜教。」
「主教大人請說!」
「老夫聽聞,殿下在這領主府內,私藏了一批花仙子。按理來說,此乃殿下個人的私事,老夫沒有資格過問,但老夫還是希望殿下能夠謹慎對待此事。
這花仙子乃精靈族的一員,她們固然長得美若女神,殿下有所喜好也是在所難免。但精靈族一向孤傲排外,但卻又精誠團結,對待自己的族人,一向護短得很。
如果被他們得知,殿下購買並且私藏他們的族人,以供自己玩樂,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依老夫之拙見,殿下不如早早將這些花仙子釋放,令其回歸精靈一族方為上策,不知道殿下意下如何?」
阿諾德滔滔不絕,一口氣說了不少。
這也是他慎重考慮後,最終決定提點一下艾倫為妙。
免得艾倫因為一點男女之小事,而遭到精靈一族的報復,白白丟了性命。
艾倫聞言一怔。
他當然知道,在聖耀帝國里,圈養精靈族生物,以供自己玩樂,乃是一件重罪。
一旦消息泄露,必然引來精靈族的問責。
所以,在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之前,艾倫一直小心應對,將這些花仙子藏匿於領主府內,不讓她們輕易示人。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個消息到底還是泄露了出去。
而且還是被光明教會的阿諾德主教所知曉。
這讓艾倫不由地開始思考,到底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幾乎一個瞬間,他便聯想到,整個寒風堡內,唯有卡爾和扎克,可以出入領主府內。
也只有他們兩個人,才有可能在偶然的機會下,見到過這些花仙子們。
「主教大人,本領主能問一句,您這個消息從何而來的嗎?」
阿諾德主教聞言,只是微作沉吟,決定據實相告。
「你手下的那位城衛隊隊長扎克,一次醉酒後忍不住炫耀,將見過花仙子一事,講給了他的幾個手下,蘿拉機緣巧合下,得到了這個消息。」
「嘶!」
艾倫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果然如此。
又是這個扎克貪杯誤事。
回頭再找那個扎克算帳,至於現在,艾倫卻沒有那個功夫。
即便如此,艾倫倒也沒有太過擔心。
他手下的這些花仙子,乃從酒館當中招募而來。
並非靜謐森林中,那些精靈族的族人。
因此,即便那些精靈族找上門來,他艾倫也絲毫不懼。
「多謝主教大人的關心,這件事情,本領主自有計較。」
「你……殿下啊,你怎麼能貪圖一時之享樂,而不顧自家性命之攸啊。那精靈族人可不是那麼好相與的,就連我們光明教會,也得賣對方幾分薄面。」
阿諾德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薄叱道。
「主教大人不必再說了,本領主惜命得很,豈會做出那等自取滅亡之事。至於花仙子之事,本領主能說的只有一句,那便是這些花仙子,乃是本領主正常渠道獲得,絕非主教大人所想的那般齷蹉不堪。」
艾倫擺擺手說道。
卻沒有絲毫解釋的意思,他也解釋不清。
阿諾德聞言,不免一怔。
正常渠道,單單這四個字,便令人浮想聯翩。
如果此事真如艾倫所說,那這其中所代表的含義,便讓人玩味不已。
一個聖耀帝國的皇子,現在卻得到精靈族的支持,送給對方一批自己的族人,哪怕只是精靈族裡的一個小小的族群,這其中的含義也大有不同。
再結合,艾倫手中現有的獅鷲、魔偶,愈發讓阿諾德看不透眼前這位皇子了。
「殿下,你確定沒事?」
「當然了,難道主教大人以為,本領主是那種不知死活的人嘛?」
阿諾德聞言,不再言語,心裡卻泛起了嘀咕。
回看有記錄的人類歷史,那種要財要色不要命的愚昧之徒,難道還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