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發燒

  是夜

  阿寶擔心君瑜傷勢，於是決定整夜守在君瑜床邊照看他。

  「阿寶，我真的沒事，不用太擔心我。」自君瑜出生以來就很少生病受傷，就算他偶爾生了病，身邊也沒人像阿寶這樣眼巴巴地守著他。「你乖，回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可以」

  阿寶生氣地別過頭，不看他。這是阿寶表達拒絕的最常用的方式，簡單執拗。

  君瑜理了理被子，然後一手撐著頭看向阿寶，一副拿阿寶沒辦法的樣子「那你去把自己的被子拿過來吧。」

  阿寶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高興得蹦蹦跳跳地跑回自己的小破屋拿被子。

  冷宮裡的床實在小且破，但卻剛好能夠睡下阿寶和君瑜。

  阿寶是頭一次和他人同睡，心裡異常地激動，一雙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盯著君瑜，訴說著心裡的高興。

  君瑜也頭一次和他人同睡，心裡總覺得彆扭，再被阿寶這樣一眨一眨地盯著，瞬間紅了臉。他便用被子蒙住頭，轉過身背對著阿寶，悶聲道「阿寶，我困了，先睡了。」

  阿寶不能回答，用手輕輕地在君瑜背後畫了個笑臉，表示自己知道啦。

  君瑜感知到阿寶的手在他背上畫笑臉，默默一笑。

  遭受毆打後的君瑜，早已身心疲憊，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母后……母后，別拋棄我，不要……不要拋棄我……」

  「皇后，你兒子和你的情郎，選一個？」

  殿內，皇上和皇后站在大殿對峙，兩人盡顯癲狂，不復平時的高貴優雅。而地上跪著的是太子君瑜和男寵賀陽。

  「你敢逼我？你別忘了君瑜也是你的兒子！是楚國的太子！」

  「楚國太子？他配嗎？一個不知道是誰的種配做楚國太子嗎？更何況朕有十位皇子，朕不缺一個來歷不明的太子。」

  「皇上，你這是在報復我？」

  「皇后，朕這些年來一直被你們宋家壓，一忍再忍。甚至你不守婦道，私養男寵，朕都忍下來了。而你竟敢懷了野種。如今你們宋家衰微」

  「不守婦道？皇上你後宮佳麗三千，子女十幾人，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

  「你如何敢與朕相比，朕是男人，你是女人。朕是皇上，你是皇后。皇上後宮佳麗三千，朕寵幸後宮女人，是恩寵。這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

  「男人？女人？皇上？皇后？好重的枷鎖！好重的8個字！可我偏偏就不遵守這八個字！」

  「宋清，你以為你背後還有宋家給你撐腰嗎？看清形勢，你如今該學會低頭了。」

  「我選…我選，我選賀…賀陽。」

  「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朕的皇后。哈哈哈哈哈。」

  楚皇瘋笑後，看向旁邊一直低著頭沒說話的君瑜，嘲諷道「君瑜，你母親沒有選你，她選了那個男寵。你難過嗎。」君瑜仍舊一聲不吭，仿佛結果早已在他預料之中。

  看著君瑜一聲不吭的樣子，楚皇就來氣，抬腳便向君瑜踹去。

  君瑜被他踹趴在地上，咳出一口血來。

  「來人，把皇后和這個男寵關進紫竹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