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興沖沖地來到學院,又被池言欺負得氣鼓鼓地從學院往家走。
她回到家,左找右找沒有找到小狐狸。
溫念趕快問統子【我的小狐狸呢,他去哪裡了,怎麼不見了?】
小統子彈了彈手指上的鼻屎【可能…大概…嗯,我也不清楚】
溫念暴躁起來【你能不能別挖鼻屎了!注意衛生好不好!】
小統子在數據空間裡委屈地洗了洗手【人家這是在清理垃圾呢】
溫念想了想狐狸這種動物天性愛自由,她不可能將它當成小貓小狗一樣圈養起來。
也許,她的小狐狸已經回歸大自然了。
她懶得理小統子,將小狐狸的窩收到了一個柜子里。
然後將屋子清掃了一遍。
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是何雨的消息:「溫念,班長說你長針眼了,要過幾天才能來上學,過幾天是幾天啊?」
溫念摸了摸脖頸處的草莓印,回信道:「下周吧。」
剛準備放下手機,又來了一條消息。
溫念點開,是陸銘的消息。
「我在你家門外,放學回來記得給我開門。」
溫念愣了一秒,然後快步走向門口。
她打開門,果然看見絕色的紅眸少年筆挺得站在門外。
陸銘看見溫念,彎下眸子笑了起來。
「我之前受傷了,恢復了整整一天才好。」
溫念看著陸銘,所有的委屈都往心頭涌,她情不自禁鼻子一酸。
她吸了吸鼻子,眼眶微微泛紅。
陸銘笑容凝結住,緊接著他的表情便開始慌亂起來。
「真的!我不是故意不來找你的,我可以給你看我的胳膊,上面還有一大塊傷痕……」
他正急切得解釋著,忽然一下就頓住了句子。
一個溫軟的小身子直接撲到了他的懷裡。溫念雙手抱住陸銘寬大的後背,頭扎在他的懷裡,身子有些顫抖。
陸銘直接愣在了原地,他緊張地吞咽了一下。
她……主動撲到了自己懷裡。
胸膛的部位傳來一陣潮濕,陸銘蹙眉:「你哭了?」
他抬起僵硬的手臂,緊張地在空中盪了幾下,才緩緩地摟住了她纖細的腰。
向來可以毀天滅地,神擋殺神的怪物陸銘,此刻卻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溫念反應過來,就會脫離自己的懷抱。
他低頭,在她的額前輕輕吻了吻,「別怕,誰欺負你,我就弄死誰。」
溫念被陸銘對待珍寶一樣小心翼翼地抱著,她委屈的心情漸漸緩和了好多。
在不知不覺中,她竟然這麼依賴陸銘了。
【主人,你可以在陸銘面前摘下眼鏡了!】
溫念聽見小統子的聲音,疑惑地問道【什麼意思?在陸銘面前?】
【當你和攻略人物同時產生真心感情的時候,那麼這個攻略人物便可以看見你的真實樣貌啦!】
原來統子口中的攢購積分竟然是這樣。
溫念抬起頭,看著陸銘。
陸銘抬手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他沒有說話,只是擔憂得看著她。
溫念仰頭看著他:「陸銘,幫我把眼鏡摘下來。」
陸銘詫異地看著她,這個眼鏡是摘不下來的,也許溫念是傷心過度了。
不過他怕她傷心,沒有反抗,順從地抬手去摘她的眼鏡。
觸碰到眼鏡架的一霎那,眼鏡隨著他修長手指勾起的動作,從她的鼻樑上滑了下來。
陸銘驚訝於眼鏡上邪術的消散,他利落得將眼鏡取了下來。
一雙漂亮的星眸微微上挑,清凌凌的眼神搭配上讓人驚艷的一雙眸,帶著致命感的似撩非撩的美。
陸銘勾唇笑了笑:「恢復回來了。」
他在第一天就見到了這張好看的臉蛋,但是那時候的他並不像現在,對她心心念念。
她抬眸看著陸銘,一雙璀璨的紅眸彎下來,眼角的淚痣散發出暗紅色迷人的光芒。
「陸銘,我……」
溫念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一陣狂風飄過,攜帶著一片黃灰色的風沙,呼嘯著沖兩人而來。
陸銘一個轉身將溫念護在懷裡,風沙好似帶著尖銳的利器一樣,將少年身上精緻昂貴的衣衫劃出一道道破裂的痕跡。
黑色的邪氣迅速浮現在兩人之間,陸銘一手捂住溫念的頭,將她按在懷裡。
另一隻手操控黑色邪氣,他眯了眯眸子,手掌狠狠一推,邪氣染上了暗紅色,猛地衝散了風沙。
風沙消散,幾位頭上長著耳朵的狐族少年站在了原地。
站在最前頭的那位,一身藍色的衣袍,頭頂上是灰色的耳朵。
他笑了一下:「聽說黎塵找過你,他死在你手下了嗎?」
陸銘示意溫念躲在自己身後,他歪歪頭,紅色的雙眸里透著詭異:「黎兆,你們一族人的死活,難道自己不知道嗎?」
「他?」 黎兆不屑一笑,「不過是一個九尾的異類,也配稱為我族之人。」
黎兆抬起手來,手中一個紅色的球體,紅色球體非常漂亮,微微閃爍著光芒。
「這是黎塵的內丹,他偷你的日行戒指,就是為了能夠拿回內丹。我用它來和你換日行戒指,怎麼樣?」
陸銘盯著那紅色的內丹看了看,狐族自從千年前和他對手後,很少再有稱得上神獸的九尾狐,現如今的狐族,大部分是一群一尾狐妖。
狐妖以妖丹修煉功法。而眼前的這顆,卻不是妖丹,而是真正的九尾狐仙的內丹。
這群沒有見過世面的狐妖不識貨,竟將自己族內最強大的種族視為異類。
陸銘勾唇,嘴角扯出一抹半笑不笑的弧度:「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他抬手推掌,一股強大的邪氣擊中黎兆,將他擊倒在地。
黎兆受擊,立刻吐出一口鮮血,後面幾個狐族趕忙上去扶他。
他被跟隨者攙扶著站起來,大口喘著氣,陸銘僅僅是輕鬆的一揮手,自己已然身受重傷。
果然是千年前,以一己之力殲滅女巫族,對抗幾家神族的怪物。
當時黎塵雖也受傷,但是竟然能和陸銘對上幾個來回,他一個異類,難道會比自己強?
黎兆不服氣地喘了幾口氣,他的額角滲出幾滴細細的汗珠:「自然…不能,是本座叨擾了。」
他後退一步,拱了拱手,做出離開的架勢。
陸銘瞥了他一眼:「千年前我已經與你族長老劃清界限,互不干涉。你走吧,我沒必要置你於死地。」
黎兆恭敬地彎了彎腰,卻偷偷對身邊的隨從遞了眼色。
隨從暗暗點頭,然後快速掏出一把血色的紅尾巴,朝溫念扔了過去。
陸銘見狀,迅速瞬移到溫念身邊,以身擋住了紅色的狐尾。
他重重吐出一口鮮血,單膝跪在了地上。
溫念跑過去想扶起他,卻被黎兆一個響指彈飛到了不遠處的地上。
她站起身來,指尖相對,默念咒語,卻沒有任何反應。
她的靈力竟然半點不起作用。
「念念!」 陸銘喊了一聲,「別過來,在我身後。」
溫念愣了一下,「好。」
陸銘叫自己念念…他在情急之下叫出來的,是因為在心裡早就這樣叫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