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被陸銘抱著來到他的寢殿裡,陸銘將她輕輕放在了柔軟的沙發上。
他抬手,將手上那枚璀璨耀眼的紅寶石戒指摘了下來。
溫念坐在沙發上,好奇地看著那枚好看的戒指。
「喜歡?」 陸銘寵溺地問了她一句,將戒指放在了溫念的手裡。
溫念睫毛輕輕眨動,好奇地看著散發著迷人光芒的紅寶石:「好漂亮的戒指。」
陸銘坐在她身邊:「這是日行戒指,因為有它,我才可以在白天自由行動。」
溫念聽到陸銘這樣說,趕緊將戒指塞回他手裡:「好重要的東西,你要好好保管起來!」
陸銘笑了笑,他抬手寵溺地摸了摸溫念的頭:「今天謝謝你,那些詭異看見你很開心。」
溫念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也沒做什麼呀。」
「你沒有把他們當做異類,他們很開心。」陸銘笑著說道,「他們只有在我的詭異之術下,才能說話交流。你能把他們當做正常的存在去交流,他們那群傢伙一定開心壞了。」
「原來如此,我就知道阿銘心地特別善良。」
陸銘被逗笑了:「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一個人會說我善良。」
溫念傲嬌地哼了一聲:「我男朋友就是最好的,不接受反駁!」
陸銘摸了摸她的小臉:「如果你有一天,發現我並不是如此呢?我有我的陰暗,也許等你發現的那一天,你會離開我。」
溫念聽到他這麼說,心裡很不舒服:「沒有誰是完美的,每個人都有陰暗面。不止是你,每個人都如此。」
陸銘垂了垂眸:「我把這個世界上的女巫全都滅掉了,我的雙手染了很多鮮血。」
「如果有一天,你看到那個踩在血泊之上的我,你會發現我的陰暗,遠遠比你想像的要可怕。」
溫念心裡一陣疼,她抱住陸銘:「這不是你的錯,任何人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如此。」
「我不會害怕,我只會恨自己為什麼不早一點在你身邊,幫你一起手刃仇敵。」
陸銘瞳孔微微顫動,他捂了一下泛熱的眼眶,聲音低啞:「謝謝你……念念。」
溫念鼻子一酸:「笨蛋,不許對我說謝謝。」
「嗯…」
陸銘將溫念從懷抱裡帶出來,牽起溫念的手,溫柔地親了親她的手背。
溫念想起了那些詭異,她從小統子那裡得到異世界詭異的科普。
除了殭屍。有些詭異是因為長時間不投胎,魂魄在人間修煉詭異之術,最終凝成了詭異之形。
溫念眨了眨眼睛:「為什麼那些詭異,不去投胎呢?」
陸銘搖了搖頭:「他們不願意做人,只願意做一輩子詭異。」
溫念若有所思地垂下了眸。
陸銘捏了捏她的臉蛋:「去泡個澡?我的浴缸又大又舒服。」
溫念猛地抬起眸,她臉上一抹紅暈:「這…這是不是有點太快了,我還沒準備好呢…」
陸銘疑惑地看著她,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後,他挑了挑眉:「我是讓你自己去洗。」
一張帥氣的臉靠近滿臉通紅,在尷尬和羞澀兩種情緒間來回跳躍的小女孩,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耳畔:「你想讓我陪你,我也很樂意。」
「不用!」 溫念推開他,慌亂地跑開了。
陸銘手支著下巴,看著她慌張的步伐,好心提醒道:「你走反了,浴室在那邊。」
溫念回頭看了他一眼,紅著臉衝進了浴室。
陸銘低笑了一聲,盯著她快速小跑的步伐。
溫念慌慌張張……
他斜靠在沙發上,撐著頭,紅寶石耳墜貼到了冷白的皮膚上,殷紅的唇勾了抹笑意。
陸銘垂下眸,如果讓她知道自己對她過強的占有欲和掠奪感。
她會不會因為害怕而逃掉呢?
想到這裡,陸銘紅色的雙眸里漸漸顯露出嗜血的模樣。
「念念…」 他走到浴室外面,聽著裡面細碎的水聲,冷白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牆面。
陸銘順著牆面慢慢走,借著高深的詭異之力,以最輕的動作將浴室門打開了。
……
溫念舒服得在滿是玫瑰花瓣的浴缸里泡了很久,才準備去淋浴。
她手中玩著泡泡,緩緩從浴室里出來,一雙白嫩纖細的腿,透過朦朧的水汽,走到了花灑下面。
溫念閉著眼眸抬起頭來,被水溫適宜的噴灑而下的流水沖刷著身體,她舒服地長嘆了一聲。
……
溫念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時候,沒看見陸銘。
她看著大理石桌面上紅色的戒指,走過了過去。
這麼重要的東西,陸銘直接就放在了這裡。
他對她真是一百個放心。
溫念唇角微微上揚,星眸里溢滿了柔情。
過了一會兒,陸銘也從二樓浴室出來了。
他身上穿著一身灰色的睡袍,懶懶散散得下樓。
他沒有吹頭髮,半濕的髮絲帶著瑩瑩的水潤感,眸底澄清,有種讀不透的滿足感。
陸銘懶洋洋地向下走,溫念抬頭看著他:「你怎麼看起來又散漫又懶洋洋的?」
陸銘腳步一頓,垂眸看了一眼她,抿了抿唇。
溫念繼續說道:「是不是因為我洗澡太慢了,所以你只好去樓上洗了?」
陸銘邁著大長腿悠哉悠哉地從樓梯上下來,他避開溫念的視線:「不慢,剛剛好。」
溫念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粉色絲質的睡裙,裙尾很短,裙子在膝蓋以上,露出了她大面積的肌膚。
看著陸銘迴避的眼神,溫念一陣臉紅:「你突然說帶我來詭異世界,我當時沒有任何準備,著急忙慌得隨便拿了一條睡裙。」
陸銘聞言回頭看了她一眼:「很好看。」
溫念羞澀地抬眸看他:「今晚我睡哪裡?」
陸銘看著她嬌羞的表情,喉結不由自主地動了動:「我抱著你睡。」
溫念咬了咬唇,她沒有理由拒絕自己男朋友的邀請。
可是,可是,有點緊張怎麼辦。
陸銘盯著她驚慌失措又害羞的表情,偷偷抿唇笑了一下。
他其實看出了她的窘迫。
陸銘揉了揉溫念的耳唇,寵溺笑著:「笨蛋,我這麼大的寢殿,還差你一間臥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