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算是吧。」宋喻澤不願意在戚深以外的人面前談論這件事,便極其敷衍的回了幾句。
「需要幫忙就說一聲。」盧文看出來了,就沒多問,「別不好意思,我們是鐵站在你這邊的。」
宋喻澤心裡一暖,「這說的,像是我要去打架一樣,這又沒什麼大事,只不過因為私事鬧了點不愉快而已。」
「沒事就行。」盧文道。
他沒說的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還沒完,那個從長相看就覺得賊眉鼠眼不像好人的傢伙估計還會做點什麼,他憑藉著自己的感覺為自己避開了很多的麻煩事。
但是宋喻澤明顯不想讓他插手這件事,那他也就不多管閒事了,作為舍友做到這一步就夠了,真需要他幫忙的話會說的。
……
下午的軍訓結束後,戚深主動來找宋喻澤,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到戚深說:「我出去吃,約了人。」
宋喻澤有點失望,「行吧,誰啊?」
「朋友。」
宋喻澤還想再問,又擔心他嫌自己管的太多,也怕過於明顯,只能作罷。
「行,那我就先和盧文他們去吃了。」
沒過多久,他便知道了戚深口中的「朋友」指的是誰。
宋喻澤剛洗完澡,打開手機一看,龐明給他發了兩條信息:
第一條是張照片,照片裡的兩人他都很熟悉,一個是戚深,一個是今天剛見到的馬滔。
宋喻澤皺眉。
【不是瓜皮】:你丫是不是被他倆孤立了(大笑),我就沒見戚深和他單獨出去過,基本都是你,難道是你沒藏住?
宋喻澤知道他不是認真的,也就沒在意他說的話,想起馬滔找自己的原因,立馬給龐明發了個視頻電話過去。
龐明正在打遊戲,被這突然彈出的視頻邀請嚇了一跳,「哎喲我去,你幹嘛啊。」
「你在哪看到的他們?」
「就我經常去的那家網吧旁邊的飯店,怎麼,有情況?」
「不出意外的話是要出意外了。」
宋喻澤現在感到委屈,明明戚深知道他和馬滔鬧的不愉快了,還單獨和馬滔吃飯,吃飯就算了,還瞞著他。
雖然說以他現在的身份沒有管戚深這些事的資格,他更沒有權力去吃醋,可是這又不是他能憋得住的……
宋喻澤把馬滔找他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你先別管,我過去看看情況。」
龐明遊戲也不打了,開麥說了一句「我弟媳要被人拐走了,我得去搶人」就下了。
「你確定嗎?戚深不告訴你肯定是有原因,不然就他那直腸子早就和你說了。」龐明說,「我先去看看,到時候你再過去,咱們還是得尊重戚深的意願。」
宋喻澤一想,的確是這個理,「行,但是我也要過去看著,我不會讓他們發現的。」
「成,知道你坐不住,別慌,他打不過戚深。」
「我知道,但是……他媽的老子的人都要被騙走了,我哪裡還能坐的住!」
——
戚深知道馬滔找他肯定有目的,也知道他和宋喻澤鬧了不愉快問題一定是出在他身上,但他之所以還來赴約,是因為馬滔說「有人想打宋喻澤」的事情。
但是這只能和他一個人說,他覺得應該是假的,但是他不想賭。
馬滔本來坐在他對面,但是說著說著就坐到了他旁邊。
戚深掃了他一眼,沒有任何表情,靜靜聽著,但是手指卻在玻璃杯上輕輕敲擊了兩下,如果宋喻澤在這裡一定會發覺戚深已經感到不耐煩了。
「說重點。」戚深受不了了,打斷道。
他來不是聽馬滔唧唧歪歪的。
馬滔頓了下,隨後笑著說:「哎喲,別急啊,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喝酒嗎?」
「不喝。」
「男人吃飯哪有不喝酒的?」說著,馬滔就要了幾瓶酒上來。
他伸手想要觸碰戚深,可還沒有觸碰到就被截住。
戚深一隻手抓著他伸過來的那隻手的手腕,一隻手抓著他的頭髮按在了桌子上,砰的一聲,不等他叫出聲就又揪著他的頭髮迫使他後仰。
「認識我這麼久了,不知道我不喜歡別人碰我嗎?」戚深半眯了下眼睛,扣著他手腕的手指用力,「還是說,你是故意的?」
「你……他媽的有病吧!放手!」馬滔心裡慌了一瞬,隨後憤怒的朝他揮了一拳。
但是打空了。
戚深鬆開他,他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他打,更不想在這裡打,損壞了東西,還得賠。
戚深衝著門口抬了下下巴,示意出去說,「你付錢。」
馬滔目的沒達到,不想就這樣算了,只能憋屈的付了錢跟上去。
戚深出了飯館,餘光注意了一下身後的人,見他跟上來了便繼續走,至於走去哪,還沒想好,反正得找一個人少的地方。
馬滔幾步走上來,「你不想知道誰在針對宋喻澤嗎?」
「不。」
你又不說,光想有什麼用。
馬滔一噎,「…我可以告訴你,體校的一個男子,長的五大三粗的,你這小身板可打不過,不過我和他認識,擺平這種事也就幾句話的功夫,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戚深停下,轉頭看他,冰冷的目光讓馬滔剩下的話在嘴裡滾了一圈,竟有點不敢說出口。
但是一想到宋喻澤狠狠拒絕自己的樣子,還有讓他嫉妒的天賦,他就很想看看那人扭曲的表情,最好讓他崩潰,他最近過不好,那麼其他人也別想過好。
「也就喝幾杯酒,宋喻澤不願陪我喝酒解悶,你就當陪我散散心了,行嗎?」
戚深看著冷,但其實很好說話,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
尤其是在關乎宋喻澤的事情上。
那兩人關係好到讓他眼紅,憑什麼他就沒有一個和他關係那麼好、處處站在他這一邊的朋友。
「呵。」戚深突然間冷笑一聲。
那雙落在他身上淡漠的眼神似乎將他看穿。
「噁心。」
總把話題往酒上引,明知他不願意還非要觸碰他,總是將自己擺在一個受害者的位置。
戚深一腳狠狠踹在了他的胸口,將脆皮的馬滔踹倒在地,半天緩不過來,隨後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盯上他的人,是你吧。」
還說什麼五大三粗的體育生?
真當他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