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能想到,那年輕人竟拉張家下水了,真是不可思議。」
「拓跋文昊被踩斷了雙腿不說,氣海也被廢了,這下張家難逃其咎,有好戲看了。」
「那小子說要去拓跋家族,是不是真的?」
「送死罷了,一門兩天級武者的威嚴可不容一地階武者去挑釁。」
「張家這次肯定會跌落谷底,山雨欲來啊,鳳城要不平靜了。」
「張家的位置早該讓出來了,這對大家來說可是大好事。」
在張家不遠處的公路兩旁,看著天空中那架消失的直升機。
神情依舊震驚的諸人,不再有所顧忌,全都扯著嗓子議論紛紛。
當一輛輛豪車揚長而去後,張家發生的事情迅速傳播開來,甚至轟動了整個寧省的中上層圈子。
而在鳳城醫院,得到消息的張世豪和趙黑龍二人是截然不同的反應。
「怎麼可能?哈哈哈…這下你必死無疑…」
特護病房中,張世豪面目通紅,神情極其瘋狂。
因為成了廢人,下半生只能在輪椅上苟且度日的他,思想不知不覺中就已然扭曲。
現在唯一能讓他激動快樂的,就是白楓那雜種下地獄,至於張家日後的處境他根本不在乎。
「難道是天級?」
另外一間特護病房中,趙黑龍喃喃自語道,神情也急速變化著。
拓跋文昊身手有多強,他最為清楚。
若對方全力以赴,完全可以讓自己命喪黃泉,可現在卻被廢了,那白楓反而毫髮未損,這讓他心神久久無法平復。
「龍哥,那傢伙真是天級?那他去蕭關拓跋家族,是不是結局還不一定?」
躺在隔壁病床上的吳二虎,心有餘悸地道,聽到就連拓跋文昊都被廢了,他慶幸自己撿了一條命。
「應該是半隻腳踏進了天階的門檻,至於他去拓跋家族是必死無疑。」
趙黑龍心中感慨萬千,比起下場極慘,氣海都被廢了的拓跋文昊,他只是受到了重創,已經算是走了大運。
與此同時,鳳城許家。
「媽,出大事了…白楓廢了…拓跋文昊的氣海,踩斷了他的雙腿…許家真的要完了。」
許家老二許玉賢衝進許家擺放祖宗牌位的廳堂,整個人神情驚恐,滿頭大汗。
啪嗒!
「你說什麼?」
許家老太劉鳳英身軀猛地一顫,手中的香直接掉在了地上。
「我剛得到消息,張南伯親自陪拓跋文昊乘坐直升飛機離開了張家,張家也撤銷了對許家的所有針對。
外界還說白楓是天級武者,現在那瘋子要去拓跋家族找麻煩,此事千真萬確。」
這一次,許玉賢說得很是利索,臉頰卻越發慘白。
許家老太臉頰同樣慘白,儘管她努力控制著,可身軀依舊不住顫抖著,眼中滿是絕望。
原本她認為白楓前去張家,只能是自取其辱,甚至能不能活下來都另說。
所以她早打定了主意,稍後親自去張家賠禮道歉,尋找一絲轉機。
可劉鳳英萬萬沒想到,白楓竟再次闖了大禍。
拓跋文昊可是寧省的第一公子,對方還來自一門兩天階武者的武學世家。
現在白楓廢了對方,直接招惹到了寧省第一家族拓跋家族,這是連許家最後一絲轉機的希望火焰都給掐滅了。
此時此刻,牌位靈堂大廳,是寂靜無聲,本就神情凝重的許家諸人,神情是一個比一個難看。
「老頭子,你這是給許家找了一個災星啊!」
許家老太劉鳳英看著前方一尊牌位長嘆一聲,整個人身上的精氣神瞬間消散了很多很多。
「備車,許書音你跟我一起去趟風韻大廈。」
足足好幾分鐘後,劉鳳英看向許書音道,然後邁步緩緩向外面走去。
「媽,李清墨恐怕不會幫忙。」
許玉賢明白了母親劉鳳英的心思,整個人完全沒了主見。
「書音,你先給白楓打個電話,想必你知道該怎麼說,再跟我去趟風韻大廈,這次許家的安危就真全靠你了。」
劉鳳英深深的看了孫女許書音一眼,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至於許書音的母親蕭楠和弟弟許書山,全都低著頭不敢多說什麼,臉色無比難看。
在眾人神情各異的注視下,許書音剛輕輕點了點頭,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楓哥哥,奶奶讓我給你打電話,事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
接通電話後,許書音神色非常平靜,開口小聲說道。
自從在風韻大廈外跟奶奶等人攤牌後,她就相信楓哥哥肯定可以解決那些麻煩。
「沒事,你不要擔心,我現在要去拓跋家族一趟,他們應該和殺害我養父養母的兇手有關係。
等我回來了,我再去許家找你,你安心等我。」
電話一頭,坐在車中的白楓,對未婚妻許書音說道。
「楓哥哥,我知道了,我等你回來。」
許書音小聲道,儘管她知道拓跋家族有兩天階武者,可心中絲毫不擔心楓哥哥的安危。
「奶奶,楓哥哥說大家不要擔心,他要先去拓跋家族一趟,然後再來許家這邊。」
掛斷電話後,許書音神情認真地看向許家老太一行人。
「那可是一門兩天階武者的家族,你覺得他能活著離開?」
「唉,你還是跟我去趟風韻大廈吧,求李清墨李總幫許家說說情,現在只有這條路了。」
許家老太劉鳳英極其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自己這孫女已經懶得去動怒發脾氣了。
風韻大廈外,得知李清墨離開了鳳城,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打通後,許家老太眼中滿是絕望。
「這下真的無力回天了,老二回去把我的壽材擺院子裡吧。」
許家老太劉鳳英有氣無力地道,眼中的光芒都黯淡了下去。
許玉賢神情複雜地看了眼許書音,啟動車子緩緩向許家駛去。
「除了那小妮子外,許家其他人現在肯定恨死你了。」
前往蕭關的高速路上,正在開車的李清墨笑著看向師弟白楓。
「如果兇手真是拓跋家族的人,你打算怎麼解決?」
見師弟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李清墨再次開口,不過這一次神情嚴肅了起來。
「若真是他們的話,那兇手必須下地獄。」
說起殺害養父養母的仇人,白楓語氣明顯冰冷了起來。
這些年,他之所以一直不敢去養父養母的墳頭祭奠亡親。
就是因為沒找到兇手,沒能親自手刃了對方。
如今他找到了關於兇手的線索,不管對方是誰,不管是什麼理由。
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