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想要裝糊塗,那就別怪我沒提醒過。」
面對氣勢洶洶的拓跋戰父子,白楓面容冷峻,絲毫沒把二人放在眼裡,不退反進。
砰!
對著已到身前的身影一拳轟出後,白楓看都沒有,直接扭頭看向突襲而至的拓跋戰。
「哼,真是蠢貨。」
見白楓對父親出了一拳後,就著急地扭頭看向自己,拓跋戰眼中滿是冷笑,不由出聲嘲諷。
可下一秒,拓跋戰的瞳孔猛然緊縮,臉色瞬間變了,他覺得自己是眼花看錯了。
因為父親拓跋玄英竟然噴出一口老血,然後高高飛起。
此時,倒飛而出的拓跋玄英,嘴角仍有血液溢出,眼中更是充斥著無與倫比的驚駭。
剛才那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一拳,他竟沒有接住。
那一拳中蘊含的恐怖力量,更是讓他體內的氣血倒灌胡亂衝撞,根本無法壓制住,以至於強行改變了他的內力運轉。
撲通!
在拓跋玄英心神慌亂驚駭之際,他整個人重重砸在了地面上。
噗!
沒有做出任何卸力準備的拓跋玄英,感覺喉嚨一甜,再次噴出一口猩紅鮮血。
整個人看上去萎靡不振,如同苟延殘喘的老狗。
「完了!」
意識還清醒的拓跋玄英,當看到白楓鐵拳化爪,直接抓向兒子拓跋戰時,他腦海中不由生出這樣的念頭。
唰!
心神震撼的拓跋戰剛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寒毛直豎,眼中更是湧出驚恐之色。
他明白剛才並不是眼花看錯了,而是父親拓跋玄英真被這年輕人白楓給一拳砸飛。
心頭已被惶恐填滿的拓跋戰,已然沒了繼續出手的念頭,反而猛然收手,大腳狠狠一跺,轉身就想要逃走。
可一切太遲了!
啪!
白楓一把抓住了拓跋戰的右胳膊,這直接讓拓跋戰想要逃走的舉動胎死腹中。
轟!
察覺肩膀猛地被抓住,這直接讓拓跋戰做出狗急跳牆的反應,抬肘就直接轟向白楓面門。
早有預料的白楓,根本不給對方機會,手上猛地用力。
咔嚓一聲,斷骨的劇痛,讓拓跋戰身軀劇烈一顫,抬起的肘部短暫一滯,直接垂了下去。
嘭!
還不等拓跋戰發出慘叫,白楓又一掌拍在了拓跋戰的後腰處。
再次一道清脆的聲響,拓跋戰面朝地面,重重栽了下去。
經受兩次重創,又狠狠砸在地板上,直接讓拓跋戰當場昏厥了過去。
已經掙扎著站了起來的拓跋玄英,對於剛才兒子拓跋戰想要逃走,他心中並沒什麼不滿。
如今看到兒子拓跋戰昏厥了過去,他是脊背直冒冷汗。
心中更是無比震動,自己和兒子拓跋戰聯手,竟然都不是這年輕人白楓的對手。
甚至拓跋玄英能夠感覺到,對方全程沒有出全力。
若是出全力的話,完全可以迅速擊斃他們二人,這讓他心神無比慌亂。
「小友,有話好好說,這其中肯定有誤會。」
拓跋玄英努力平穩著起伏的心境,眼神極其忌憚地看著白楓。
白楓冷冷地看了眼拓跋玄英,慢慢走到拓跋戰身前,抬腳踩了上去,然後輕輕用力。
原本昏厥過去的拓跋戰,直接痛得醒了過來,甚至因為那徹骨的劇痛,讓他眼眶中滿是淚水。
「對不起,我不該傷害你家人,求求你放過我,只要你放過我,我願意把知道的所有都告訴你。」
拓跋戰神情驚慌地開口說道,身軀是劇烈地顫抖著。
咔嚓!
白楓猛的用力,直接踩斷了拓跋的右腿,神色冷若冰霜。
看到兒子拓跋戰右腿又被踩斷,拓跋玄英神情一寒,眼神更加驚慌,心中甚至生出無邊的絕望。
「小戰,快說快說。」
見白楓又抬起了腳,拓跋玄英心神一顫,忙忙開口。
他心中是真的怕了!
因為這年輕人白楓,完全就是個瘋子,根本不講道理!
「啊…不…不要…我說…我說…」拓跋戰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音顫抖著開口。
「是一蒙面人指使我去做的,我也是被逼的,他說事成之後給我三塊玉佩……」
拓跋戰一口氣把自己所知曉的全部說了出來,根本不敢隱瞞,也不敢再討價還價。
「小友,我兒子小戰說的全是真的,絕對沒有半句謊話,還請您手下留情,一切都好商量,你想要什麼賠償,我們都答應。」
一旁的拓跋玄英也迅速開口說道,他能看出這年輕人白楓眼底深處那濃郁的殺意,因此絲毫不敢大意。
對方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讓自己和兒子兩位天階武者失去反抗之力,現在對方若想要他們二人的小命,那是輕而易舉。
「你們不知道那蒙面人是誰?」
聽完拓跋戰和拓跋玄英父子二人所說的,白楓心中依舊充斥著冷意。
「那蒙面人故意釋放的氣息極強,隔空好幾米抬手就用勁氣弄斷了一棵碗口粗的樹,這隻有武道宗師才可以做到。
我們知道的只有這麼多了,這是其中一塊玉佩,還請小友高抬貴手。」
拓跋玄英戰戰慄栗地迅速取下佩戴的玉佩,雙手給白楓遞了上去。
此刻的他,整個人看上去如同孫子一般,完全沒了之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神態。
「求求您,饒我一條狗命吧。」
見父親拓跋玄英拿出了那塊玉佩,拓跋戰也忙忙拽下自己佩戴的玉佩,同樣伸手遞了出去。
接過拓跋玄英父子二人遞來的玉佩,感受著玉佩中微弱的氣息,儘管他心中多了很多疑惑,可眼中冷意卻絲毫沒減半分。
他確信拓跋戰父子二人不是在說假話,他也沒想到事情並非他所想的那樣簡單。
拓跋戰是兇手不假,可他背後還有隱藏的武道宗師,還有真正的兇手。
這讓白楓心中的冷意更盛,眼中殺意也更濃,隨即一腳踩在了拓跋戰的氣海處,然後直接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