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吳老爺子已大病痊癒,我還有其他事要忙,就不過多打擾了。」
看著神情激動興奮的吳宇安等人,蕭家家主蕭赫臉上擠浮現出客套的笑容。
如今白楓救了吳家老爺子,而且對方和莊玄老神醫相識,他清楚再拿拓跋家族和謝宗師說事,就是自討沒趣。
「麻煩蕭家主了,我送送你。」
見蕭赫打算離去,李清墨的舅舅吳宇安走上前歉意地道。
「宇安兄請留步,老爺子剛大病痊癒,還需人照顧,不用這麼客氣。」
蕭赫搖頭拒絕,打過招呼後便徑直離去。
「清墨,想必蕭赫這傢伙已經把寧省拓跋家族的事情告訴了謝宗師,這事有些棘手啊。
我的意思是你朋友白楓先生可能會有危險,他可是你姥爺的救命恩人。」
原本老爺子被白楓治癒好後,他們就想到了這點,可因為蕭赫在場的緣故,他們不好說什麼。
如今蕭赫人已離開,李中州便說出了心中擔憂,而且時不時地看向場中白髮蒼蒼的莊玄老神醫。
「是啊,若謝宗師真為難你朋友白楓先生,我們李家和吳家也難保證不出意外。」
李清墨的母親吳秋蘭也擔憂地說道,同時不住給女兒使眼色。
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趁著莊玄老神醫在場,我們不好說這事,但你這丫頭完全可以,你趕緊把事說出去。
吳宇安同樣看了看外甥女李清墨,眼中滿是尷尬。
「爸媽還有舅舅,你們不要擔心,就算那謝宗師出面,小楓也不會出事的。
還有小楓和我是朋友,你們就別叫得那麼彆扭,直接叫他名字或者小楓就是。」
李清墨自然看出了父母和舅舅的心思,然後笑著說道。
「叔叔阿姨,清墨是我師姐,她幫了我很多忙,我救姥爺也是應該的,以後你們叫我小楓就行。」
這時白楓笑著道,之前因為蕭赫在,他和三師姐用朋友身份,但現在院子裡幾乎沒外人,說出來也無妨。
聽到李清墨是白楓的師姐,李中州和吳秋蘭以及吳宇安三人神情一怔,眼中再次閃過一絲驚訝。
因為李清墨在他們跟前說過不少次,她有個很厲害的師弟。
「你們在說什麼?是有人想要傷害我師父?」
一直沒有說話的莊玄老爺子,聽出了李中州幾人的話外之音,迅速出聲詢問。
當得知事情大概後,莊玄老爺子輕輕點了點頭。
然後看向白楓,恭敬地道:「師父您放心,正好弟子認識謝宗師那傢伙,稍後我就去找他。」
聽到莊玄老爺子要親自出面解決這事,李中州幾人心中長長鬆了一口氣,他們是真擔心謝宗師會對老爺子的救命恩人白楓出手。
「莊老,不用麻煩,這事我自己可以解決。」
看著氣憤不已,打算親自出面的莊玄老爺子,白楓笑著拒絕。
「好,既然師父您已有打算,那弟子就不胡亂添麻煩了。」
莊玄老爺子微微一頓,便神情恭敬地道。
「師父,弟子和謝闖那傢伙只是認識但不熟,他若不想要狗命了,真敢冒犯您,那就要了他的狗命,隨了他的願。」
又想到自己剛才所說可能會引起師父誤解,莊玄老爺子忙忙解釋。
「這……」
吳宇安姐弟和李中州,包括莊醫盛在內的幾人,聽到莊玄老神醫所說後,直接愣在了原地。
「好。」看著義憤填膺的莊玄老爺子,白楓笑著點了點頭。
這讓吳宇安姐弟一行人心神更加震動,他們覺得自己耳朵出錯了,有些不敢相信。
要知道謝闖可是名副其實的武道宗師,可白楓和莊玄老爺子卻把對方絲毫沒放在眼裡。
「莊老,這……會不會出事?」李清墨的母親吳秋蘭,有些不放心地道。
「哼,如果謝闖那傢伙不知死活,出事的人就是他。」
莊玄老爺子冷哼了一聲,言行間全是也不看看我師父是誰的表情。
見此,吳秋蘭不好再說什麼,但眼中依舊帶著擔憂。
那謝闖可是武道宗師,她不認為白楓也是武道宗師。
事實上,吳宇安和李中州以及莊醫盛都不這樣認為,因為從來沒傳出過大夏有二十幾歲的武道宗師。
因此他們暗暗猜測,可能白楓還有其他底牌。
「師父,弟子就不繼續打擾您了,明日您若有空,還請到弟子的寒舍喝杯茶,弟子想在大限將近之際,再向您請教一些問題。」
莊玄老爺子躬身輕輕一拜,語言中滿是希冀和誠懇。
「行。」白楓不好拒絕,笑著答道。
「那明日我親自來請師父您,還有今日所說,我會讓犬子三緘其口。」莊玄老爺子起身後道。
「醫盛,今日所說你就爛在肚子裡,若是傳出去,可別怪我打斷你的狗腿,再把你逐出家門,知道了沒?」
莊玄老爺子神情極其威嚴,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
「知道了。」莊醫盛迅速恭敬回道,生怕說話遲了再挨一巴掌。
很快,莊玄和莊醫盛父子二人離開了吳家。
「醫盛,是不是埋怨我今天教訓了你?」回去的路上,莊玄看著小兒子莊醫盛輕聲道。
「爸,白先生能施展出完整的鬼門十三針,就說明您教訓我教訓的對。」
莊醫盛神情認真地道,心中的確沒了埋怨。
「是啊,師父他的醫術只高不低,他的層次你我永遠想不到也達不到。
我能感覺到自己大限將近,所以我有私心啊,畢竟我們莊家的傳承不能斷啊。
只有成為他的弟子,他傳授於我的醫術,我便可以傳授於你們,這也是我要請師父明日去家裡的原因。」
一頭白髮的莊玄,說出了心裡所想,可滿臉的慚愧。
「爸,那萬一謝宗師……」聽著父親所說,莊醫盛神情動容,然後說出了心中擔憂。
「五個謝宗師也不是師父的對手,放心吧。」莊玄依舊不擔心,語氣極為自信。
「爸,白先生也是武道宗師?」莊醫盛身軀一顫,眼神極為震撼。
「不可說不可說,我以前答應過師父的。」莊玄搖著頭,臉上卻滿是笑意。
莊醫盛沒有繼續開口,可震撼的神情久久無法平靜。
父親看似什麼都沒說,可其實什麼都說了!
與此同時。
先一步離開吳家的蕭家家主蕭赫,來到了秦省西市南山山腳下的一處莊園。
半個小時後,他面帶笑容地離開了謝家。
此次吳家和李家,都知道自己不安好心,可又能如何。
如今謝宗師答應親自出手,就算莊玄那老傢伙出面,也護不了白楓。
而且他把白楓和李清墨關係極其親密的事情已經給謝宗師的兒子謝逸軒說了。
如今漁網已撒,就等最後撈網!
蕭赫一邊笑著,一邊拿出電話,直接給拓跋玄英撥了過去。
在寧省蕭關拓跋家族這邊,拓跋玄英接到了西市蕭家家主蕭赫打來的電話。
「好啊,這次我倒要看看你這小雜種能蹦躂幾天。」
掛斷電話後,拓跋玄英神情中充斥著仇恨的怒火,眼中也燃起了期待的火焰。
雖說白楓那小雜種實力很強,可如今謝宗師答應會親自出手,想必很快他就可以見到那小雜種的腦袋。
「爺爺,謝宗師答應了?」
在一旁的拓跋文昊,看著激動興奮不已的爺爺,臉上滿是著急。
「謝宗師說會親自出手,現在就等著用那雜種的腦袋祭奠你父親的亡魂。」
拓跋玄英聲音沉悶地道,如今他感覺每時每刻都極其煎熬,幸好蕭赫傳來了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