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帳里玉生香,巫山雲雨幾時休。
一番抵死纏綿之後,向婉瑩頭枕在富貴的胸口,纖細玉指在雄健的胸肌上輕點,俏臉潮紅未退,輕聲道:「公子好生厲害,奴家幾欲承受不住。」
富貴得意寫在臉上,攏開向婉瑩額頭上的青絲,低頭輕輕一啄,嘆道:「說來,還要謝謝婉瑩姑娘那晚手下留情,不然我只怕是陳屍南市。」
向婉瑩微微一怔,低聲道:「奴家不過是奉命行事,此等功勞可有可無,自不會與公子為難。」
說到這裡,他仰頭看了一眼富貴的臉色,幽藍的眸子中帶著淡淡的不安。
「公子,婉瑩身世詭異,公子難道真不在意麼?」
富貴撫了撫向婉瑩頭頂的秀髮,笑道:「我為什麼要在意呢?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我只知道與婉瑩姑娘兩情相悅,且姑娘也對我不錯,如此足矣。」
向婉瑩心裡舒了一口氣,展顏一笑,頭埋在富貴的胸口,呢喃道:「奴家得遇公子,此生無悔!」
富貴低頭看了一眼,輕聲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那面具男定然是被姑娘所傷,只是我想不明白,他明知道琴樓是姑娘地盤,為何......」
向婉瑩正色道:「公子當真慧眼如炬,那面具男確是為我所傷,不過我與那面具男並未私怨,一切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至於他為何會折返琴樓,這其中緣由確實不知。」
說到這裡,向婉瑩頓了頓,偷瞄了一眼富貴,道:「或者那人以為琴樓中人多眼雜,我不便動手吧。又或許是奔著公子而來。」
嗯!?
向婉瑩的話,倒是給富貴提了一個醒,他從來沒有朝這方面想過,現在細細回憶起來倒是有那麼一絲可能。
在那樣的情況下,面具男自始至終並未對自己動過殺心,甚至最後離開時還善意地提醒自己向婉瑩的不簡單。
極有可能面具男早就知道自己在琴樓,折返琴樓或許真如向婉瑩說得那般是奔著自己的來得。
可他這十餘年來,並未接觸除了孫思邈之外的任何人,他又是如何認識自己?又是如何知道自己一直與孫思邈生活在一起?
難道......
「婉瑩姑娘,可知那人的底細?」
「那人的詳細底細奴家不知,只知他乃是彌勒教中人,且策劃了端門叛亂。」
果然如此!
那面具男的身份和自己猜想的不錯,富貴心中隱隱有些不安,輕聲道:「我的身份多有不便,不知婉瑩姑娘可否幫我一個忙?」
見富貴神色不虞,向婉瑩微微起身,一臉嚴肅地看著他,道:「公子請說,奴家定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富貴不防向婉瑩春光乍泄,玉峰懸垂,胴體陳橫,霎時間口乾舌燥,強忍住再次提槍上馬的衝動,道:「勞煩姑娘為我追查一下那人的底細。」
「公子與那人是......」
向婉瑩忽然想起富貴剛才的話,意識到自己有些好奇過度,話到嘴邊生生咽下,點點頭,道:「公子放心,奴家定會將那人的底細查得一清二楚。」
富貴輕輕將向婉瑩按在胸口,道:「婉瑩姑娘如此待我,我當真是愧對姑娘啊!」
「公子何故如此,婉瑩能常伴公子左右,已然邀天之倖,又豈會有非分之想。」
這一番話著實讓人感動,富貴以戀愛腦來解釋,又怕玷污了婉瑩一片真情實意,於是他低頭輕吻向婉瑩香腮,輕聲道:「都說才子佳人,想我富貴不過一山野村夫,豪門贅婿爾,竟得姑娘傾心如此,我富貴定然不負姑娘真心。」
他將懷中的向婉瑩抱緊了幾分,好似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一般,低聲道:「願得姑娘心,攜手共白頭!」
向婉瑩臉色潮紅,萬分激動,哽咽道:「公...公子,何故對婉瑩這般好啊?」
富貴道:「因為你值得!」
向婉瑩嚶嚀一聲,淚水奪眶而出,打濕了富貴胸前一片,哽咽道:「能與公子做一對露水夫妻婉瑩便已心滿意足,卻想到公子待婉瑩如此,婉瑩縱然是粉身碎骨,也難報公子萬一。」
有一說一,富貴不過是本著不該吃干抹淨,翻臉不認人的態度,給向婉瑩一個明確的態度。
痴情的向婉瑩啊,卻將它當成了一個巨大的恩賜,還真是讓富貴的心裡一陣觸動。
他有些感慨,道:「從今往後,你我便是夫妻,婉瑩萬不可有此想,若是婉瑩實在過意不去,不妨將酒樓管理好,那便是對我最大的感謝了。」
說到這裡,他有些愧疚,輕輕拍了拍向婉瑩的後背,道:「只是委屈姑娘做一個妾室了。」
向婉瑩抬起頭來,眸子中有些畏懼,道:「奴家青樓出身,只怕國公府容不得奴家啊。」
富貴道:「你嫁的是我富貴,又不是國公府,只要我不嫌棄你,任誰說都無用!」
「嗚嗚嗚!」
向婉瑩哭得更厲害了,幾乎泣不成聲道:「公子...公子,你...讓奴家該說些什麼,我...我......」
不等向婉瑩說完,富貴雙手捧起她的俏臉,戲謔道:「還叫公子?」
向婉瑩梨花帶雨,嬌羞萬分,呢喃道:「夫...夫君!」
這一聲「夫君」叫得富貴是渾身酥麻,看著向婉瑩鮮嫩無比的櫻桃小嘴,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衝動,狠狠地吻了上去,
嚶嚀!
向婉瑩嬌喘一聲,兩人再次糾纏在一起......
雞叫三遍,天色微明。
心情暢快無比的富貴,看著沉沉睡去的向婉瑩,輕輕地在她額頭吻了一下,便躡手躡腳地起床穿衣。
不是他不願意叫醒向婉瑩告別,實在是怕自己面對向婉瑩戀戀不捨的眼神,實在是邁不開腳步。
「夫君,要走啊?」
正當富貴準備打開房門時,身後傳來的向婉瑩聲音。
「你醒了。」
富貴回頭看見春光乍泄的向婉瑩,氣血湧上心頭,再也邁不開腳步。
看著富貴豬哥模樣,向婉瑩這才意識到自己裸露在外,
啊!
驚叫一聲,忙扯起被子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這才道:「夫君這就要走嗎?」
富貴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心緒,有些愧疚道:「家中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再者,迎娶你的事情還需與楚楚商議一番。」
此話一出,富貴明顯能感覺到向婉瑩有些失落,快步上前,將她摟在懷中,道:「婉瑩莫要多想,楚楚不是妒婦,想要定會成全你我的,你好好歇息,過兩日必有佳訊傳來。」
向婉瑩乖巧地點點頭,道:「嗯!奴家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