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楚青沒練武。
而是去抓螳螂。
一百隻....
【你觀看了一場螳螂廝殺】
五百隻...
【你觀看了一場螳螂廝殺】
一千隻....
夜幕低垂，職業欄閃爍：
【楚青】
【境界——煉筋0/15%】
【功法：螳螂拳精通——每日百練，吞秘藥，千日大成。】
【晉升條件：1：觀看百次螳螂戰鬥、2：吞服螳螂拳秘藥一份。】
呼！
楚青鬆口氣。
終於不用吃螳螂了。
只是，這次晉升條件有點難。
「第一條件好搞。」
「這第二條件....」
天色剛昏暗，距離幫會開戰還早。
楚青沉思一番，決定先去武館。
偌大的演武場，只有七八個少年少女鍛鍊。
楚青一眼就看到石鐵柱了。
這五大三粗的少年，輾轉騰挪，招式頗為流暢。
「他快入門了。」
此時，石鐵柱也看到楚青了。
「我還以為他放棄了。」
「沒想到，他偷偷加練？」
「不過....他不如我。」
啪！啪！啪！
楚青輾轉騰挪，精通級螳螂拳，能調動更多筋骨。
進步更快。
雙臂、雙手、雙足大筋炙熱、酥麻。
感覺明顯。
一般情況下：
修煉者循序漸進，不會有這麼明顯感覺。
但，楚青上來就是精通級。
那鍛鍊效果，比入門快了近百倍。
如此，他才能精準的感知到強化部位。
一遍....
三遍...
五遍...
咕嚕！
肚子餓了。
楚青撒腿直奔大食堂。
石鐵柱愣了。
「才練了五遍就走？」
「這人....不行。」
石鐵柱徹底放棄楚青，輾轉騰挪，認真鍛鍊。
大食堂：
楚青狼吞虎咽，觀察四周。
他發現：
麻衣少年們，只吃食堂免費飯菜。
布衣少年少女們，會花錢要一份紅燒肉。
「窮文富武！」
「出身貧寒的，飯都吃不飽，拿什麼跟有錢人齊頭並進？」
十幾個玉米餅、五六碗油腥十足的菜湯下肚，楚青感覺飽了。
他活動四肢，充滿力量。
胳膊、腿上，有了明顯肌肉線束。
雙手握拳，指關節噶蹦蹦爆響。
「力氣變大了。」
【楚青】
【境界——煉筋0/20%】
【功法：螳螂拳精通——每日百練，吞秘藥，千日大成。】
【晉升條件：1：觀看百次螳螂戰鬥、2：吞服螳螂拳秘藥一份。】
境界欄，練筋進度提升了5%。
而剛剛，他打了五次螳螂拳。
「精通級的，一遍就能提升1%。」
「如果大成呢？」
「圓滿呢？」
「其他人三五天，甚至是十天後才能入門，然後參加初考。」
「我...如果用大成，甚至圓滿級拳法鍛鍊，機率更高。」
這一刻，楚青迫切想晉升螳螂拳。
.....
大師兄和幾個要好的同門，在小食堂吃飯。
藥膳燉牛肉、秘制雞湯、魚蝦、羊肉，各種滋補食材，應有盡有。
「大師兄，你說這批傻子，有人能通過初考？」
有同門啃著烤羊腿，吃的滿嘴流油。
大師兄皺眉，輕呵道：
「不許說他們是傻子。」
同門嘟囔：「他們本來都是傻子。」
「我當初修煉了半年，都沒通過初考。」
「他們突擊一個月，還妄想通過？」
「這不是傻子是什麼？」
其他同門紛紛笑道：「一年百八十個名額，塢堡子弟、權貴、富商子女，占七八十個。」
「幾千人爭奪剩下二三十個名額。」
「有幾個能過？」
大師兄敲打桌子，輕呵道：「慎言！」
有同門唏噓道：
「一入武院，一飛沖天。」
「當年我要是肯買幾幅秘藥，絕對能多練出幾條鐵筋，到時候，說不上就進去了。」
有同門喝了口藥膳，唏噓道：
「跟我同期的趙虎知道嗎？」
「三年前，他考進武院；現在...墳頭草比我還高。」
大師兄皺眉道：「趙虎？他資質不錯，怎麼死了？」
「不肯當狗唄。」
「塢堡子弟們，把他全身骨頭都打爛了。」
「然後，不許商戶賣給他家一粒糧食，活生生餓死了。」
眾人默然，屋內寂靜。
咚！咚！咚！
敲門聲打斷寂靜。
「誰？」
「大師兄，我，楚青。」
房門打開，楚青抱拳行禮道：
「大師兄，我想問問關於秘藥的事。」
大師兄上下打量，只覺得眼熟，但，暗自搖頭。
有同門撇嘴，冰冷道：「你麻衣赤腳，連草鞋都捨不得穿。」
「你有錢買秘藥？」
「出去，不要打擾我們吃飯。」
楚青抱拳，沉默不語。
大師兄唏噓道：「一份螳螂秘藥五十兩白銀。」
「你拿錢過來，我給你秘藥。」
「多謝大師兄。」
楚青後退，關門。
屋內隱約有聲音傳來：
「麻衣赤腳，有錢買秘藥？」
「吃了秘藥，也不一定能進武院。」
「進了武院，還不是給人當狗？」
「我特麼的想當狗，都沒門路！」
「慎言！」
....
夜幕低垂，血河幫和鐵腳幫，幾百個地痞嘍囉，相互斬人。
身為嘍囉，楚青本應該要去的。
但，他沒有去。
而是在幫會駐地，當著金錢堂堂主金胖子的面，打拳。
他輾轉騰挪，招式頗為順暢，呼呼生風。
一套螳螂拳打完，楚青抱拳道：
「堂主，我練了一天，一下都沒休息。」
「三天，最多三天，我螳螂拳入門。」
「剩下二十多天，我必能練出鐵筋，通過武院初考。」
「我若加入武院，絕對能償還幫會債務。」
金胖子沉思。
當初下面的人，忽悠楚青借高利貸，他後來才知道。
當時，他就罵了一頓。
「楚青，麻衣赤腳。」
「飯都吃不起，能入武院？能還債務？」
「賠本買賣啊！」
可是現在一看，貌似有希望？
一天時間，就把螳螂拳打的呼呼生風，即將入門。
不錯。
到時候，他就算是考不進武院，也能當幫會低級打手，慢慢還債。
「嗯...有心了。」
「去吧，繼續努力。」
楚青抱拳道：「堂主，如果有一份秘藥，我不僅能提前入門，更能在月底練出更多鐵筋。」
「到時候，通過考核，機率更大。」
金胖子嘴角抽搐。
螳螂拳秘藥五十兩一份，他當年吃過三份，練出三條鐵筋。
但...依然沒考進武院。
「不行！」
楚青誠懇道：「你都投資我幾十兩入門錢了，再投資幾十兩，我如果僥倖考入武院，對你有天大好處。」
「哪怕考不進去，仗著螳螂拳，我也能給你做好多事。」
金胖子冷笑：「幫里會螳螂拳的好多，給我做事的更多。」
楚青低聲道：「可是堂主，錢是幫會的，我是你的。」
金胖子沉思，計較得失。
楚青決定再給他加把火。
「權飄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堂主若不棄，權願拜為義父！」（呂布名言，老爺們都懂）
金胖子渾身肥肉顫抖，唏噓道：
「我想要的不是義子...」
「罷了，你也不用喊我義父，這錢，幫會借給你。」
楚青高興。
「但，這是最後一次借款。」
「下次想借錢，先還債務。」
楚青抱拳道：「是！」
下次先還債？
開什麼玩笑。
憑本事借的錢，為什麼要還？
我下次就讓你知道，什麼叫：沉沒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