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無間道臥底常何

  不過說到上次，小財迷李麗質倒是想起來渣爹說等打仗回來賞賜都給她的事情了，大眼睛嘰里咕嚕地亂轉。

  李麗質可急夠嗆：「該死的我前世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這小孩到底啥時候能說話我也不知道呀，反正我現在想說話張不開嘴，我該怎麼提醒渣爹兌現承諾那。」

  還是抱著閨女的長孫無垢體貼：「二哥，你不說這次打完仗賞賜都給麗質留著，以後做她的嫁妝嘛？」

  也聽到閨女吐槽的李世民趕緊說：「這個是自然的，不過現在閨女還小，一會我讓內庫送給你那裡去，你先幫她攢著吧。」

  對於自己娘親的人品李麗質還是相信的，她心裡哼哼：「這是放我娘那還行，放在渣爹手裡早沒了，別看他現在秦王府富可敵國的，等造反成功之後還不敢動我便宜爺爺的府庫。

  整個國家的錢都是從他的內庫出的，等貞觀二年突厥侵略簽訂完渭水之盟後錢都賠出去了，他的國庫加內庫乾淨的耗子都餓死一窩又一窩，到那時候我估計我的錢毛也不剩了。」

  李世民一愣，手緊緊地攥著，這要是以前他未必相信閨女說的，事實證明閨女說的事一件又一件地都對上了，這就不由得他不上心。

  他沒想到突厥居然會趁著他剛上位的時候侵略，更是沒想到自己還簽訂了不平等條約，而且還把所有的錢都賠了出去。

  長孫無垢也聽到了女兒的吐槽，可是現在還不是問這個事情的時候，好在距離女兒說的玄武門事變還有4年的時間，慢慢地套話就好。

  這時候外邊進來一個人，他抱拳：「大王，王妃，張將軍。」

  李世民平復了情緒面無表情地問：「你不是在外鎮守嗎常何怎麼回到長安了？」

  常何有些為難地說：「臣有些事想單獨跟大王稟報。」

  李世民揮手：「不用，弘慎是本王的心腹之臣沒有什麼事不可以知道的。」

  雖然張公瑾感動李世民的信任，但是他還是使了個眼色，張夫人帶著三個孩子下去了，屋子裡除了秦王一家三口就只有張公瑾跟常何。

  常何抱拳：「大王，日前有齊王府的幕僚接觸我，勸我投效太子，許諾只要我投誠就會把我調回長安，並且擔任監門中郎將。」

  李世民剛想說話，這時候他又聽到了女兒的心聲：「我敲，這是著名無間道二五仔常何，假意投靠太子得到了玄武門監門中郎將的職位。

  後來玄武門事變也是他果斷地關閉了城門致使太子跟齊王的兵卒沒有辦法入城，這樣渣爹才獲得玄武門兵變的勝利。」

  李世民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扶起常何：「你也是本王從瓦崗寨中收降的臣子，可以說瓦崗之中除了魏徵剩下的你們都跟本王親厚，常何本王如果拜託你一件事，你值得本王託付嗎？」

  常何一愣然後雙膝跪地：「大王當年對常何有不殺之恩，後來征戰又一直把我帶在身邊，常何願為大王粉身碎骨肝腦塗地。」

  李世民扶起常何，然後他讓張公瑾把住常何，他對常何一躬到底，弄得常何熱淚盈眶。

  李世民站起身說：「監門將軍雖然職級不高但是職位非常的重要，我要你投效太子，並且獲得玄武門監門中郎將的職位，今後萬一事有不逮你是要起大作用的。」

  常何再次拜倒在地：「常何願為大王肝腦塗地。」

  李世民點頭問向張公瑾：「弘慎你以為本王的安排如何。」

  張公瑾思考了一會：「大王可以讓常將軍再大膽一些，向太子直接索要金吾衛統領或者元從禁軍統領一職，恕臣直言大唐當中驚才絕艷的將軍比比皆是，這個職位一定到不了常將軍的手裡。

  到時候大王做一場戲因為常將軍的背叛大王阻止他的升遷，最後由大王引導把常將軍安排在玄武門監門中郎將，這樣更加有把握一些。」

  李世民一拍手：「弘慎妙計呀，好事情就這麼辦。」

  常何站起身：「眼下還未宵禁，常何就此別過大王。」

  說完常何戴上斗笠轉身離去，武德6年初李淵的小朝會上，除了李淵的三個嫡子就只有尚書左僕射裴寂在場。

  李建成看向李元吉，李元吉站起身：「父皇，常何這些年跟隨大哥、二哥以及兒子跟孝恭王兄南征北戰，跟他一起的瓦崗眾將早都成為了各衛大將軍，兒臣舉薦常何為金吾衛大將軍。」

  李世民趕緊站出來：「父皇不可，常何就是在瓦崗眾將當中也非驚才絕艷之輩，怎可直接授命金吾衛大將軍，金吾衛的職責是巡邏京師治安，非有名望的大將擔當恐怕也震懾不住京中權貴。」

  李淵想了想點頭：「世民說得在理，我大唐現在已經鼎定天下，現在那些勛貴們家的紈絝子弟已經整日鬧得京師雞犬不寧，這金吾衛大將軍一定要選個壓得住眾勛貴的人，常何還差點，不過既然三胡很欣賞常何總要給的安排才好。」

  李世民略作沉思：「玄武門監門將軍之位一直懸空，兒臣以為不如就讓常何擔任玄武門監門將軍一職父皇以為如何。」

  李元吉不高興了：「不行，常何現在是我的人，一個小小的監門將軍怎麼能行。」

  但是太子李建成想得就比李元吉多，他站出來：「父皇，兒臣以為二弟說的是，常何在瓦崗寨中的資歷尚欠甚至都不如牛進達，我看著監門將軍之職就很適合他，監門將軍那是帝王心腹，而且只要表現得好以後升遷也容易。」

  李淵一揮手：「裴卿你一會兒就擬旨吧，召回常何擔任玄武門監門中郎將，歸……嗯，就歸齊王節度吧。」

  裴寂這個老狐狸站隊這方面極為謹慎，他雖然還是偏向於李建成，但是對於李世民依然是恭恭敬敬，至於弄死劉文靜那也是李淵這老貨授意平衡李世民權柄的，所以今天他就是人形立牌，在大殿上一句話沒說，只回答了一句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