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王者湛盧

  太子獻禮結束就輪到了李世民，這些年李淵待他並不薄，秦王府的家資也談得上富可敵國，有了太子專美於前，大家對於秦王的獻禮就期待了起來。

  李世民站起身拱手：「父皇，兒臣的獻禮現在還在大殿之外，因為是一把劍所以還請父皇下旨。」

  李元吉一拍案幾：「二哥你好大的膽子，今日是闔家團圓的家宴你居然獻上利器，而且還要帶劍上店。」

  李淵揮了揮手：「三胡不得胡說，你二哥豈是沒有分寸的人，他這劍想必大有來頭，世民叫人送上來吧。」

  李世民抱拳：「喏。」

  外邊的元從禁軍聽到陛下已經允許了，於是在傳令太監傳達聖旨之後放抱著寶劍的李君羨進入了大殿。

  李君羨雙手托著寶劍舉過頭頂，李淵示意身邊的太監福貴去接過這把劍，這把劍的劍鞘通體黑色，看樣式是把越王劍。

  李淵接過福貴獻上來的寶劍，入手劍有重量卻很輕盈，抽出劍鞘裡邊的劍鋒付出冷冽的寒光，這是一把青銅劍。

  李淵也是馬上皇帝，抽出寶劍愛不釋手：「好劍，這應該是把越王青銅劍吧。」

  李世民抱拳：「父皇您請看劍身根部的鳥篆。」

  李淵聽了李世民的話仔細地打量著劍的根部，上邊用鳥篆寫著兩個大字「湛盧」。

  李淵吃驚地說：「嘶，這是仁道之劍的天子劍湛盧？」

  李世民點頭：「不錯父皇，兒臣在剿滅徐元朗的時候聽說他有這把劍的線索，通過了兩年的尋找才尋得這把天子劍。」

  世人稱為天子劍的有十把，其中排名第一的自然是黃帝使用的軒轅劍，排行第二的就是這把仁道之劍湛盧。

  相傳天下十大名劍就是十大帝王劍分別是軒轅 、湛盧、赤霄、太阿、七星龍淵、干將、莫邪、魚腸、純鈞、承影。

  也有人說魚腸劍是弒君之劍算不得天子劍，所以把漢高祖劉邦的赤霄劍算了進去把魚腸劍替換了出來。

  李淵輕輕地揮動湛盧劍，這把距離武德年間已經有1100多年歷史的劍依然鋒利，如同切豆腐一樣毫無阻力把李淵面前的案幾一分為二。

  李淵喜歡地收起了寶劍：「好好好，朕心甚慰來人賞賜秦王如意兩柄，玉玦兩塊，重新給朕上酒菜。」

  不重新上也不成了，吃飯的桌子都被砍斷了，李淵實在捨不得把劍放下，索性就系在了自己的腰間。

  有了太子跟秦王專美於前，後來各王爺的獻禮就不值一提了，終於長輩們的獻禮都結束了。

  因為李建成早年忙著幫李淵打天下，等他迎娶鄭觀音的時候已經26歲了，所以雖然他比李世民大了10歲，但是他的孩子並不比李世民的孩子大，加之長子李承宗早夭，二子李承道現如今也不過8歲只比李承乾大2歲，所以孫子輩是不需要獻禮的。

  不過大家可沒有忽略現在皇家最受寵的小郡主，見所有人看向自己，李麗質從萬貴妃的身上下來跑到了大殿之上。

  李麗質像模像樣地抱拳：「孫女獻給阿翁的禮物是美酒10壇。」

  說完她拍了拍自己的小手，進來一排力士每人抱著一個10斤的酒罈，李麗質介紹：「阿翁這酒是我師父受了姑姑傷病的啟發在研究消毒技術，意外提煉出來的高度酒。

  這種酒就到了一定的度數可以起到殺菌預防傷口潰爛的消毒作用，85度以上的酒精取完，孫女特意接了這10壇45度的酒獻給阿翁。」

  李淵也不等李麗質給別人獻禮，直接叫人打開一壇酒要跟幾個兒子共享，封壇的蠟紙被扣開，一股濃郁清香的酒味傳來。

  李淵趕緊命人給大家都倒上一爵，李麗質趕緊阻止：「阿翁，師父說這酒是平日裡喝的三勒漿的3倍有餘，用爵喝可以但是不能一口飲盡。」

  開玩笑這帝王爵杯得有150毫升，那就是3兩，一口下去3兩45度的白酒那還不要了人命。

  好在相比李世民跟李建成李淵的好處就是耳根子軟聽勸，於是他舉杯帶著眾人只喝了一小口，結果一口酒下去感覺一條火線從喉嚨直接燃燒到了胃裡。

  柴紹大聲地喊：「好酒，這他娘的才是咱們武將該喝的酒。」

  邊上的李建翎居然也喝了一口酒，偏亮的臉蛋染得紅紅的白了柴紹一眼：「你個柴閥貴公子大隋太子伴讀，怎麼現在這麼粗俗。」

  柴紹摸了摸鼻子：「愛妻，你是不知道成天跟瓦崗寨那幫老貨掐架，太文明了鎮不住他們，久而久之為夫就變成這樣了。」

  李淵畢竟上了年紀又第一次喝高度蒸餾酒吃了好幾口菜才壓住酒：「好，就像嗣昌說的這才是爺們喝的酒，朕有10壇，今日咱們共飲一壇，賞賜太子、秦王、齊王、平陽、懷文（李孝恭）、承范（李道宗）各一壇，剩下的3壇愛妃幫朕收好，朕要慢慢地喝。」

  萬貴妃回了一句喏然後問李麗質：「乖孫剛才被你阿翁給打斷了，接下來是不是有姨奶奶的禮物呀？」

  李麗質拍手這回是進來一排足足30個婢女，李麗質先拿了第一個婢女手裡的跟李元吉同款的盒子，抱到萬貴妃的面前：「姨奶奶，這是我師父用提煉出來的高度酒跟藥材一起研製的花露水，這東西既有花草的清香，即可當女士香水用又能清涼止癢，最主要防蚊蟲塗上這花露水夏天就再不怕蚊蟲叮咬了。」

  萬貴妃打開盒子裡邊一樣是6個瓷瓶，每瓶大約能有2兩左右，她打開一瓶的蠟丸一股清香的花香傳來，她又按照李麗質教的方法塗了少許在手腕跟脖子動脈的地方。

  李淵嗅了嗅：「可真香呀，愛妃朕又想起了你我新婚之時的恩愛，今晚朕去你的寢宮就寢。」

  李淵自從得了天下，16歲的小老婆娶了一大堆，雖然跟萬貴妃的情誼還在，但是也就是白天經常去坐一坐，很久未曾下榻在萬貴妃那裡了。

  萬貴妃沒想到還有這種意外之喜，歡喜地把花露水放好，抱著李麗質親了又親。

  李麗質終於逃離萬貴妃的魔爪再次回到了大殿：「姨奶奶，我這裡還有3盒是送給後宮的娘娘們的，您統領後宮這些就由您來分配吧。」

  說完她又拿起兩個一模一樣的盒子拍到李建成的面前，李建成雖然跟李世民已經勢如水火但是對李麗質是真的喜歡得緊，害怕小人摔了一把抱起李麗質，弄得自己的女兒李婉順吃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