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益州可有天府之國的美稱。
聽聞賈詡想要投效,曹操頓時喜上眉梢,疾步而出,拉著賈詡的手,激動的說道:「先生之才,曹操求之不得,若得先生,劉備袁紹之流,不足掛齒。」
賈詡微微俯身:「能在明公帳下效力是詡夢寐以求之事,詡不甚感激,當全力以赴為明公解憂排愁。」
相比之前的李傕,張繡等人,曹操給他的安全感不是一般的足。
「來啊,叫于禁,許褚。
曹操當即開始著手安排。
壽春城外。
劉備大營。
關羽在不停的喝著小酒,自打穿越過來,除了有事沒事捋鬍子,喝酒也是他的一個愛好。
由於古代的酒度數比較低,他往往喝幾罈子都不會醉。
這樣的酒量,導致張飛也不找他喝酒,畢竟怎么喝都喝不過,還會被關羽叫人將他喝醉的樣子描繪下來。
正當進入微醺狀態時。
劉備面帶焦慮的走了進來,關羽從他的表情中就知道,定是又出了什麼事。
「大哥,何事讓你如此焦慮?」
「剛剛收到洛陽來信,曹操令于禁,許褚增兵長安,似在洛陽。」
劉備順手端起一碗酒,也不管碗中是否有關羽的口水,當即就暢飲了起來。
喝完一碗又喝了一碗。
「我準備讓翼德回師洛陽,謹防曹操,讓別人去我不放心。」
劉備當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關羽略微思索,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但是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曹操初得西川之地,根基不穩,又為何會駐兵長安?」
「莫非是我奪了他的兗州,現在又在攻打袁術,他想伺機而動?」
劉備點了點頭:「依我看來,定是如此,曹操此人心胸狹窄,平生好疑,定是稱洛陽空虛,想要趁機取之。」
關羽輕輕點了點頭,默許了劉備的猜測。
但直覺以及他對曹操的了解告訴他,這事沒那麼簡單。
畢竟曹老闆好人妻,好人妻又不會傷了腦子。
倘若他此時進兵洛陽,那豈不是公然造反?
更何況,他初得西川之地,都在那裡都未站穩腳跟。
「三弟,洛陽跟陛下就交給你了,我們會儘快取下壽春,你就在洛陽安心等我們班師吧。」劉備囑咐道。
「三弟,用不了一個月,我們就會班師,屆時我們就兵出函谷關,一舉拿下洛陽。」
關羽面容沉靜,緩緩道出自己的打算。
張飛翻身上馬,拽著馬頭轉了一個圈:「二位哥哥,洛陽有我你們暫且放心。」
「只是沒能親手砍了那袁術的頭。」
「唉……」
長嘆一聲,在馬屁股上一鞭子,便揚長而去。
洛陽。
王宮內。
劉協正在同往日一樣用膳。
董貴人在一眾丫鬟的簇擁下,來到了劉協身旁。
「都這般時刻,陛下還有心思進食?」
「哦?」
「到了哪般時刻?」劉協微微抬眼,望著他這個最寵幸的妃子,一臉的驚詫。
董貴人輕輕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瞪了一眼劉協:「我父親托人來信了,說……」
董貴人想說什麼又憋了回去,不停的打量著周圍的人,一臉的小心謹慎。
「董承說什麼了?」
見董貴人依舊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劉協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隨即屏退了一旁伺候的眾人。
「今日你何故這般神神秘秘?」
「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劉協再次追問道。
見大殿內已經空無一人,董貴人才悄悄說道:「我父來信,說洛陽的人都說玄德公才是天子,比之董卓過之而不及...」
「放肆。」
「劉玄德乃是朕的皇叔,漢室宗親,豈能拿來跟同董卓之輩的亂臣賊子比較?」
「說出這話的人,莫不說皇叔,就是朕也不能容他。」
劉協憤怒的站起來,用力拍了拍桌子。
畢竟他知道,沒有劉備,哪有他現在的錦衣玉食,沒有劉備,哪有他現在的安穩日子。
「陛下,我父說了,玄德公是您的皇叔,跟您同是劉氏子孫,可他那兩個兄弟呢?」
「關羽手握天下兵馬,張飛更是一員虎將,縱使皇叔有意佐你,但那張飛關羽能同意?」
董貴人繼續說道。
「關太尉跟張翼德乃是皇叔的結拜兄弟,皆護駕有功,且都是百戰之將,是皇叔的左膀右臂,更是朕的肱股之臣,朕不似曹操袁紹之輩,不疑也。」
劉協豈能不知,那張飛關羽忠的並非他的大漢,而是忠的劉備。
但劉備忠的可是大漢,忠的是他們劉氏的天下,這對他來說就夠了。
「陛下貴為天子,可那張飛只一屠夫,而那關羽更是街頭小販,將天下之事,交於他們,豈不讓人笑話。」
「我父說了,若是陛下還有心這天下,就當早早圖之。」
董貴人繼續吹著耳旁風。
「早早圖之?」
劉協愣住了。
他可以無條件的信任劉備,但他也應該為以後考慮考慮了。
他可不想一直做傀儡天子。
隨即又看了看一旁的董貴人,頓時計上心來。
「傳旨董承,封他為車騎將軍,即日起宮中的護衛由他負責。」
劉協立即下定了決心。
起碼這宮中要他說了算。
次日。
張飛初到洛陽,便聽聞天子在上早朝,著在京的文武百官一併參加。
劉備不在,皇帝開早朝?
張飛當即要去聽聽,這位天子在玩什麼花樣。
洛陽王宮外,張飛想同往日般徑直進入,卻不想被宮門口的護衛攔了下來,並質問道:「來者何人,為何以重甲入宮,莫不是要行刺天子?」
「嗷?」
張飛瞪著大眼珠子,一把就將守衛給提了起來:「問爺爺我是何人?」
「我還倒想問問你是何人呢?」
「敢阻我去路?」
「莫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張飛一把將守宮的護衛扔到了一旁,抽出腰間的寶劍,就要告訴他,他是誰。
「大膽張翼德,居然膽敢在天子腳下毆打天子親衛。」
一聲暴喝讓張飛瞬間冷靜了下來。
隨即將寶劍回鞘,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埋頭就往回走。
「來人,拿下。」
董承見張飛要逃,瞬間命令道。
片刻間,張飛已經被數百人的兵士團團圍住。
若是以往,他定能殺出去,可今日今時又是這個地方,張飛猶豫了。
若是他此時動手,那就落下個行刺天子之名,到時就會連累劉備關羽,讓他們背上不忠之名,而自己也斷不能做那不義之事。
思慮片刻,他將佩劍扔到了地上,怒視著董承:「你可知我是何人?」
「你乃是驃騎將軍張翼德。」
「也是丞相的結拜義弟。」
「也是行刺天子的罪人。」
董承一字一句的說道。
張飛冷哼一聲:「你說我是罪人,我就有罪?」
「昔日董卓入宮都知更換朝服,你重甲闖宮,不為行刺天子,又為哪般?」
「我相信縱然是丞相知道我的做法,也會贊成的。」
董承的面頰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