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劉表指著關羽,忽然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雙眼一白,當即暈死了過去。
「關太尉,您可別忘了,我主公當下還是荊州牧,漢室帝胄,若無聖旨,您也無權干預我荊州之事。」
蔡瑁看著懷中已然暈死的劉表,他知道他懷中的這個主公大概已經到了油盡燈枯之際。
當下,唯有為他的外甥劉琮爭下這荊襄之地的繼承權,才是保住他們地位的唯一出路。
「呵……」
「大言不慚,你又是何等身份,膽敢教訓本太尉?」
「莫不是還想在這荊州之地稱王稱霸,為禍一方?」
「我兄弟三人,曾在桃園結義,立下上報國家,下為黎庶,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的誓言,如今你們為了一己之私割據荊州,不思報國,更是魚肉百姓,縱是天容的你,我關羽...亦容不得。」
關羽雙眼微眯,冷冷的說道:「來啊,將蔡氏所有,皆斬,以平民憤。」
作為一個穿越而來的現代人,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這些個高高在上,為禍一方的世家大族。
他們往往掌握著最好的資源,卻以此為凶,禍害一方。
今日,落在他關羽手中,莫說蔡瑁,就是陳宮那樣道貌岸然之輩也難逃一死。
「關羽...你不得好死。」蔡瑁在被人拖出去一刻,說出了這幾個月一直想說卻又不敢說的話。
關羽望了望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劉表,淡淡的說道:「來啊,任劉琦為新任荊州牧,並發出告示,江東鼠輩以毒計害死劉表,我關羽發誓,誓為景升報仇雪恨。」
死了一個漢室宗親,他若是再不做點表面工作,怕是走到哪裡都說不過去。
……
周瑜看著漂浮滿河的屍體,嘴角微微一挑:「值此一役,我江東霸業將成。」
「來啊,速速與我前往荊襄之地,免得讓那曹操占了先機。」
「報……」
「大都督,我們去時,已不見諸葛亮之蹤跡。」
一小兵匯報導。
「什麼?」
「他逃了?」
「他助我成此大事,不要功勞,反而逃遁,這是為何?」
周瑜雙眼微眯,一時不解。
「報……」
「大都督,郭嘉病重,不治而亡。」
一小兵再次回稟道。
「何病?」
周瑜微微轉身,不可思議的看著來報的小兵。
「大夫說,郭嘉長居北方,乃是水土不服所致。」
小兵說道。
「去,我知道了。」
周瑜微微閉眼,長呼一口氣。
「報……」
「大都督,韓當,祖茂兵敗江夏……」
一傳令兵急忙前來匯報導。
「什麼?」
周瑜怒了,他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敗於誰人?」
周瑜幾乎咬著嘴唇才說出這句話。
「劉琦,張翼德。」
……
「如此說來此次劉琦關羽兵並未至?」
「如此,我周瑜嘔心瀝血,火燒赤壁,成全了關羽劉琦之輩?」
周瑜此時才明白,為什麼一切都進行的那麼順利。
此時才明白為何從頭至尾也不見那關羽。
此時才明白,鷸蚌相爭漁人得利,關於劉琦不費一兵一卒,就取下了那荊襄之地。
他此時也才明白,諸葛亮為何能在一夜之間得數十萬支弩箭。
他不甘。
不忿。
忽然氣血上涌,噴出一口血就暈了過去。
……
荊州。
諸葛亮功成歸來。
關羽帶著張飛老早就在等諸葛亮的到來。
二人碰面,對視一番後。
「軍師,辛苦了。」
關羽一把拉住諸葛亮的手,就要為他去接風。
「太尉,哪裡話,都是為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
諸葛亮打諢道。
張飛眼珠不停的在眼眶中翻轉,終於他想起了什麼。
「小白臉,你站住。」
張飛喝停了諸葛亮跟關羽,圍著諸葛亮不停的轉圈,一邊轉一邊不停的點頭。
「就是你這小白臉,在江上騙了我十萬支箭,雖說這是你跟二哥提前商量好的,但是弄得我當時好無面子,今天你必須得給我道歉,我方才能當做此事沒發生過。」
「呃……」
「這位是……」
雖然諸葛亮已然猜出了張飛的身份,但還是故作不知。
「奧,我三弟,驃騎將軍。」
「張飛,張翼德,性格急躁,我也拿他無法,不過他可在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
關羽微微一笑,仔細的介紹道。
至於為何這麼介紹,無非就是給諸葛亮說,他是我三弟,我管不住他,他能在萬軍中取上將首級,你現在如果不道歉,我也沒辦法。
「嗷……」
「亮失禮了,這位莫非就是名震天下的張翼德?」
「獨戰呂布不落下風,如今呂布已死,張將軍豈非天下無敵?」
「既然已經天下無敵,又怎麼能跟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一般計較呢?」
「若如此,豈不是拉低了將軍的身份?」
諸葛亮淡淡一笑,仔細端詳著張飛的表情。
張飛面露微笑,不停的點頭,笑呵呵的說道:「這小白臉盡說實話。」
「我不與你計較了。」張飛顯然已經忘了之前所有,現在只想不失了身份。
隨後。
諸葛亮又似乎想起了什麼,將關羽拉到一旁,細聲詢問道:「我此入江東,聽聞雲長之好,乃是人妻?」
「呃……」
「誰人亂言,壞我名聲?」
關羽臉頰頓時紅的發燙,頓時不停的搖頭。
「乃是郭嘉所言,說你覬覦周瑜之妻小喬已久。」
「你這村夫,莫要聽風就是雨。」
「某一身正氣,又怎會有如此之念?」
關羽知道,現在若不抓緊扯開話題,不知要被這村夫說成啥樣。
隨即說道:「村夫,你可知在這江東之外,還有一片海,這海中有一島,那裡有一座寶山,名曰富士山,此山之中,有無數奇珍異寶,當年始皇帝也曾派人到過,不知你有何法能讓你們登上那島?」